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封宁闭目而立,双手握拳,其上萦绕着淡淡的银色,这是他的玄气的颜色,至于成因,他认为应该是体内那头银龙的作用。
随着修炼时间的不断增加,封宁感到苍龙典和兽皮灯笼是相辅相成的,或者说,前者就是为后者而创造的。
伴随着他的双手变成土黄色,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慢慢地,他的双手被厚厚的泥土所覆盖,远远看去,就像是手腕处张出了两个石球。
“喝!”封宁大喊一声,双拳重重地砸向地面。
双拳一一接触到地面,上面的泥块便开始粉碎,不过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快速抖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起来。
“聚土成山!”又是一声大喝,泥块猛然增加,一刻钟后之前的泥块已经形成了一座一丈左右的土丘。
但看着面前的土丘,封宁却是摇头一叹,盯着自己的双手说道:“还是不行,力度还是不够,恐怕要到玄化境之后才行了。”
刚才他几乎把体内玄核中的玄气都用尽了,累的他都把刚刚换上的衣服给浸湿了,也只能将土丘比寻常的结实一些,并没有实质的改变。
聚土成山,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是五行咒的第二层,将土通过五行咒的力量凝聚成山,也就是土生金。
“再来。”封宁也不顾脏了,用手擦了把汗,再次修炼起来。
半晌后,月亮升了起来。
封宁坐在地上,手脚已经使不上力气,这段时间里他每修炼一次聚土成山,都会再用苍龙典恢复玄气,枯了又荣,荣了又枯。
“没想到这种鬼地方还有月亮。”封宁躺在地上,听着周围的蝉声、鸟声,不禁有一种想留在这里的冲动。
不过转头一想,这就是幻境蛊惑人心的方式,不,应该说是蛊惑自己的方式,而对于杀戮之心重的人来说,战场则是是属于他们的幻境。
或许,这就是天狗幻境留人的方式,当然,想今天这样弄一群看过没看过的玄兽来,也是个好办法,就算累也能累死人。
封宁仔细地朝天上的玉盘看去,“天狗啊天狗,你不会真的呆在月亮里吧?”
咕咕~
“饿了。”封宁摸摸肚子,“该去吃饭喽。”
爬起身看回溪水旁,两个人影正躺在皎洁的月光下下。
封宁一拍头,“坏了,把她给忘了。”
也不知哪里突然来了的力气,直接一路跑到土娇面前,之前包扎伤口的布子已经变成了红色,伤口还在流血,只是速度慢了许多,不过这也达到了封宁的目的。
土娇的自愈能力现已超过了敷药之后的伤势,气色好了很多。
封宁看了看她的伤口,惊讶道:“不愧是玄化二境的高手,竟然一天时间就差不多愈合了。”
红色的是血痂,不知何时凝结,封宁估计着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只是他没注意到。
一层层把血痂拆下来,一道完美的胴体展现在封宁面前,只是身上还有明显的印痕,土娇的脸色是铜色,但身上却是异常白皙。
但他现在没功夫去关心这些,现在的他出奇的认真,又把那些刚刚结疤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想了一下,在巫帝珠内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了。
之前土娇伤势太重,单单是缠伤口用的布就裹满了身体,自然用不到衣服,现在自然不同,一些小伤口就不用了。
封宁现在十六岁,早知道男女有别,但之前实在是顾不上这些,倘若耽误到现在,土娇恐怕就死了。
而之前脱衣服的时候早就看过了,流了一地鼻血,差点儿没因失血过多晕过去,上次演鬼那次只是惊鸿一现就让他流了一次鼻血,别说这次了。
现在封宁最怕的,就是土娇醒来之后一拳打死自己,就这么一走了之,又怕只凭自己之力无法走出幻境。
瓜皮那东西也只是知道有天狗幻境,至于怎么出去,则是一窍不通。
刚刚他特意进去找了一下瓜皮,那家伙正呼呼大睡,踹醒以后竟然问封宁完事儿了没有。
封宁反应过来之后,想打它又怕打不过,就反问它外面的事就没看见?
瓜皮说自封宁扒人家衣服开始,它就溜了,说是搞不准土娇就成它五嫂了,可不能都看了,气的封宁拼了老命也要和它打一架。
谁曾想瓜皮一溜烟飞走了,封宁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提高修为,打得瓜皮跪地叫哥。
接下来两天天,封宁就呆在土娇身边修炼,每次都把体内玄气耗尽才罢,几天下来,危险没碰到,聚土成山这一招还有了显著成果,有一半儿泥土已经成了山石。
更难得的是,他体内的玄气还有了一点儿起伏,虽然很小。
在这两天时间里,除了给土娇换药,他还顺便给那个尸体上了几味药,保证他不腐烂。
第三天清晨,第一缕光穿过溪水旁的山峰,映照在土娇的脸上。
“咳咳咳。”土娇突然咳嗦了几下,轻声喊着要水。
封宁听见后一喜,扶起她喂给她水。
土娇喝了三口又吐出两口,喝的不多但好歹也算是进了点,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现在的封宁,眼中悲喜交加。
土娇也看着他,愣了一会。
啪!
“哎呦,你打我干什么。”封宁捂着一边脸,已经肿了,躲在另一只手还没有放下,哀嚎着。
土娇没有说话,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瞪着封宁反手又是一巴掌。
这下好了,封宁的另一只手也顾不上抱着她了,双手捂着脸蹲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揉。
反观土娇,她的脸色依然煞白,那两巴掌已经用尽了她现在的力量。
半天时间,两人就隔着五尺左右。
不同的是,封宁背对着土娇忙着让脸消肿,而土娇则是反复检查着身上的衣服,她想脱下来,可是她止住了,身上除了包扎伤口布,就只剩下了这件白色长袍。
封宁揉了一会儿,又上了些药,感觉也没那么疼了,但还是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皱眉道:“怎么突然有一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