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节节败退,接连丢失五座城池,此时天色将晚,篝火旁,蓝子衿被紧紧的捆绑,她仰着头看着星空,一言不发,南宫誉偶尔递过来水和食物,她就默默吃下。
士兵搭起了一顶帐篷后便去一旁休息了,南宫誉将蓝子衿横抱起,放在帐篷内的羊皮毡子上,外面士兵议论纷纷。
“这个女人是谁啊?”
“不知道,是不是原来的太子妃啊。”
“你瞎说什么,怎么可能,原来的太子妃被送去了东方做质子,听说已经死了,才立了现在的太子妃。”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室的事情十分复杂,这北冥的公主,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原来的太子妃蓝氏就是为了送去当质子才娶过来的。现在两国交战,蓝氏已经没了作用,又做了质子,八成已经不干净了,南宫王室才散步消息说她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说这个女人就是蓝氏呢?”
“我猜的,八九不离十,早就听闻蓝氏貌若天仙,放眼天下能找到几个这种姿色的女人?”
“我估计啊,这太子殿下依旧对原来的太子妃念念不忘,而这太子妃啊还勾搭上了东方王君东方洛宇,所以才引起了这场战争!东方君在城楼上讨要的,一定就是这个女人!”
“照这么说来,这女人还真是亡国祸水啊!”
“别瞎说!我南宫国怎么可能会亡!现如今北冥公主成为了真正的太子妃,想必北冥国一定会全力攻打东方北部,到时候战局扭转,此仗必胜!”
“有道理有道理,哎,这么说来我们太子殿下这是被带了绿帽子啦!”
“嘘!小声点!”
慕程走了过来,对着众人冷冷喝道:“你们几个是没事干吗?跟女人一样在这嚼舌根,当心自己的脑袋!”
几个士兵被训斥完就灰溜溜的找地方睡觉去了。
慕程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太子殿下一世英名,居然毁在这种女人手里,真不知太子殿下心里怎么想的,竟还不动手杀了她。为了一个女人,已经丢了六座城池,真的值得吗?
营帐内,蓝子衿四肢被束缚着,南宫誉为她盖上被子,她轻声道:“南宫誉,能解开我的绳子吗?我疼。”
南宫誉闻言,道:“那好,只是你别想着逃走。”
说罢解开了她身上的麻绳,又掩了掩被子。
“谢谢。”蓝子衿说罢便转过身去,揉了揉手腕上的勒痕,南宫誉见了,有些心疼,但他又无法开口,只稍坐了一会儿,见蓝子衿闭上眼了,便起身离去。
见南宫誉走远了,凌晨,天还未亮,蓝子衿悄悄起身,打开了营帐,见众士兵还在休息,于是纵身一跃跳进空中,往树林深处飞去。
长时间躺在床上,身体又没有大好,轻功虽熟练,可终究体力难支,蓝子衿在空无一人的山林里,缓缓的挪着步,不一会马蹄声传来,她加快了步伐往前奔跑,还未大亮的天空,她的一袭白衣有些明显。
一支箭突然飞了过来,直直射进了她的大腿外侧,蓝子衿跪地,回首望去,南宫誉端坐在马背上,手持长弓,另一支箭已经蓄势待发。
蓝子衿腿上的箭伤还流着血,疼的她不禁皱眉,她忍痛将箭拔掉,站起身来接着往前跑,而另一支箭也飞了过来,射在她身旁的的树上,箭速之快,还带起了她的头发。
她知道,她跑不掉了。
南宫誉骑着马慢慢走过来,那潇洒的身姿和蓝子衿初见他时一模一样,虽然夜里他已经脱掉那一身戎装,但依旧散发着一种寒冷和不可无视的凌冽之气。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而她从曾经的太子妃变成了如今阶下囚。
南宫誉下马,扶起蓝子衿,冷冷道:“本宫说过,不要想着逃跑。”
蓝子衿不说话,挣脱开他的手,退离了几步。
“怎么,迫不及待想见你的情人了?你还真是贱,我对你百般呵护你不愿,非让我打到你没有逃跑能力了才罢休吗?”
蓝子衿怒目直视着他,腿伤让她不禁皱眉,但她故作镇定,强忍疼痛,神情有些桀骜,道:“对,我就是想他了,我就是迫不及待想见他,我恨不得现在就躺在他的床上,你要忍受不了你就杀了我啊!我早就说过东方洛宇对付你南宫誉绰绰有余,这下,你相信了吗?你没有来前线的时候只丢了一座城池,现如今丢了六座,哈哈,真是可笑!”
南宫誉气到极点,走上前来掐住蓝子衿的脖子,道:“你给我住嘴!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怕东方洛宇!”
蓝子衿虽然被扼住了喉咙,但是脸上的桀骜依然在,死死握住南宫誉的手,一边试图挣脱一边道:“是,你南宫太子殿下怎么会惧怕东方洛宇呢,你有北冥给你做后盾,两个女人,一个为你做质子,一个做你联合的筹码,靠女人打天下,你当然不怕!”
南宫誉加重了力道,咬牙切齿道:“蓝子衿,我看你是活腻了!”
蓝子衿放弃挣扎松开双手,闭上眼睛轻咳了一声,看着她面色绯红,呼吸困难,南宫誉松开手。
蓝子衿深呼吸一下,看着南宫誉笑了笑,道:“你既不杀我,那就让我去找我的情人吧。”
说罢推开他,欲离去。南宫见状将她拦下,推倒在地又欺身压了上来,一个吻霸道又强势的袭来,南宫誉狠狠的占有着她的双唇,蓝子衿不停地挣扎,南宫誉只好单手将她两只手摁在头上方,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松开嘴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你不是说你很缺男人吗,现在,本宫给你。”
说罢吻上了她细润的脖子,唇逐渐下移。
“南宫誉,我恨你。”
蓝子衿双眼含泪,放弃抵抗,此时此刻的她对南宫誉的恨又增多了些。
南宫誉听罢停下了他霸道的吻,停了他正在解着腰带的手,看着蓝子衿梨花带雨绝望的眼神,坐起身来,道:“也许,能让你恨我,起码比忘记我更好一些,但我不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