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冷哼一声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
林平之见是木高峰,又听他们觊觎自己家的剑谱火登时就上来了。那剑谱虽然自己不屑练之,可毕竟是自己家的东西,不容旁人染指。
李流拦住正要上前的林平之:“先看看再说。”
对于林平之来说,李流既像兄长又像父亲。见李流发话了,林平之听话的退后。
七人见木高峰并不答话,都各自拿好武器。那双蛇恶乞严三星也从脖颈上取下一条青蛇,把蛇头对准了木高峰。
眼看七人就要同时进攻,木高峰冷笑道:“你们以多取胜,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一个个来,木爷爷来者不拒。”
桐柏双奇中的男子道:“姓木的,我等与你无怨无仇,并不想杀你的。”
桐柏双奇中的女子点头道:“不错,只要你交出《辟邪剑谱》,我们便放你走就是。”
木高峰倒是硬气,只见他冷哼一声:“别说驼子没有得到那剑谱,便是有也不会给你们。”
李流看着场中的态势,心里在盘算着利弊。以林平之的个性,报仇之事绝对不会假手于人。所以,木高峰是必须死在林平之手里的。可是一旦出手,就间接得罪了这七个家伙。自从领悟了《金蛇秘籍》,李流的实力已经十倍提升,收拾这几个人也只是瞬间的事。但李流并不想杀他们的,他们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但要想不动手解决此事,除非抬出与任盈盈的关系,他们必会像原著中那样恭恭敬敬。可李流又不想和这些家伙啰啰嗦嗦,这些江湖草莽看似客客气气,却无几人真心相交。
张夫人冷冷的道:“跟这驼子多说甚么,先宰了他,再搜他身上。”
桐柏双奇中的女子道:“说不定他藏在甚么隐僻之处,宰了他而搜不到,岂不糟糕。”
张夫人嘴巴一扁,道:“搜不到便搜不到,也不见得有甚么糟糕。”
桐柏双奇中的女子道:“姓木的,我劝你好好的献了出来。这部剑谱又不是你的,在你手中已有这许多日子,你读也读熟了,背也背得出了,死死的霸着,又有何用?”
木高峰全神戒备,一言不发。
这时,一人哈哈大笑着走了进来。李流看这人肥肥胖胖面带微笑的,一副油腔滑调的笑面虎样,想是“滑不溜手”游迅到了。
游迅进门后看到这许多人,却是不笑了。看了看华山诸人,又看了看桐柏双奇等七人,脸上很快又堆起了笑容朝四周拱拱手道:“幸会,幸会!想不到当世的英雄好汉,都聚集到这里了。当真是三生有幸。”
华山众人和桐柏双奇等七人却是都没搭理他,游迅又笑着对木高峰道:“想不到塞北明佗木兄也在这里,不知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到河南了。久闻木兄武功高强,今天游某必可以大开眼界了。”
木高峰冷哼一声也没有理睬他。
游迅讨了个没趣,又向桐柏双奇拱手笑道:“好久没见‘桐柏双奇’在江湖上行走了,这几年可发了大财呢。”
桐柏双奇中的男子笑了笑道:“哪里有游大老板发的财大。”
游迅哈哈大笑三声:“兄弟是空场面,左手来,右手去,单是兄弟的外号,便可知兄弟只不过面子上好看,内里却空虚得很。”
张夫人冷冷的道:“油浸泥鳅,滑不留手。”
游迅笑道:“这是江湖上朋友抬爱,称赞兄弟的轻功造诣不差,好像泥鳅一般敏捷,其实惭愧得紧,这一点微末功夫,实在不足挂齿。张夫人,你老人家近来清健。”说完深深一揖。
张夫人白了他一眼,喝道:“油腔滑调,给我走开些。”
游迅一点也不生气,向严三星道:“双龙神丐严兄,你那两条青龙可越来越矫捷活泼了。”
严三星的外号是双蛇恶乞,却被游迅说成了双龙神丐。游迅这话却是恭维至极,严三星听了煞是受用的笑了笑。
刚才紧张的气氛因为游迅的到来被冲淡了不少,看着他那嘻嘻哈哈的样子张夫人早已耐不住性子,恶狠狠的看着木高峰道:“木驼子,你到底交不交出《辟邪剑谱》?”
木高峰一言不发的坐着喝酒,仿佛身边的一切根本不关他的事一样,其实心里早已打起了鼓。木高峰虽然自恃武力,但七对一,毫无胜算。
游迅咋咋呼呼的道:“啊哟,你们在争《辟邪剑谱》?据我所知,这剑谱可不在木前辈手中啊。”
张夫人问道:“那你知道是在谁的手中?”
