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又接着讲到令狐冲如何拐着弯骂罗人杰,然后罗人杰出手被自己拦下,罗人杰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无礼举动等,四周群豪都开始骂了起来,青城派的弟子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就连余沧海的老脸也有几分挂不住了,嘴上的小胡子不断耸动,煞是滑稽。
然后讲到李流如何出手帮自己把罗人杰揍成了熊猫,众人听得用熊猫这个新字眼来形容当时的罗人杰都觉十分贴切。没想到他刚才调戏仪琳,很快就被揍成了熊猫,都心里痛快的哈哈大笑。
仪琳接着讲:“罗师兄二人逃走后又找来了泰山派的天松师伯和几位师兄,见过礼后天松师伯却只听青城两位师兄的一面之词就拔剑攻向李流师兄。然后被突然赶到的田伯光架开还踢了一脚,后来几人一起上也没占到便宜,反而被田伯光杀了几位师兄,天松师伯也身受重伤。激战中黎师兄不小心一剑刺死了罗师兄。”
“后来令狐师兄出手跟田伯光打了起来,天松师伯才得以逃脱。李流师兄也上前和令狐师兄一起夹攻田伯光,可田伯光十分狡猾,看到李流师兄一上来就跑了,两位师兄跳上房顶去追也没追到。”
后来又讲到令狐冲与李流如何比试轻功,自己追不上耗尽了内力,李流又如何施展家传功法不接触身体就帮自己恢复了内力。众人听得惊为神技,岳不群可从来没听李流说过有这样如此神奇的家传功法,便开口道:“流儿,仪琳师侄讲的可是实话?”
李流冲岳不群一抱拳:“禀掌门,仪琳师妹没有说错,我确实是用家传的归元心法没有接触身体就替仪琳师妹恢复了内力。而且先前在与田伯光争斗后,也用同样方法为大师兄疗过伤。”
岳不群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令狐冲,令狐冲急忙肯定的点点头。
刘正风说:“李少侠真是少年才俊啊,不仅才华横溢,武功更是高强。没想到竟然家学渊源,拥有如此神奇的功法。”
在座群雄也都一副饿狼看见肉的表情,李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说道:“等仪琳师妹说清楚后,我可以在此用我家传天罡神功中的治疗心法为天松师叔治伤。不过我家传的天罡神功功法独特,三岁便要开始修炼入门功夫聚神汇气,否则无法练成。而且只适合本门独创的刀类武功,才能使出内力。旁人却是无法学得。”
李流的一席话当场扼杀了许多人想杀人夺功的念头,众人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背上的那把细长唐刀,当下安心的听仪琳继续接着往下讲。
“我们在山下小店避雨,遇到了华山的各位师兄师姐,同时还遇到了潇湘夜雨莫大师伯。”
“师兄也来了?”刘正风问到,他的脸上表情丰富,变幻不停。有几分惊喜、几分悔恨、几分不信和无奈。
“嗯,他老人家还惩治了几个胡说八道的人。”仪琳点点头“莫大师伯走后,就遇到师父来小店寻我了。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弟子不敢有半分虚假和隐瞒。”
事情真相大白,令狐冲、李流二人不仅没犯什么门规,反而大是伸张了武林正义。定逸起身再度对令狐冲、李流二人行礼道歉,两人连道不敢。
天门也无话可说,而且等下还需要李流施展神奇的功夫替天松疗伤。也起身对岳不群道歉,说刚才是一时误会,自己道心又不稳冲动了点。
余沧海也感到很没面子,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李流看事情处理完了,便站在原地伸出右手如同为仪琳恢复内力的姿势远远的为地上的天松道人疗伤。
天松道人的伤口已经包扎,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李流用天霸刀门的治疗心法不断的给他“加红”,几分钟后天松的面色开始红润起来。
“谢谢李流贤侄不计前嫌为我疗伤。”天松尴尬的开口道。
“没事,天松师伯是师门前辈,骂上小子几句也是应该的。您再躺一会,我再给您治疗一会。”李流一边不停的运功一边说。
“嗯。”天松点点头安静的躺着,
一刻钟过后,天松已经能起身行如常人了,只是伤口还会隐隐作疼。
天松又再次谢过李流,场面一片和谐之色。
“青城派可真是无耻至极,调戏我恒山女弟子,还冤枉好人。余沧海,这笔帐该怎么算?”却是定逸师太的火爆脾气打破了这份和谐。
余沧海眼角一翻:“人杰都死了,你还要咋整?”
“哼,你御下不严,我要你当众道歉。”定逸却不依不饶。
“哼,难道老子还怕你个老尼姑不成。你要咋整嘛,我的人都死了,你的弟子却是毫发无损。我就是不道这个歉,你莫非还要对我动手?”
