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此时白音孟和身旁的师哥，胡日查说到：“想不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乌兰亭的柳家。去年他们家小宝的驱神法事还是我做的呢。想不到今年老爷子也。。。”
白音孟和：“我总觉得。。。这不寻常。”
白音孟和的小师弟巴图点头道，：“我也觉得。”
白音孟和：“然而最不寻常的，难道不是这家人没有一个觉得它不寻常，到现在也没报警的么？”
众人沉默了。
这时，思晨端了红茶走了过来。
白音孟和：“阿，真是谢谢。”
思晨：“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白音孟和：“不麻烦，超度众生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过，听我师兄说，去年他也参加过柳家给小宝做的超度和驱鬼法事。那时候，你在吗？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思晨：”那时候我刚被之江介绍给伯父伯母，参加了第一次的祭灶神大会，怎知道竟会那样。“
白音孟和：”超度驱鬼的法事，怎么没联系我，而是我师哥去了呢？“
思晨：”你忘啦，去年这时候你不是去上海静安寺参加讲习会去了吗？我知道找你没用，就直接进了雍和宫找了当时负责的喇嘛。“
白音孟和挠了挠头，”你看，你不说我倒真是忘了。“
思晨也呵呵笑了起来。
看着思晨久违的笑容，白音孟和忽道：“哎，说正事儿啊。什么时候找得到着么好的男友了？相貌英俊不说，更是如此这般的家底，这么好的事儿怎么也不早告诉我一声，害的我都一直为你走不出阴影而担心呢。”
这下轮到思晨不好意思地傻笑。
白音孟和：“不过说起来，我记得你前男友，也是做美食的，是。。。，姓曾，是么？”
身旁的师弟， 不由吃了一惊，道：“姓曾？难道是齐北斋的曾家？”
思晨和白孟音和同时点头。
正说话间，柳之江也走进了客厅，于是刹那间大家住了口，关于思晨前男友的话题，就此打住。
柳之江走来靠在思晨的边上，坐下，：“大家在聊什么？”
白音孟和：“大家在猜，你报警了么？”
柳之江微微苦笑：“刚才已电话山下的警署，报警了。警员等一下就上山来。至于父亲的遗体，本来也就留在山下医院，这次就直接交由法医检查。”
白音孟和点头：“你不觉得，这样接连地出现同一症状的情形？难道不像是人为么？其实昨天就该报警。”
柳之江点头：“确实，我也曾怀疑过。但，但是，事发当日，大雪封山，这旅馆之中住下的，都是我们这一家子人。包括孔姨在内，也都是自己人。“说着，搂住思晨的肩膀看向白音孟和。
白音孟和摇头：”可是你不能置自己和大家的性命于不顾。若不是我今天来质问，你还打算拖着不报？“
柳之江奇道：“为什么说置自己和大家的性命不顾？什么意思？”
白音孟和，：”我担心的是，从一开始，就有人想要你父亲的命，只是去年，不知怎的弄到小宝头上，小宝的死很可能是个意外，而你父亲，才是真正的目的。那么，如过你父亲过世，最大获益者是谁？夫人？你？还是你妹妹或者别的什么人？如果罪犯发现还不知足，还要杀呢？他能杀一，就能杀二，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夫人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很奇怪你们家竟没人想到过这个问题，安安静静直到我来。“
柳之江被这一顿说的，瞠目结舌，脸色惨白。
客厅里刹那间冰冻如结冰，无人接的了下一句话。
正冰冻间，孔姨走着小碎步来了，“少爷，警察来了。”
众人纷纷起立，迎向大门。
大门已站了一位高大黝黑，浓眉大眼的年轻警官，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我姓黄，是负责此次案件的警官。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要分别询问在场的所有人。请辟一间房间，给我做临时的问询室。”
柳之江：“只有您，一个？”
黄警官：“由于今天滑雪场突发旅行社大巴碰撞事故，派出所所有警员被派到事故现场，目前到贵府做前期调查的，只有我一个。”
白孟音和：“我是今天刚到，为故去的主人家做法事的北京雍和宫喇嘛，如不嫌弃，我可充作记录员。”
黄警官：“可以。”
“请跟我来。”柳之江把两人带到了东厢的会客室。
十多分钟后，柳之江才缓步从房中走出，想必方才是已接受了一番询问。“妈，接下来是你，黄警官叫你过去。”柳之江轻唤一声伯母。
伯母点头起身，向问询室走去。
而大厅这边厢，不等柳之江走近，
思晨紧赶着发问：“问了这么久，他都问了些什么？”
柳之江挑眉，“他问我为什么报警，有没有怀疑的人。以及，去年灶神祭祀典礼和这次的一些细节。”
思晨：“怀疑的人？”
呼日查：“和一些细节？”
柳之江看了两人一眼，微妙地苦笑起来：“我也没想到，那黄警官会问的这么坦率，而且还问我有否注意到什么细节什么的。听上去像是已经完全把我排除在凶手之外。不过当然的，我也根本不可能是凶手，作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虽然蹊跷，但是。。。。难道真的是人为的么？我始终无法相信，又不敢不信。”
思晨：“可是刚才他要你说出怀疑的人，你是怎么说的？你怀疑谁？”
柳之江支支吾吾，踌躇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个，我可以不答么。”说着看了看周遭不远处的其他人。
是的，这可是个得罪人的话题。
胡日查紧追着问：“那么你注意到的去年和今年的细节，又是什么呢？”
柳之江：“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当时在场的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我想我有一点忘了说，这也是我们觉得是灶神的诅咒的一个原因，我外甥女和父亲死时，都微睁着眼睛，脸上还挂着微笑。”
胡日查以及在场的4位师兄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脸上都挂着笑容？”
“而且眼睛微睁着，就像是看着你。柳之江说着，不由打了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