游迅道:“此人大大的有名,说将出来,只怕吓坏了你。”
头陀仇松年大声喝道:“快说!你倘若不知,便走开些,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游迅笑道:“这位师父莫非多吃了些烧猪烤羊,偌大火气。兄弟武功平平,消息却十分灵通。江湖上有甚么秘密讯息,要瞒过兄弟的千里眼、顺风耳,可不大容易。”
桐柏双奇、张夫人等均知此言倒是不假,这游迅好管闲事,无孔不入。武林中有甚么他所不知道的事确实不多,当即齐声道:“你卖甚么关子?《辟邪剑谱》到底是在谁的手中?”
游迅笑嘻嘻的道:“各位知道兄弟的外号叫作‘滑不留手’,钱财左手来,右手去,这几天实在穷得要命。各位都是大财主,拔一根汗毛,也比兄弟的腿子粗。兄弟好容易得到一个要紧消息,当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常言道得好,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好消息嘛,自当卖给财主。兄弟所卖的不是关子,而是消息。”
张夫人早已不耐烦了,喝道:“好,咱们先把木高峰杀了,再逼这游泥鳅说话。动手!”
张夫人话音刚落,七人就一哄而上拿武器朝木高峰招呼过去。几人冲上前一击即退,又回到了刚才的包围圈。只见木高峰右边肩膀已经不知被谁刺了一剑,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握着驼剑的手也开始颤抖。西宝和尚和仇松年腿上都中了一剑,鲜血直流。
张夫人喊一声:“再上!”几人又一起冲上去,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响过之后,七人又退回了刚才的位置把木高峰围在圈中。这次还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张夫人的脸上被木高峰划了长长的一条口子,幸好不算深。而木高峰的左手却是被砍中了一刀,血不断的从伤口流出滴在地上。
李流凑到林平之身边低声说:“用最快的速度结果你的仇人,不要说姓名,然后立即回来。”
林平之点点头,然后飞身而起,扑向包围圈中。激斗中的人都有发觉林平之飞来,木高峰却是无暇他顾。张夫人和头陀仇松年一剑一刀齐击向林平之,林平之轻轻一震软鞭便荡开了他们的武器。顺势前抖,软鞭像一条毒蛇般缠住了木高峰的脖子。
木高峰大惊失色,急忙用驼剑想斩断林平之的鞭子,四周的各种武器却抓住这个机会齐齐攻来。木高峰只好把剑收回,去架攻来的各种武器。以一敌七,又多了个林平之,木高峰的武功根本不够用,瞬间又中了两剑一刀,所幸都不是伤在要害。
林平之双足用劲,拖着木高峰腾空而起。继而把他悬挂在了屋梁正中,然后飞身而下。
木高峰被勒住脖子,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挣扎着用剑去砍林平之的白虎鞭。林平之的鞭内缠了钢丝,他又是由下往上砍,不好使力,却是几下都没有砍断。
张夫人七人望着空中不断挣扎的木高峰,不知林平之为何突然出手。却见空中的木高峰突然把剑刺向了自己的背部……
“师弟快闪,他背后的驼峰有毒!”李流想起原著中林平之就是被木高峰弄瞎了眼睛,急得大叫。
李流刚喊完就听见木高峰闷哼一声,然后就是一片墨绿色的液体从空中洒了下来。林平之学了《九阴真经》,螺旋九影的轻功岂能小视?只见他身形一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就回到了华山众人身边。
围攻木高峰的七人都没有林平之那么好的武功,索性大多站得远。只是可怜了西门和尚,那毒液却是有一些洒到了他的脸上,他又是仰着头看的。整个人捂着脸在地上狂叫乱滚,张夫人和仇松年急忙上前扶起找来清水洗净。却是还不能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如万针扎入般刺痛。
张夫人道:“这毒果然剧烈。”
其余几人也都是速手无策,只好先胡乱包扎了一下蒙住双眼。张夫人看了看空中已经断气的木高峰,对华山众人一抱拳道:“不知道诸位是何方好汉,为何出手帮助我等?”
林平之看了一眼李流,对张夫人抱拳道:“好说了,我们是走镖的,路过。看这驼子就不像什么好人,所以就帮了你们一把。人在这里了,你们要什么剑谱之类的可自便。”
张夫人知道林平之武艺高强,又见他们人多势众,所以客客气气的。而且他们又没跟自己抢剑谱,当下又行了个礼道:“烦请少侠把木驼子放下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