这余沧海真是没文化,竟然用毫发无损来形容仪琳。仪琳这个小光头有发?都是光头了,都没发了,还何来无损之说。这分明是揭人短嘛,李流暗笑。
定逸听到余沧海之话果然大怒,蓄力一掌击出。余沧海也不甘示弱的与定逸对了一掌,两人的手都震得生疼,各自退后几步,赫然是个半斤对八两平分秋色的结果。
刘正风和岳不群急忙上前打圆场将二人隔开。
突然“啪”的一声响,西面的窗户被人撞开,一个人飞了进来。在座众人都是武林人士,各自拳掌护身或拔出武器戒备着。还没看清来者何人,只听一声响,又飞进一个人来。这两人飞进来后却不立在当场,而是跌在了地上,屁股朝天趴着不动。只见每人屁股上都有一个浅浅的脚印,显然是被人一脚给踹将进来的。
看两人都穿的是青色长袍,貌似青城派的校服打扮。
“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哈哈哈哈!”窗外响起一声苍老粗豪的笑声。
余沧海一掌劈出,身子随后一晃从窗口飞身出了大厅。手在窗格上一按,借势上了屋顶。却只见夜色低沉,再无半点人影。
紧接着定逸师太、刘正风、何三七、令狐冲、劳德诺都跃上屋顶,却只见余沧海一人在那抬首观月,都觉愕然。余沧海贵为一派掌门,武功自是不低的,但却把人追丢了。
众人又围着刘府在各处寻了一圈也未见可疑身影,只好又回到大厅。两名青城弟子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仍旧趴在地上。屁股上的脚印清晰可见,在众人未寻到人回来时更是显得讽刺味特浓。
余沧海上前在二人身上拍了几下,意图替二人解开穴道。余沧海为了顾及面子,表面装得轻描淡写,其实已经运上青城派上乘内力,却是仍旧无法替二人解开穴道。余沧海吃了一惊,急忙运起内力输入一人身【体】从内部将穴道冲开。
随着余沧海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那人已经能开口了,可还是断断续续的:“师父……师父……”
又输了一会内力,那人口齿才开始清晰了起来。却是青城派的申人俊,另一个还趴在地上的是他的师弟吉人通。余沧海也顾不上再去替另一人冲穴,急忙问道:“怎么样人俊,着了哪个的道?”
申人俊道:“弟子和吉师弟两个同到外边解手,弟子只觉后心一麻,便着了这龟儿子的道儿。”
余沧海面色一阵尴尬:“人家是武林高手,不要胡乱谩骂。”
申人俊忙道:“是。”
余沧海一时想不透对方是甚么路子,一抬头,只见天门道人脸色木然,对此事似是全不关心,寻思是因为人杰之事也开始讨厌上青城派了。
余沧海料想自己刚才反应极快的的追去都没看到丝毫人影,或许此人还在厅中也说不准。
余沧海在厅中众人脸上一一扫去,看众人身上的服饰便已知是何门何派。而各派二代弟子中绝不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此人武功高强,应该是与众不同很容易找出。
余沧海突然将目光定在一人身上,只见此人长得丑陋至极。脸上肌肉都已经扭曲,还贴着几块膏药,身上也脏兮兮的。最明显的是这人的背部隆起,是个驼子。
余沧海心里一惊:难道是“塞北明驼”木高峰?此人很少在中原走动,而且于五岳剑派又没什么交情,怎么会来到这里?我青城派与之又并无怨仇,何以会动手羞辱我的门人?
众人也随着余沧海的目光看去,其中有熟知武林人事的都惊讶出声。
李流却知道他们是把这驼子当成木高峰了,而这驼子不是别人,正是原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所扮。原著中众人都把林平之当成了木高峰,后来却引来了真正的木高峰。木高峰与余沧海为了辟邪剑谱大打出手,最后遭殃的却是林平之。
在笑傲中,李流最为同情的人物莫过于林平之了。现在自己穿越了,这个笑傲第一可怜虫就在自己面前受罪,说不准等会得帮他一把。福威镖局灭门一事自己没有赶上,可如今将要发生的却就在自己眼前。帮他一把积点德行,说不定还能与木高峰、余沧海这两个一流高手打一场赚点经验。李流暗暗想到。
刘正风也想必是把林平之误认为木高峰了,抢步上前毕恭毕敬的对林平之行了一个晚辈礼:“不知尊驾光临,有失礼数,当真得罪了。”
林平之没想到这里的东主——堂堂衡山派刘正风会对自己如此礼遇,当真是受宠若惊,连道:“不敢,不敢。”
刘正风知道木高峰是塞北人士,但此人却是南方口音,而且此人声音稍显稚嫩,年岁相差甚远,当下不由有些怀疑:“在下刘正风,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林平之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姓分开了说:“在下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