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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讲故事

“额唔……阿江……求你放开我,你是我的亲人啊。”姬月樱哭害怕极了,手脚并用的继续抗拒着。

“亲人,哈哈哈哈,傻月儿,我守了你十五年,当然是你的亲人,也只有我才配当你的亲人,但这并不矛盾,我的月儿,你就是我的唯一啊,我这一生的——唯一。”江离眼中染上疯狂的偏执。

“江离,不行的,不可以的,我不行……求你了阿江,别这样月儿害怕。”姬月樱在他怀里颤抖哆嗦,姬月樱恐惧到想要呕吐。

“嘘……傻丫头别说话。”江离用手指抵住姬月樱的唇,他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

“阿江……我,我们有什么问题我们出去好好说,我先出去等你冷静冷静。”没有江离的钳制姬月樱立刻就想逃离浴桶。

江离几步就逮住姬月樱,让她面对自己,两人也算是坦诚相见了,江离和往常一样熟练的将姬月樱拥入怀中,手有节奏的拍着姬月樱的脑袋平复她的情绪。

他指着心脏处的一抹殷红对着姬月樱说道:“月儿放心,没有人碰过我,我还干净。”

听着江离说他还干净的讨好,她的心脏就绞痛无比,心中的害怕倒是消散许多。

“傻月儿,我是不会让你受伤的,谁也不行,我也不可以,月儿还小,我愿意等,等到那天月儿也喜欢我为止,我的月儿太笨了,如果我不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月儿,月儿永远都只会把我当做亲人吧,我很贪心的,月儿的心我想要,月儿的一切我都想要,没关系,我有时间和你你个小没良心的耗下去。”

江离把姬月樱身上的水珠清理干净以后,像小时候一样,将亵衣给她仔细穿戴,自己只是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衣物。

抱着姬月樱回到她的屋子,和往常一样帮她掖好被子,可这次江离没有离开,反而一同钻进了被子。

“月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时候姬月樱最爱听江离讲故事了,总会在他温柔的声线中入睡,可此时的姬月樱哪里敢毫无防备的入睡,只能在江离的怀中一动不敢动的僵硬着身子。

“万年前,天外圣者陨落,天魔被天外圣者利用月蚀大陆的四件圣器封印在月蚀大陆,但狡猾的天魔也做了后手,将四粒魔种挥在圣器之上,日益腐朽,妄图汲取力量破除封印。

上界垂怜世间生灵,恐再遭一劫,派下九溪神女镇压魔种,却无奈魔种的分化能力强悍,无时无刻不在分化魔种,难以一次性根除,加九溪神女非月蚀大陆之人,受规则排斥难以长久,最终决议每五百年驱灵化形下界清理一次魔种,而镇魔圣女不在月蚀大陆的期间,就是由天界的信徒完成她的使命。

为了等待镇魔圣女归来,灵犀之域出现了,灵犀之域有一个存在叫做‘灵’,‘灵’就是镇魔圣女的守护者,一辈子都等待着她的降临,世世代代轮回交替,每五百年才有一代见到自己守护的镇魔圣女降临。

被选中的‘灵’从小就由垂暮的‘灵’教导,他们是镇魔圣女的最忠诚的信徒,一生都是为了她而存活。

有一次,一老一少雅正对弈,新选中的‘灵’稚气满满的问老者:“九溪神女,长什么样?”

“我没有见过九溪神女,但‘灵’你或许有机会见到圣女镇魔。”老者看着幼小的‘灵’满眼羡慕。

“当灵犀之域正上空的星幕全部亮起来的时候,就是你见到九溪神女的时刻,她一定非常美,跳着最迷人的舞蹈,带着最温柔的笑容,看着最虔诚的你,‘灵’你可真幸运。”老者似乎想要用世间所有的美好词汇,都用在自己等待了一辈子也从未蒙面的神女身上。

那个稚嫩的孩童心生向往,看着漆黑的天幕,挂着最闪耀的圆月,将星辰的光芒完全遮掩,但他还是认真的盯着暗淡的星辰,等待着等待着。

‘灵’是幸运的,他终究等到了他的九溪神女,没有动人的舞姿,没有温柔的微笑,但他一直陪在九溪神女的身边,平凡而朴实,每一分每一秒,然后,他爱上了九溪神女,这个揭过并不意外,这是每个见到过她的‘灵’都会做出的判断。

可这一次,他和所有‘灵’的经历注定不同,九溪神女找到了根除魔种的办法,魔种长年累月的汲取力量懵懂幻化,步入红尘。

红尘因人而存在。

伴着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相见、求不得。

伴着七乐:宽宏为乐、动中取乐、静中得乐、爱好多乐、天伦之乐、知足常乐、健康是乐。

无情无欲既是无敌,既然化形为人,七苦七乐皆要走上一遭,仙也好,魔也罢,经历它就会坚不可摧也会不堪一击——

后来……‘灵’看着心爱的她,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都化为利器,切割打磨着那四颗爱上她的魔种,直至四颗魔种的结局凄惨荒凉,却依旧笑得灿烂的将心脏奉上。

‘灵’等待着,蛰伏着,观察着,是这一切的记录者。

后来……”

江离讲述故事的声线那是那样温柔,毕竟十几年都依赖的人,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可以说防备就防备的,姬月樱在这个冗长又没什么精彩片段的故事中睡着了。

江离看着依偎在自己胸膛,恬静安睡的女孩继续道:“后来,他打算等他的使命完成,她的任务结束之后,将她锁起来,不再出现于世间,她,就只是属于自己的姑娘,而非九溪神女。所以啊,我可爱的小月儿,你也赶紧完成任务,让我把你关起来。”

清晨的阳光洒下,江离走出来屋子。

“江侍者,好手段啊,慕青佩服,慕青今天才知道江侍者居然能够在皇宫暗养死侍,却还落到需要出卖身体去讨生活的地步。”江离出来后,一晚上禁锢姬慕青的两人,缩回阴影之地,她红着的双眼中凶芒毕露。

“毕竟现在养着一个闲人。”江离理了理不存在的褶皱衣裳,唇边是一贯公式化的笑容。脸上哪里还有对姬月樱时深情的隐忍和弱势男人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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