寒风吹着如云的战旗猎猎作响,如林的长矛闪烁着死亡的冷芒,催生着冰冷的杀气和暴戾。
十数万大军井然有序地排列着。长矛兵,刀盾兵,弓手以及扛着云梯的攻城兵各就其位,只能赵枫一声令下,就马上让南皮在他们的怒火中颤抖。
赵枫看着庞大的军容,和那一张张年经倔强和骄傲的面孔,心情说不出地飞扬。朗声下令道“于禁,李通二将听令。”
李通,于禁一听,主公又是头点自己,在为赵枫对自己嚣重感动的同时,也立马欣喜若狂地出列道“末将在”
“我令你二将领二万兵卒佯攻东门,务必将韩莒子地二万人马钉死在东门,不容有失,可有把握?”赵枫道。
”文则(次元)得令,誓死完成任务,绝不负主公所托”二人也不含糊,十分自信地答应道。
赵枫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张颌,高览何在?”
“末将在”二将出列答道,干脆利落,却并不带一丝表情,看来已经习惯了赵枫对这自己的重用。
“我命你二人同样领兵二万佯攻西门,吸引住蒋奇地二万人马”
张颌,高览答道“得令”。随即退下不再言语,心里却已经在暗暗谋划如何攻取西门了。
赵枫接着道“典韦,陈到随我留守中军,吸引住袁绍小儿的眼光,使其不至于有疑,同时命令中军军士,多设营帐”
沮授和众将暗暗心折,果然是雄主之人,思虑周到,行动果敢。
赵枫继续道“赵云,张飞,关羽,颜良,文丑,我令你五将领八万兵卒强攻南门,其中颜良,文丑第一波次进行普通攻击,待其他各门敌军被拖住后,南门守军也累得精疲力尽的时候,赵关张三位将军领着剩下的兵马给我趁隙拿下南门,攻入城内,取下袁绍的人头,取得我赵家军在冀州的最后一战的胜利”
。。。。。。。。。
“赵家军的勇士们,你们的领袖,我,赵枫,在此号召你们,拿起你们手中的钢刀,举起你们的长矛,射出你们的箭支,让敌人流血吧!我要求你们去获得本该属于你们的胜利和荣誉,进攻!进攻!再进攻!”
“赵家军威武!赵家军威武!赵家军威武!”十数万赵家勇士振臂高呼,声浪翻涌,形成浩瀚的卷云扑向小小的南皮城。本十分坚固,看似牢不可破的城池,在这一刻却显得这么单薄脆弱,就像顺着水流的一片浮萍,随时有可能沉没。
南皮城北门外。赵枫领着全部二万雪豹特种精锐对北门发起了冲击。特种精锐,作为赵家军中的最强存在,每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勇士,善于团队配合作战,单兵作战能力超强,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好手,舞起钢刀来也是一刀一颗人头,以一当十的猛士。
随着赵枫的一声令下,一万雪豹特种精锐取下背上的铁制长弓,奔跑着来到城墙一百五十步的地方停下,而袁绍军队的弓箭的射程就一百步,加上位于城墙之上,居高临下的优势,也只有一百二十步左右,根本无法伤及赵家军的勇士。
“嗖,嗖。。。。”一万雪豹特种精锐分成了三列,按照平时早已操练过千百次的方式,轮番射出了带有死神狞笑的箭雨,狠狠地覆盖住整个城墙的面积。
袁绍眼瞧着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的箭雨,惊恐地大声吼道“快,快,举起你们的盾牌,挡住这该死的箭支”
由于这部分都是久随袁绍作战的老兵,其中还包括了专门用于保护袁绍的亲卫营,临战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且装备在那个时代,也是不错的,至少有着充足的盾牌,虽然那些盾牌都很简陋。在袁绍仅存的这些精兵的快速反应后,在这些人马受到了不可忽视的损伤,却并未造成致命性的打击。不过却被这些密集的箭雨,压得抬不起头来,少数胆子大的小卒试探着伸出脑袋或都露出身体的任何部位,立刻就会享受到弓箭的“亲密触吻”
赵枫在看到袁绍军已经被压制住,而无法抬起脑袋,果断地下令,让第二波五千雪豹特种精锐扛着云梯,冲城锤之类的攻城武器对城墙发动了冲击。而一万临时充担了弓箭手职责的雪豹特种精锐则继续对袁绍军团保持着持续不断地压力,配合第二波军队的行动。
袁绍躲在忠实的亲卫们用盾牌为其搭建的“安全罩”内,听着愈来愈急的脚步,感觉到赵家军猛烈地进攻,而自己的部队却在战争一开始就被压制地抬不起头来,心中大急,不顾危险地推开左右亲卫,抽出腰间宝剑,声竭力嘶地焦急喊道“给我反击,我的士兵们给我拿起你的刀枪顶住,用沸油,滚石还有擂木,以及你们能够拿到手中当作武器的一切东西,给我杀死可恶的赵家贼军”
许多兵士听到袁绍的命令后,无奈地从盾牌后面探出脑袋,或者在向城墙边观察赵家军动静时,被像雨水一样多的箭支射成了刺猬,倒在血泊之中,更惨地是从城头直接摔下,摔成了一团碎肉,其状惨不忍睹。在又受到不小伤亡之后,“聪明”的袁绍士兵又把脑袋缩回了盾牌后面,作起了缩头乌缩,也不惦记着打击赵家军了,这一刻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袁绍看到自己的兵卒又缩了回去,而赵家军的勇士呐喊着,扛着各式攻城器械,挥舞着钢刀已经离城墙越来越近了,早就已经进去自己弓箭手的打击范围之内,却至今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心中更是恼怒,也害怕赵家军就此攻上城墙,心一狠,头点示意亲卫营组成的督战队“传我命令,但凡有怯敌,贪生怕死而不抵抗者就此处死!”
