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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神洛淇

多维宇宙理论:每上升一个维度,宇宙的复杂程度就上升一个维度。我们的宇宙边界在哪里?我们的宇宙会不会消失?在我们这个宇宙之前有没有宇宙?是否存在平行时空?是否我们人类的存在在宇宙独一无二的?为什么我们的宇宙这么大却这么的虚无,物质在宇宙的空间占比这么小?是否存在虫洞,穿梭诸多宇宙?我们的想象是否能够以数据的方式构建一个宇宙?

洛淇的一通电话,让楚天思考许久。

洛淇是楚天的女神——那还是在女神一词尚未烂大街的时候,方才用它称呼美女的时候,尤其心动的美女——因为,美女一词已经成为了女生的代名词。

楚天压根不相信世间有完美一说,除却洛淇:人漂亮、知书达理博学强识、心地善良、性情文雅,既有大家闺秀的贤惠温婉,又有小家碧玉的可爱温馨。完美的形象,要么是掩饰的好没有被把她当作女神的凡人看穿,要么是凡人一厢情愿的意淫罢了。楚天相信唯此两种情况,除却洛淇。

直白点讲,在楚天的世界有两种逻辑:一般逻辑、应用于洛淇的特殊逻辑。世间还有比洛淇二字更动听更美妙的名字吗?楚天心中非常幸运生在华夏,洛淇作为一个华夏人,要是出生在欧美的家庭取个丽萨朱丽叶或凯瑟琳之类的名字,未免太俗了些。

总之,关于洛淇的一切,楚天都觉得庆幸。洛淇就应该只存在于玄幻世界想象之中的存在,她压根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存在,这本身就是对他最大的慰藉:

楚天心里这样觉得,这是排在爸妈逝去之后的人生第三件大事。

可是既然这么美好,她有男朋友吗,毕竟大学已经将近读了两年。楚天从来不敢询问这个问题,他不断假设却不敢去求证,每一个和她亲近的人都是他假设的触动。或许他还不想承受这后果,自从爸妈去世之后这个世界似乎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在楚天的视线中。他无法想象幻想破灭之后的状况,或许是他过多把情感投注在能够给他心理慰藉的洛淇身上。有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不然怎么会能够考上中华最顶级的大学呢,不然怎么能为了和洛淇有深入的交流而枯坐图书馆一天去研究那些被当作封建迷信的风水巫术呢。

洛淇是天才,聪明这个被滥用的词语已经不足表达她的智慧程度。如果要楚天说一句洛淇的坏话,那么在被逼无奈心中暗自揣摩的时候,他会有意见,洛淇让他恐惧,似乎太完美了。

早在初中的时候,楚天就认识洛淇了:那时她就是学校最好看的人。後来高中楚天幸运地与洛淇同班,也为此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选择了文科。

然而高三那年的一场事故他的父母逝世,作为独生子女的他孤独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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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淇在图书馆自习室座位的周围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楚天因为多年朋友的身份荣任为御前座位管理大臣,负责占座的事情。可惜今天他失策了,他可不像洛淇那样不用为工作发愁,他还要赚钱养活自己呢、更要为自己谋个未来,虽然毕业还有两年。按理说偌大的神州大学图书馆,自习的座位应该是应有尽有的总不会欠缺这一两个教室吧。可惜今天晚上真的是这样,一个空座位都找不到了,大家几乎都占着两个座位,另一个用来放置东西,一问就说同伴还没有来。

楚天喜欢在图书馆的天台透透风,因为这里有十二楼高,是仅次于学校行政楼的校园第二高建筑。且不说一览校园的气势,就是凉爽的风就足够酬劳了,最难得的是几乎九层向上就没有人了,也就存放一些杂物。于是楚天经常在这里发泄心中的郁闷,顺便感慨一番。

