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厉夜坐在桌边,哈哈笑着,“今这饭吃的高兴,人都到齐了,哈哈哈,林林,咱哥几个喝点啊......”
“好啊!”连亦林好看的唇微微一翘,算是笑了,但目光又往辛诗雨这边扫过来。
尼玛的,我是外星人啊,你总看我干嘛啊!
辛诗雨觉得后背都冒了汗,不敢看任何人,一心一意盯着餐桌上的菜肴。
坐在辛诗雨旁边的林海骁,依然是不太说话,却不动声色将手臂搭在了辛诗雨所坐的椅背上,清清楚楚的表明了他和辛诗雨的亲密关系。
连亦林忍了这么半天,耐心在这一刻崩盘了,脸色一下黑了,把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
林世雍真是差点被气吐血,“海骁,你跟我来书房一下。”
连亦林难得回家来一次,而林海骁明知道连亦林和辛诗雨的关系,还故意这样刺激连亦林!!!
林海骁眉头动了动,眸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桀骜,但还是站起身,拍了拍辛诗雨的肩膀,“安心吃饭!”然后,随着林世雍去了书房。
林修远转动着餐桌,温和带笑的招呼辛诗雨,“诗雨,来,吃菜啊!”
林海骁终究还是中了他的圈套,为了这个野丫头再次跟老爷子作对,越来越不被喜欢了。
在过一个月,集团就要召开股东大会,掌握股份最多的老爷子只要投票给他,林海骁的时代就结束了!
辛诗雨知道自己连累了林海骁,拿筷子的手,紧了又紧。
她此刻没有任何心情吃菜了,又不能辜负了林修远的盛情,说了句,“谢谢叔叔!”随便夹了面前摆放的菜。
“你不能吃那个鱼,很辣的!”连亦林突然在旁边喊了一嗓子。
辛诗雨一下惊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夹了一筷子水煮鱼过来。
她前些天去连亦林家里,连亦林知道她喜欢吃川菜,要给她订川菜吃,她胃不舒服给否了,没想到连亦林还记着。
此时,因为连亦林突然的一嗓子,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辛诗雨,神色复杂
辛诗雨看着自己碗中红艳艳的水煮鱼犯难了,如果她把鱼吃下去,胃定然会不舒服。
如果她不吃这个鱼,就是证实她和连亦林关系非同一般,连亦林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辛诗雨快速的瞄了眼连亦林,见连亦林一张俊脸上都是焦灼担心。
她也捎带着看见了一脸鬼祟笑容的邢厉夜。
辛诗雨坚信,只要她把鱼吃了,邢厉夜定然会这个事情告诉林海骁,而且还会添油加醋!
她看着连亦林笑了笑,说:“我很喜欢吃辣!”然后,很开心般把水煮鱼放在了嘴里。
“你......”
你骗我!
连亦林抓狂了!
辛诗雨硬撑着把鱼吃下去,胃里马上像着火了一样难受,翻江倒海般的疼。
她怕自己在餐桌上会失态,借口去洗手间,快速的从餐厅溜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胃药吃下去。
辛诗雨吃过了胃药,喝了点开水,振作下精神,下楼继续面对这狗血的局面。
她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连亦林斜靠在窗前,双腿微叠着抽着烟,痞帅,英俊。
“你......”辛诗雨习惯性的想吆喝连亦林,但马上闭了嘴。
“我该叫你什么?嫂子?“连亦林懊恼的一挑眉。
辛诗雨嘿嘿一笑,“这个事情你随意,直呼我大名也行。”
“你倒是好说话啊!”连亦林迅速变脸了,指着辛诗雨的鼻子,“怎么会这样啊?你怎么跟我哥结婚了啊?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啊?”
“你也没问啊!”辛诗雨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辛诗雨,你还敢狡辩,这种事情我怎么问?你既然跟我哥结婚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做出那么可笑的事情来!”连亦林气的俊脸都扭曲变形了。
“对不起啊,我知道这个事情给你造成伤害了!”辛诗雨不住的向连亦林作揖认错,“我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你,是有原因的,真不是故意戏耍你!”
“什么原因?”
辛诗雨真是怕了连亦林的刨根究底,能把祖坟给你刨漏了!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原因很复杂,我改天跟你单独详谈。”她担心林海骁从书房出来,看见她和连亦林在一起。
偏偏连亦林又开始施展他登峰造极的牛皮糖神功,缠着辛诗雨不放,“你又想搪塞我?你现在就得把话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你妹啊!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跟你说清楚!
辛诗雨真想大嘴巴抽连亦林!
但此刻可是在林家的底盘,林家人正全家总动员的呵护宠爱着小王子连亦林,辛诗雨不敢太放肆!
快速反应是辛诗雨一直引起为傲的能力。
辛诗雨眉头一皱,突然捂住胃,一脸痛苦的叫,“嘶,我的胃啊,好难受……”
连亦林立即慌了,不再嚷嚷了,伸手要来扶辛诗雨,“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啊?”
“不用......我刚刚吃胃药了。”辛诗雨虚弱的说:“你别在这里闹了,让我喘口气好吗?我们回头找时间聊!”
连亦林乖乖的点头,“好,好,我都听你的。”
“你现在就下楼去,不许闹幺蛾子,跟我像好朋友一样自然相处。”
“......”连亦林有些反应过来了,觉得自己好像上当受骗了。
辛诗雨及时又把手捂住胃,“哎呀,我胃疼......”
“好,好,我现在就下楼。”连亦林真是怕了辛诗雨,不管她的胃是真疼,还是假疼,他都心疼。
辛诗雨看着连亦林下了楼,心底一松,死小子,我还收拾不了你!
她回到餐厅的时候,林海骁已经回来了,朝她伸出手来,“过来。”
辛诗雨小心的看看林海骁的脸色,平静淡然,好像没有发现她和连亦林刚刚的小型见面会。
林海骁自然是知道辛诗雨做什么去了,但仿佛不知,依旧从容体贴地替辛诗雨拉开了椅子,他在她坐下来后,依然把手搁在她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