一千人的督战队在听到袁绍的命令后,一边大喊着“传袁将军令,给我攻击,但凡怕死鬼都得死”,一边挥动着大刀疯狂地砍杀着本是同一阵线的战友,手下也是一点情也没留,一刀就是一声惨叫,一颗头颅,收割一具活生生的生命,霎间就斩杀了数百命人命。
袁绍的兵卒们在残暴的督战队的大刀下,最直观地感受到了死神的追踪,胆寒欲裂,只得硬着头皮撤开盾牌,或搬滚石,或烧沸油,倒也忙活开了。在他们想来,不抵抗的话,那些可恶的督战队会把自己这些人杀光的,横竖是个死,也许只得拼一拼也许还有条活命,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反抗袁绍的残暴,只是袁家数代在南皮城内,绝对的影响力深深地植入了他们的心里,没有这个胆量拿起刀枪反抗而已。
不过他们这些袁家卒子倒也幸运,由于赵家军五千勇士已经冲击到城下,万人的临时弓箭手害怕误伤到自己的兄弟,倒也不敢过份的靠近城墙射击,把箭雨覆盖的范围向后进行了一些移动,却也在同时很好地减少了袁绍城墙内兵卒的伤亡。
“”砰,砰, 砰,砰。。。。”密集的云梯搭在了南皮城墙之上,多得如同蚂蚁般却又英勇无畏地赵家军将士举着盾牌,咬着钢刀如同一匹匹红着眼睛地饿狼扑向了城墙,那儿有很多的敌人,斩下他们的人头就是功勋,只要有了足够的功勋,那就代表自己获得了尊敬和荣誉,更重要的是自己可以得到更高的官职和更多的赏钱,这些可以让自己的亲人过得更好的生活。在这些忠厚而勇敢的战士心中,这一切无疑充满着诱惑。
在赵家军勇士们拼命往城墙攀爬的同时,袁绍的兵卒们也回过神来,无数的滚石和擂木也如雨点般落下,赵家军的将士们开始出现陆续的伤亡,而沸油的倒下更是令有些射闪不及的赵家军士兵烫得皮开肉绽,忍受不住巨痛,哀号地从云梯上摔下。
赵家军的巨型攻城捶也在勇士们有节奏地吆喝声中,奋力地撞击着城门。坚固的红木城门在巨型攻城捶的撞击和赵家勇士们的愤怒面前,也有些摇摇欲坠地感觉。袁绍凭着多年征战沙场的直觉,敏锐地感觉到城门处的危胁,果断地下令,抽调了一部分兵卒,用沸油,滚石和擂木,还有弓箭,疯狂地打击扛着攻城锤的赵爱军将士,这些赵家军将士扛着笨重的攻城捶,根本无法闪躲,在袁绍的攻击下,损失惨重。同时,袁绍也下令,用滚石,擂木甚至从百姓家中拆下来的门板彻底堵住了北门。就此,南皮北门城门处的攻击也受到了挫折。
“该死,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了袁绍这个家伙,这群兵卒还是很强悍地,居然可以挡住我军的攻击!”赵枫看到进攻受阻,愤愤不平地咒骂道。
沮授见到赵枫心情有些恼怒,劝谏道“主公不必生气,这也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如若袁绍的军队真的如此不堪一击,他曾经又会是拿什么横扫四郡的?”喘了一小口气,接着道“该让第二波军队上了”
赵枫平复了下心情,沉着地下令道“令一万的射手停止射击,丢弃弓箭,抽出他们的钢刀,让他们在为我表演了他们精湛的箭术之后,再让我瞧瞧他们的钢刀是不是起锈了,是不是还可以挥动钢刀斩下敌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