可是今天他走上天台的时候愣住了。

大风中,一个女子站在围栏上,衣衫飘扬,宛如仙子。

楚天从不觉得自己应该出手相救,虽然生命珍贵。既然别人已经决定死亡,那何必去阻碍别人达成心愿呢?这也许就是他悲观的一点。

“就算要了结自己的生命,能否等毕业之后呢?你这样不但挽回不了什么,也只是让那人二十年后说起来沾沾自喜: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他跳楼。爱不成,可以恨啊。”楚天没有多看,背过身去,平淡道。

显然他是把那个女子当作因为承受不了分手的剧情而要自残的人了。

那个女子身形不变,似乎没有任何触动。背对着的楚天心中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担忧地不敢乱走动,生命毕竟还是珍贵的,每人只有一次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机会。根据自由落体的定理,在这么高的地方降落下去,在灵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触碰到地面、生命消逝,那么在短暂的几秒钟,心脏的剧烈波动是什么感觉?而且死有很多种方式,未必要这么愚蠢。

自杀的想法楚天这两年也经常有:时常觉得内心空虚,什么都不能填充;幸好有洛淇,渺茫的希望支撑他活下去。楚天心中盘算许多,准备等下把这事讲述给洛淇的时候有深邃的见解。

等了半天没有反应,既没有楼下传来的惊呼,也没有女子的回应。楚天提起心中仅存的勇敢,回首望去,俏丽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等下,我看你怎么有些熟悉的感觉,我认识你吗?”楚天心下生疑,迈动沉重的脚步走进几步,心中越来越迷惑。

亭亭玉立的女子没有任何言语回应,只是怔怔望着远方,幽暗而灯火辉煌的远方。

大雨骤降!几个瞬间淋湿了轻踩栏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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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淇?别!”

楚天大惊失色,原来是中午给他打过电话的洛淇。他来不及再思索什么,疾步向前走去,却又怕惊着了她,心中焦急。

现在他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中午的时候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什么平行宇宙、寂灭宇宙的,又让楚天找个女友。

“有什么想不开的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洛淇,想想你的爸妈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还有我呢!”楚天恨不得疾冲过去抓住她,恐慌起来。

洛淇终于回过神来,仍旧目视前方,轻声道:“哪里,我只是感受一下即将御风而行前的平静。楚天你不要大惊小怪。”

楚天心中苦笑,这还能不大惊小怪吗,那么高的地方栏杆又这么窄,稍有一丝的不稳可就掉了下去,可是生死的大事啊!现在的他心中诸多疑团,脑袋仿佛被炸过一般膨胀感十足。

十步,九步,八步。楚天已经不作任何思考,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扑去。这是他出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比他在学校运动会上作为门卫扑住的被称为历届最佳扑球的那一次还要快。

“按照平衡的原理和我的身高以及栏杆高度,抓住双腿的话有可能会致使上身不稳洛淇掉下去,那么就在这瞬间我的力道将决定她的生命!”楚天心中飞速盘算着。

巨大的力道把他弹到一边,重重撞在后面墙壁上。幸好是墙壁,要是围栏的话楚天现在已经被抛出去了。慢,不对,怎么我会被抛走?楚天在空中飞起的时候向前看了一眼,在这分神的一瞬间,他看到的是安稳如磐石的洛淇,哪有丝毫被撞着的迹象?幸好她未动,楚天吐了一口血,心中悻悻想到,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内脏被极重的力道所伤害,更奇怪的是,洛淇怎么会“站”在那不动呢?

