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李流跪在了宁中则面前。
宁中则吓了一跳:“流儿,你这是作甚,快快起身。”
李流道:“感谢师父对我的授艺和养育之恩,请受徒儿三拜。”
李流说完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来到岳不群面前跪了下去。这可是李流第一次对岳不群下跪呢,周围的人全都诧异起来,不知道李流到底要搞什么。
只听李流道:“感谢掌门对我的养育之恩,请受弟子三拜。”
说完又是三个响头下去,然后起身对封不平、丛不弃抱拳鞠躬道:“华山基业刚刚起步,还请两位师叔多多帮衬。”
封不平二人不明白李流为什么搞得跟诀别似的,但还是点点头应道:“应该的。”
李流走到宁中则面前,抱拳一揖倒地,语气坚定的道:“请师父将李流逐出师门。”
李流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把在场包括嵩山四人组都雷得外焦里嫩的。只有岳不群还算淡定,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宁中则“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流儿何出此言?”
“弟子犯下的罪过,弟子一人承担。还请师父将弟子逐出华山派,这样弟子做事就不会连累到本门了。”李流并没起身,保持着鞠躬的样子继续说道。
“师兄!”
“师弟……”
林平之和令狐冲皆是不舍的看着李流,希望李流赶紧收回这样突兀的想法。
宁中则扫视着嵩山几人丑恶的嘴脸道:“我徒弟的人品德行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可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是不会将流儿逐出师门的,我华山派将全派与流儿共进退。嵩山派的,想怎么样划出道儿来吧。”
封不平、丛不弃二人大吼一声:“对!”
封不平道:“我们绝不允许你嵩山派伤害到我华山任何一人!”
丛不弃冷冷的瞪着嵩山四人组道:“几位太保既然来了,就别再出去了。明年今天,就是尔等忌日!”
林平之几人又抽出了兵器准备动手,李流起身把手一抬道:“暂莫动手!”
李流回身看了看林平之、令狐冲等人,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不屑的看了嵩山几人一眼,复又对宁中则道:“师父尽管把流儿逐出师门吧,今日之事流儿自会处理妥当。弟子的安全,师父尽管放心就是。”
宁中则也知道华山的难处,李流这样顾全大局,她很欣赏,也很不舍。她恨自己的师门为什么会从五岳第一沦落到被人欺凌而不敢还手。宁中则眼中泪光闪现,欲言又止:“流儿……”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岳不群发话了:“夫人,随他去吧。”
宁中则扭头看着岳不群,没想到他会同意:“这……”
岳不群点了点头。
宁中则无奈的道:“好吧。”
看到宁中则答应了,封不平、丛不弃不甘的叹息一声。
“师父……”林平之还待再劝,宁中则摆了摆手。
“唉。”林平之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汤英鹗冷冷的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耍的什么把戏。等这事过了,你们又会重新把李流收入华山。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多此一举。”
宁中则看了看李流坚定的目光,咬了咬牙大声道:“自即日起,将李流逐出师门,永不录用。华山派,将再无此人。”
宁中则说完,就如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量,软软的瘫在了椅子上。
李流微微一笑,冲宁中则抱拳一礼:“谢宁女侠成全。”
李流回身看着嵩山几人道:“我现在不是华山派的弟子了,我所做的一切都与华山派无关。你们想怎么地,尽管放马过来。”
丁勉道:“李少侠既已被逐出华山派,我等当然不会再因你之事为难华山。”
汤英鹗恶狠狠的逼视着李流道:“小子,敢不敢跟我们到外面去解决?”
