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九尾狐族缺少极端力量，虽然封宁在踏天宗呆的时间也有两年，但是见到的那些长老大多是玄化四境或五境，再强的人倒是没见过几个了。
独孤长松跟他说过，有些老不死的呆在山上的某些个地方闭关，有些去云游四海，平时不显山漏水，但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将会是最中坚的力量。
没有停留，封宁两人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刚刚木牌上的绿光已经熄灭，或许不久就会有追兵。
两人的实力还是太弱，尚不足以抵抗一个种族。
瓜皮洗了个澡后，被他叫回巫帝珠找东西去了，徐承当初说留给了它一件宝贝，可是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
“玄化六境就是巅峰了吗？”一路上无事，封宁正好有问题要问。
不让哑然道：“你不会没听说过上玄界吧？”
又是上玄界，封宁当然知道，甚至还听说过常人所不知道的上古清庭。
“上玄才是巅峰，即使现在上玄界消亡了，但传说还在，是每个人所追求的极限。”
看封宁激动的表情，不让一笑，继续道：“你师傅以前可能就是堪比上玄的存在。”
封宁一惊，他怎么没看出来？
“其实你也不必惊讶，上玄在当今的大陆并不在少数，包括踏天宗在内能叫的上号的宗门，几乎都有一两位上玄存在，不过他们换了名字，如今，他们被称为大帝。”
“大帝啊。”封宁心中怅然，突然停了下来，低着头若有所思。
不让问他怎么了，封宁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太弱小了。”
不让对比嗤之以鼻，“说的好像我不弱似的。”
“那不一样。”封宁反驳道：“我说的是战斗的意识，刚才我对付那三只狐狸的时候，没见到，要不是瓜皮挡了过来，恐怕现在我就成了一个尸体了。”
“那时，我明明可以用土行咒固定住双腿，就可以在风浪中稳住身体，再加上苍龙剑，击退对方总是可以的，那样，也不会让瓜皮冒险了。”
不让这才明白，刚想安慰几句，被封宁反问她的这种杀伐果断的意识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让想了好一会儿，说出了一个让封宁无语的答案：“好像是天生的。”
看着泄了气的封宁，突然感觉好笑，“这种事还是要自己去体会，在战斗中理解，多了就好了。”
封宁笑笑，脚下又加快了速度。
不知奔波了几个时辰，当又是一个夜晚来临时，两人实在是没了力气。
他们确定了一下位置，九尾狐族在两人的斜后方，距战斗的地方就有一段距离，不让估计，那几个可能是从青狐山上逃出来的。
青狐山因为没有掌门的缘故，由两大护法担任副掌门，但两人却一直为了掌门之位在明争暗斗，山中事务缺少管理，所以一直以来狐族肆意放为，名声扫地。
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青狐山规定，大小狐妖没有特别任务不得出山门半步，就算外出也不得造成杀戮，否则死伤一概自认。
而封宁和不让之所以逃的如此迅速，是因为青狐山一向是最护犊子的，以前有个小宗派误杀了一只还未修炼成人形的小狐狸，直接就被灭了门。
两人一逃就逃了三十里，估计也安全了。
“在这荒野之地，听着兽吼虫鸣，倒也颇有一番意味。”不让看着一脸抑郁的封宁，想着怎么打起他的兴致。
其实封宁一直在考虑怎么提高自己的实战能力，连不让刚才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
“不如这样吧。”封宁道：“我看我们也远离危险了，不如去历练历练怎样。”
“你想干什么？”
“猎杀玄兽，磨练自己的战意。”
不让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蛇原的玄兽我没带来，刚好可以找一些可塑之才。”
说到这儿，封宁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不让为什么自己从来没看见过她的玄化门，结果不让告诉她，她根本就没有那东西。
封宁又是一惊，连问原因。
不让在他头上来了一下，说道：“你忘了我要去的地方了，在大陆的西南，属于南界，南界之人没有玄化门，也因为这一点，我更加相信徐承所言。”
封宁摸了摸头，这一天的信息真的是巨大，尤其是不让，她竟然是南界的人，目前南北两界虽然没有爆发战争，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是非常微妙。
每一个身处异界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没有界令，被发现后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即刻灭杀。
“那你不是……”
不让眉头一挑，“所以啊，你可不能说出去了。”
封宁一怔，想想也是，南北两界的人虽然在修行方式上有差别，但确实不容易辨别出来，南界修士的力量更容易被认为是一种玄技。
“对了对了，既然你是南界的，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不让如此变态，可能就是这种能力的原因，可她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些年来他所修炼所用的都只是玄技而已，当然，等阶不凡。
得知之后，封宁难免有些失望，不过没想到不让是南界的人，这就有意思了。
察觉到封宁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让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你，想干嘛？”
封宁却是哈哈一笑，“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南界的人，有些好奇。”
“无聊。”不让瞥了一眼封宁，说道：“你不是说要去猎杀玄兽吗，赶快走吧，现在正是它们出没的时候。”
封宁点了点头，收起嬉皮笑脸，苍龙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发出轻微的颤抖，回应着封宁，似也是饥渴的很。
封宁两人本就处于林间，只是先前一路奔走，加上不让的气息，这才没有惹来玄兽的围攻，现在情况变了，后者刻意隐藏了气息，让封宁在前打头阵。
一夜之间，封宁遭遇到了二三十只五阶玄兽，十只六阶玄兽，还有一大一小两股兽群，小的还好，一群红尾猪，刚好让他们大吃一顿。
可另一股是苍狼，三个首领到了七阶的程度，麾下五阶六阶的更是不计其数，就算是不让也不敢招惹，结果被追的屁滚尿流，封宁的裤腿还被咬下半拉。
不过，这一夜下来，封宁的收获还是蛮大的，至少他自己很满足。
苍龙剑上的血已经流尽，封宁擦了擦汗，数着巫帝珠内的玄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