已经来不及想这个问题了,楚天现在满脑子都是要救洛淇的念头,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洛淇之前的话语所表述的意思。

箭步而上,楚天再次扑了上去,像是一个敏捷的猎豹,不,比猎豹还要强烈的欲望和冲动。

空中电闪雷鸣,天台有股奇怪的气流在波动。

“嘭!”楚天再次被不知什么力道反弹地撞回墙壁边,胸中又一阵疼痛。

轻盈的衣服已经停止了飘荡,在天台这么强烈的风雨中,洛淇脚尖轻盈站在栏杆上。慢慢楚天记得天气预报今天将有雷阵雨的,他从楼梯上来的时候还抱怨天气预报又失灵了,今天一整天哪有丝毫雨滴的降落;本来他还想观赏细雨,邀请洛淇来此也是好的,把自己最后一个重要的秘密告诉她。

这次他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

行将漆黑的天空似乎还能看到翻滚的云朵冰层。

楚天完全没有秘密分享的心思了,心中各种不安冒出,恐慌起来。用他那点在洛淇面前可怜的智商思考一番就该明白,奇怪、极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胸口和背部传来的让他感觉肢体像是瓦解一般的疼痛已经占据了他几乎全部的思维,仅存的理智告诉他,洛淇很不正常、至少在这个时候。

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洛淇怎么是普通人呢,莫非是什么古武世家的传人?

这是什么武功?洛淇全神贯注看着远方汇聚而来的乌云,即便淋湿她全身的大雨都不能阻止她的视线。似乎天地的时间都慢了下来,一切都清晰起来,楚天已经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了。他抱住胸口满地打滚疵着牙露出最痛苦的表情。人在痛苦的情况下,理智是不能完全正常运行的;楚天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似乎又一个科学理论就这样被印证了,我的智慧又进一步。

------

又一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袭来,这是夏季即将全面来临的讯号。

忽然,不知道洛淇做了什么,之前全身的雨水瞬间消失,而从天而降的雨水像是有了眼睛,落到洛淇身上时自动转到一边,旁边的楚天免费看了这种奇特的景致,在大雨的冲洗中双眼朦胧。她不是常人,可我是常人。楚天心中这样想着,准备爬到能够遮掩雨水楼梯间去。

忽然,洛淇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清爽的雨水的缘故,还是那淡漠的眼神,楚天浑身内外透着冰冷,一股寒气自内而外散发。传说有鬼,好多人都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也有鬼,那么难道洛淇是鬼?

想到这种可能,什么女神全被楚天抛到九霄云外了,生命的渴望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是生物的本能。

“绝对我遇到邪事!”楚天心中呐喊着,那个“洛淇”绝对不是他平常见到的那样,那眼神根本不是世间的人所具有的!洛淇是人,不是妖怪!眼前的这位可就说不准了!

楚天想大喊,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怔怔看着眼前的人,都忘记逃跑。

“洛淇”飘了过来。是的,楚天没有看错,是“飘”!因为她是洛淇,就算是仅仅身体而已!楚天不想这么放弃,毕竟是他喜欢六年的洛淇!洛淇?这名字似乎都透露着邪僻的味道。

“你所看到的一切,就此忘记。从此之后,这个世界将不会有一个名作洛淇的人继续存在。要是不能忘记,你所说的一切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我希望你能保守秘密,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洛淇的眼神炽热而冷冽。

楚天只是呆呆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洛淇微微露出失望的表情,大约以为楚天已经被吓傻了,又飘回栏杆上。

又一波电闪雷鸣,瞬间照亮漆黑的世界。

“你要去哪里!”楚天突然回过神,大叫一声。

洛淇并未回答。

积压的雨水,楚天刚眨了一下眼睛,接着看到更为惊奇的一幕:洛淇纵身一跃向前跳去!但是,就此消失!

再也没有冷静和呆滞,楚天一骨碌爬过来,跑了过去,泪水滑过脸庞。难道洛淇真的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上天啊,不要再跟捉弄我了!又将是一个人孤零零存活在这个世界!没有洛淇,我的努力奋斗我的成就还有什么参考价值!没有人欣赏的东西再美又有何意义!楚天的心中呐喊!

“洛淇!”他扑在栏杆上,怔怔望着前方。

一片漆黑,一个漩涡状的气流在波动,雨水在远方灯光的映衬下有些亮度,飞快坠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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