李流道:“有何不敢,稍等。”
李流把背上的金蛇剑取了下来,双手送到林平之面前:“师弟,师兄的佩剑虽然不是什么宝剑,但也跟随师兄多年,杀敌无数。仅二十八铺一役,就斩获嵩山派五十余人。今将之赠送于你,希望你好好练习武功,别因为我走了就懈怠不前。武功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师弟还须继续努力,活到老学到老。不过,我们不能再师兄弟相称了。我痴长你一岁,以后就叫你林兄弟了。”
听到李流说在二十八就杀了嵩山派五十余人,嵩山几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全白了。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高人而导致行动失败,没想到始作俑者却仅仅是华山派的一个二代弟子。几人都在庆幸今日把李流逼出了华山派,如果让此人继续留在华山,假以时日,在此人影响下华山派将会成长到一个让他们仰望的高度。不过,他们也同时为惹到了李流这样一个煞星而胆寒。但一想到外面还有近两百嵩山弟子,几人浮躁的心又定了下来。
林平之跪在了李流面前,郑重的接过金蛇剑,然后对李流拜了一拜道:“谢谢师兄以往对平之的照顾,平之将刻苦修习武艺,当不负师兄的授艺之恩。”
林平之又拜了一拜道:“谢谢李大哥赠剑之谊。”
说完,林平之站起身背过去偷偷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李流又冲令狐冲一抱拳:“大师兄,令狐冲大哥,保重。”
令狐冲也冲李流一抱拳:“李师弟,李贤弟,保重。”
李流看了一眼许静玉和任盈盈,冲两人一抱拳,转身朝大门外走了出去。
许静玉追上去道:“李小子,我跟你一起。我们一起来的,一起走,你休想丢下我。”
李流回身望去,却见许静玉正看着自己,满目尽是真挚的情谊。李流陡然觉得心里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要跟你一起。”任盈盈紧走两步来到李流面前道,眼神很是坚定。她却没注意到,身后的令狐冲在她跑出去那一刻,身子突然一僵。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也走到李流面前道:“虽已不是师弟,却是兄弟,兄弟有难,岂能置身事外。”
林平之也道:“对,不管有多少困难,就让我们几兄弟一起面对吧。”
李流摇了摇头,这几个家伙,还真是感情丰富啊。如果他们要是帮了忙,自己离开华山派之事不是白做了?
“你们两个,不行,好好呆着。”李流对林平之、令狐冲道。未了,看了看任盈盈。这小妞也算有情有义,不过实力太差了,外面可是有一两百嵩山弟子啊。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李流在任盈盈肩膀上一拍:“你也回去,你还没见到你父亲呢,不能出事。”
任盈盈道:“可是……”
李流微微一笑:“没什么可是。有一句话,你得记着。战争,让女人走开。女人本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之一,而战争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物之一。这世界有了男人,就是为女人承担一切的存在,不能让女人受一点点伤害。”
李流的话说得这么直白,在当世算是奇葩了。在如此女权地下的社会,谁会为女人说如此话语?在他的口中,说得女人如图瑰宝一般,哪像这个世界的男人,只把女子当做附衬泄欲之物。李流一口一个女人是美好事物,说得厅中的女子都玉面微烫。任盈盈害羞的低下了头,觉得李流仿佛就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一般。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指着许静玉道:“小玉妹妹不也是美好的事物之一吗?你怎么又舍得让她和你一起去冒险?”
李流看了看许静玉,摇了摇头笑道:“她?她可不能用普通女人来衡量。她的强大,简直可以说不是女人。”
许静玉愤怒的瞪着李流,小嘴轻咬:“你小子说谁不是女人,皮痒痒了是吧。”
李流赶紧赔笑道:“姑奶奶先别发火嘛,先听我解释。”
许静玉哼了一声:“好,我就听你怎么解释。如果让我不满意,我就先揍你一顿,然后等下打架也不帮你了。哼!”
李流道:“许静玉这小妞,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妞。别说是外面的一两百嵩山弟子,即便再来一两百,再加三十个左冷禅,估计都不够她一个人打。”
“这么厉害!”任盈盈不信的看着年龄比自己还小一点的许静玉。
李流说这话,虽然有吹牛的水份在里面,但许静玉的本领确实是不容置疑的。这可是一个真武剑门的满级剑客,加上又学了《九阴真经》,实力更是又进了一层。
厅中的丁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失去的左臂的肩膀,忌惮的看着许静玉。
任盈盈道:“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
李流像对待小孩子般摸了摸任盈盈的脑袋道:“乖,听话。等我打完坏人回来请你吃糖。”
“你说的哦,一言为定。”
李流一笑:“一言为定。”
李流对令狐冲道:“照顾好任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