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夜里,东方洛宇在王宫里设了宴。东方国王室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宴会厅主位上坐的是东方洛宇的王祖母东方陈氏。
“洛宇,这洛祺怎么没来啊?”端坐在主位上的王祖母一脸的不悦。
“回王祖母的话,洛祺他去前线御敌了,战事吃紧,所以没有回来。”东方洛宇解释道。
而坐在远处的蓝子衿却听到了他们祖孙二人的对话,端起酒杯,在心里为东方洛祺默默地祈祷,盼望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哎,是打仗重要还是一家人团聚重要?”王祖母叹道。
“王祖母,虽然洛祺他没有归来同我们一起守岁,但是他派人给王祖母送来了礼物,您看,这是洛祺寻来的稀世珍宝,紫玉佛。”东方洛宇将紫玉佛放到了王祖母的桌上,可王祖母好像还是不开心。
“乌雅,你过来,让王祖母看看。”王祖母不再理会东方洛宇,反倒将西门乌雅叫到了跟前。
“王祖母。”西门乌雅在王祖母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
王祖母拉起西门乌雅的手,也不再沉着脸,看着西门乌雅说道:“乌雅,王祖母老了,希望在归西之前能抱上重孙,你和洛宇得抓紧啊。”
“王祖母,孙媳知道了。”西门乌雅害羞的回道。
“你呀,别看洛宇有那么多妾室,但是他们东方家的男人啊,都十分专情。洛宇他王爷爷,只娶了你王祖母我一个。洛宇他父王虽说也纳了许多妾室,但是他宠爱的也只有洛宇他母后一个。这东方王室的男人若是不真心,是绝不会立她为后的。”
“是,孙媳知道。”西门乌雅低下头,她从前也是如此认为,东方王室的男子世代都是痴情种,东方洛宇立她为后,是因为真心喜欢她。可她来了之后才发觉,她错了。东方洛宇的心,早已令属她人。
“哀家听说,洛宇最近一直专宠一位洛妃,那洛妃是谁,上前来我看看。”王祖母说这话时,收起了她脸上慈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威严和庄重。
蓝子衿愣了愣,紧接着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殿中央跪了下来,道:“臣妾洛妃,参加王太后。”
“你,叫什么名字?”王祖母问道。
“臣妾……”蓝子衿一时不知如何回话,她的姓名很容易就能让人猜测到她的身世。
“怎么,有了王上的宠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王祖母冷冷的说道。
“臣妾姓蓝,名子衿。”蓝子衿想了想,说谎乃是死罪,还不如如是交代。
“蓝子衿?北冥人氏?走进一些哀家瞧瞧。”
蓝子衿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可她却一直没敢抬头。
“你低着头,是不敢面对哀家吗?抬起头来。”
蓝子衿听罢,缓缓抬起了头。
王祖母上下打量了一番,蓝子衿的容貌自是没的说,只是她这头发却有些奇怪,于是问道:“洛宇,这洛妃的头发,是天生的吗?”
“是的。”东方洛宇答道。
“长得竟如此标致,难怪王孙如此宠爱。”王祖母嘴上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却不喜欢蓝子衿这种扭扭捏捏的女子,回个话都回不利落,是有什么见不得人吗?于是接着说道:“不知这位洛妃除了样貌之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东方洛宇一时语塞,蓝子衿在他心里是完美的,只不过若真要说起她的过人之处,他倒不知从何说起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她都只是略懂一点。
“王太后,臣妾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是臣妾愿为王太后献舞一曲,还请王太后不要嫌弃。”蓝子衿笑着说道。
“好。那哀家就来欣赏欣赏。”
丝乐之士虽多,但蓝子衿只选了一琴一笛来为她伴奏。
琴笛奏起,蓝子衿献上了一支舞。一支她只为中行沐倾跳过的舞。
广袖挥动着,裙摆飘舞,她的舞姿虽然不够妖娆,但是恍若与世相绝,那清秀的舞步,仿佛是来自于天地之间。
王祖母看着这舞姿入了神,这动作她仿佛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那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仿佛她许久前见此舞时是在梦里。
一舞作罢,王祖母道:“舞姿甚是优美,辛苦了。”
蓝子衿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东方洛宇,恰巧东方洛宇也在看她。
这眼神的对视,被主座上的王祖母看了个正着,过了没多久,王祖母便起身对着东方洛宇说道:“洛宇,哀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恭送王祖母,还请王祖母保重身子。”东方洛宇也站起身来说道。
“哀家的身子并无什么不妥,只是哀家希望能早日见到嫡亲孙子,你也要抓点紧啊。”
王祖母说罢,被身边的嬷嬷搀扶着离开了。
众人起身跪下齐齐说道:“恭送王太后。”
宴会结束后,东方洛宇陪着西门乌雅来到了千风宫。
“王上,今日喝了不少酒,要不要用一些醒酒汤?”西门乌雅温柔的问道。
“不必了。王后,最近寡人都没来看你,委屈你了。”东方洛宇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臣妾不委屈。前线战事未平,王上政务繁忙,前段时间容妃宫里的事,臣妾也没能替王上分忧,作为王后,臣妾心中有愧。”
东方洛宇听罢,心里有些愧疚,西门乌雅的确是个贤妻,是个称职的王后,从不嫉妒生事,也从不抱怨。他最近确实有些冷落她了。
东方洛宇将西门乌雅抱在怀里,道:“既然王祖母盼嫡亲的重孙,那我们也要多尽尽孝道。”
西门乌雅靠在东方洛宇的怀里,心跳的很快,她盼着这个拥抱盼的很辛苦,每个孤独的夜晚,她都会将新婚之夜的一切在脑海里重温一遍,而如今东方洛宇就这么抱着她,她却有些紧张。
东方洛宇牵着西门乌雅的手走到床边,看着西门乌雅为他宽衣解带,而西门乌雅时不时地也会抬起头来看着他,眼含似水般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