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兴致勃勃的点头,“对啊,方静衣啊,没想到吧,我可以带你去领略影后的风采啊!”
辛诗雨苦笑,“她的风采......确实与众不同!”
苏梅一听更来劲了,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关于方静衣的各种事情来:“......每个成功的女演员,为了上位都是很拼的,据说啊,方静衣当年为了在好莱坞发展,曾经做过一个国际大导演的小三呢,所以她在国外才会率次拿奖,然后在国内才火起来......”
“哦。”辛诗雨恍惚明白,大概这就是林海骁一直不肯接受方静衣的原因。
苏梅好久没见辛诗雨,吃过饭以后,拉着辛诗雨同她睡在一个房间,躺在床上跟辛诗雨继续热聊。
辛诗雨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苏梅说些什么,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辛诗雨是被电话铃声叫醒的。
“谁啊,这么早打电话来,太不道德了!”苏梅嘟哝一声,把头扎到被子里面,继续睡。
辛诗雨睁开惺忪的眼睛,慢吞吞的拿过来手机,电话是安轶伦打来的。
安轶伦的电话啊!
这个电话辛诗雨可不敢含糊。
辛诗雨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清清嗓子,“安哥,早上好!”
“小雨,早上好!”安轶伦笑的很僵硬,声音里面听不出半分好的意思。
“安哥,有事吗?”辛诗雨心里一沉,她已经习惯了最近总是有坏事情发生。
“咱们这个节目停播了,要改版成其他节目,你过来办公室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安轶伦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落和黯然。
“怎么会停播啊!为什么啊?”辛诗雨无比惊讶了。
虽然她的主持人位置被辛晴顶替了,但辛诗雨也不希望自己曾经主持过的节目停播啊。
安轶伦苦涩的笑笑,没有说明其中的原因,“你抓紧时间来收拾一下东西吧!”
停播的原因安轶伦是没有办法对辛诗雨说的,只能自认倒霉。
在林家老夫人的施压下,连城安排辛晴顶替辛诗雨做了《玫瑰倾情》的主持人,这事情让连亦林知道了,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了。
原本连亦林就不想去米国,有了辛诗雨主持人被撤掉的事情,他一路上拿这件事情当借口,跟连城闹吵了一路,连城是烦不胜烦啊。
林老夫人那边连城不能得罪,连亦林这边连城又控制不住,没有办法,连城只能忍痛割爱,随便找个理由停播这档节目,这样辛晴和辛诗雨就不用争了,两边都好交代了。
这其中,无辜受牵连的就是为这档节目付出最多的安轶伦了。
辛诗雨在去电视台的路上,打电话给交好的同事,在同事嘴里隐约知道了这次节目停播的原因,只觉得万分对不起安轶伦。
到了办公室,辛诗雨抱歉地对安轶伦说:“对不起啊,我......”
“没关系的。”安轶伦半途拦截了辛诗雨的话,“我也很久没有休假了,借着这个机会,我可以出去走走,休息一下。”
辛诗雨真有点佩服安轶伦,她深深的给安轶伦鞠了一躬,“真的对不起了,安哥!”
安轶伦拍拍辛诗雨的肩膀,“别因为这点事情气馁,你一定可以的,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啊!”
“安哥,谢谢你的照顾,慢走!”辛诗雨目送安轶伦出去,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她在这里工作时间不长,并没有多少个人物品在这里,简单的收在一个袋子里面。
“小辛,要走了啊!”
“诗雨啊,以后常联系啊!”
辛诗雨拎着袋子往外面走的时候,遇见了几个同事,这些人碍于她和连亦林的关系,没人对她冷嘲热讽,但对她的态度明显没有以往热情了。
“谢谢这些日子的照顾,再见啊!”辛诗雨淡淡的应对着这些人,人走茶凉,无所谓他们什么态度了。
辛诗雨站在电梯前,电梯门一开,正面迎上身穿紧身T恤和七分裤的辛晴。
衣服的颜色明艳,勾勒出辛晴完美的线条,她头发梳成高马尾,巧笑明眸,浑身上下都透着逼人的快乐气息,没有一点节目被砍掉的沮丧。
“过来取东西啊?”辛晴挑衅一样打量着辛诗雨,“看看你这幅蓬头垢面的样,好像保洁阿姨,《玫瑰倾情》就因为受你的拖累,所以才会被砍掉的!”
“在警局里面呆的怎么样啊?我看你身上带着一层晦气,节目是被你的晦气冲掉的吧!”辛诗雨不甘示弱的回怼。
被警官带走一事,对辛晴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她气的杏眼圆睁,用手指点着辛诗雨,“你别得意啊,你活不了多久了,马上,你就会死的很难看!”
辛诗雨心头一凛,但脸上笑的非常无所谓,“行,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拎着袋子就进了电梯。
这几天,屡次有人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今天又受到辛晴这样直白的威胁,辛诗雨对自己的安全问题更加担心了。
可是无论怎么担心,也不能因噎废食啊,只要没死,她就要继续做她的事情。
辛诗雨从电视台出来,去了外公的医院,陪着外公吃了午饭,下午的时候她又有些发烧,到门诊部点了个退烧的针。
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辛诗雨接到了林海骁律师的电话,通知她去签离婚协议书。
签字离婚!!!
从今以后,她和林海骁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辛诗雨握着电话,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虽然嘴上说得潇洒,同意离婚,但内心里是无比痛苦的,和林海骁分开,对她而言,是绝对的撕心裂肺之痛。
爱情真的是件苦差事,一点点的甜蜜,需要用无数倍的难过和回忆来偿还。
辛诗雨忍下又要流出的眼泪,一路失魂落魄的出了医院,打车去和律师约定的地方。
她坐在出租车里,双目呆滞的看着车窗外,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她猛然意识到,她还没有到达约定的地方。
辛诗雨看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心生警觉,转头质问出租车司机,“你这是要送我去哪里啊?我们不应该走这条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