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韩,你昨晚唱的那首歌,可不可以录一个给我啊。”祁君和许韩打着商量问。
“不可以。”许韩果断拒绝,余光瞥见祁君一脸的失落,又接着道:“你要是想听,以后我天天给你唱。”
祁君被许韩突如其来的情话弄了个大红脸,美滋滋的冲许韩点头,一口白牙露在外面,笑的怎么也合不上嘴。
许韩陪祁君吃了饭,又把她送回寝室之后直接回了华阳艺术大学,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点头算作回答。
回了寝室,就看见林席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林席一翻身就看见许韩在关门,索性是觉得怎么也睡不着了直接坐起身来。
华阳艺术大学是一本重点,寝室都是两人间的安排,当初林席先来,寝室里面的大部分都是林席布置的,床单窗帘地毯选的都是暖色系,很有家的温馨。
后来许韩觉得寝室里太温馨过于矫情,买了飞镖盘挂墙上,还弄了个架子鼓在寝室里面,林席觉得飞镖盘和架子鼓还是有些单调,碰巧许韩和他都喜欢打游戏,又安装了两台配置极好的台式电脑,连带着买了两个软沙发。
林席见许韩走到他对面的床上坐了一会儿随即倒下去伸手捏了捏眉心一脸的疲惫,林席好奇的看着他问:“你怎么看上去比我这个失眠的人还累啊?难道昨晚上你把祁君给……”
“我昨晚上一晚没睡。”许韩疲惫的开口,脱了鞋直接就上床躺着了。
“大哥,你可真行。”林席嗤笑一声,打趣他道:“这表白成功了也不至于兴奋一晚上吧,难不成你还睁着眼看着祁君睡了一晚上?”
“不然呢?”许韩轻叹了一口气,“酒店昨晚上爆满,只剩一豪华单间,我就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我还想着昨晚上你是不是得趁人喝醉了,直接抛去清规戒律把事办了,结果你可真行。就算你不办事儿,那床那么大,你就不能占块地儿将就将就?”
“你以为我是你?”许韩反问一句,林席被堵了话,又想起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因为喝多了和姜妍在酒店房间呆了一晚上的事情来,顿时一口气闷在心里不吐不快。
“可别跟我提那事儿,要不是你和陈乃夫为了省事儿,把我和她丢一个房间里,能出事吗?”林席说着抽出身后的枕头冲许韩砸过去,“你还好意思提。”
“查过阿杰了吗?什么时候来的濮阳?”许韩移开林席砸过来的枕头,慢悠悠的坐起身来,看着他一脸严肃。
“查过了,他半年前刚放出来,三个月前来的濮阳,最近才在这边冒头,不像是针对你来的。”林席收敛了玩闹的兴致,将自己查到的说出来。
“他和杨洁白是什么关系,你和他为什么不对矛,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我几次见他都感觉他恨不得撕了你。”林席想起来阿杰犀利狠辣的眼神又问。
“没什么,他之前和韩瑶走得挺近的,我跟他不熟。”许韩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诶,对了,你爷爷奶奶怎么样了?”
“没受伤,就是受了点惊吓。”许韩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又回到床边坐下,不紧不慢的回。
“你之前一直都在背地里护着祁君是不是因为杨洁白?”林席见许韩又躺了下去,心里的好奇心滋生,像是被猫爪挠过一样难受,迫切的想找许韩要答案。
林席站起身走到床的边缘伸脚就跨到许韩的床上,许韩感觉到床上的塌陷睁开眼就见林席一脸笑意的往他被子里面钻当下皱了眉没好气的开口道:“林席,别跟我说你床又塌了?”
上大学两年来,林席老是以各种借口要和他挤着睡,春天说他床上有蚊子,夏天说他床板硬,秋天说阳光晃眼睛,冬天就说他被子太薄。
一开始许韩还误以为他是GAY,不动声色的防着他,他说有蚊子许韩就给他买了一年的蚊香,睡前就给他点床边。
他说床板硬,许韩就给他买了新床垫。他说阳光刺眼,许韩就把他那边的窗帘挂了两层。他说被子薄,许韩就给他买了三床新的鸭绒被。
后来林席没了办法,就把自己的床给拆了好几次,每次都用床塌了为借口爬了许韩的床,要不是许韩无意间知道了他有未婚妻,又知道了他的秘密,许韩恐怕早就逃离林席这个伪GAY了。
每次林席拆了床都得拜托许韩给他装回去,多次了许韩干脆不理会林席了,他要睡就睡吧,反正床够宽,索性林席睡他边上都是规规矩矩的,没什么其他过分的行为,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林席不理会许韩不耐烦的神色,嬉笑着自顾的在许韩身边躺下来,满不在乎的回道:“空调开了17度,不会热的,放心吧。”
许韩嘴角抽了抽,心里腹诽,我是这意思吗?我是想让你滚下去。
他见林席没有半点自觉,又觉得疲惫的厉害,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再管林席了。
“许韩,你赶紧跟我说说,你,祁君,杨洁白你们三个人到底什么情况?我听你昨天歌里唱的意思,你和祁君很小就认识啊?”
“嗯。”许韩闭着眼睛只回答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杨洁白和祁君不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吗?她怎么狠得下心来算计祁君啊?”
许韩冷哼一声不接话。
“许韩,杨洁白都来濮阳了,你和祁君在一起,就不怕她再使什么坏?”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怕过谁?”
“都被杨洁白逼得挑明关系了,还说你不怕她?”林席单身侧对最好,单手支着脑袋嗤笑一声,“说真的,杨洁白这个人有点偏激,我查到她……”
许韩慢悠悠睁开眼睛,偏头警告性的看着林席,慢条斯理打断他的话,威胁道,“你要是不想睡觉直说,我可以把你床给拆了。”
林席一听瞪了许韩一眼,不知道许韩第一次给他装好床的时候弄了什么玄关,拆倒是容易,再装上就只能靠许韩,装修师傅来都没用。
要是许韩真把他床拆了,又不让他上自己的床,那可真是悲催了。
他连忙应答:“睡,睡,立马就睡。”说着他便双手交叠垫在脑后,语气悠然道:“你的秘密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回答他的是许韩轻微的呼吸声,林席见许韩睡着了,觉得困意席卷着他,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祁君这边一回到寝室,吴纱见她一脸春风得意容光满面,想着她心情肯定很好,所以站起身来靠近她浅笑着问:“祁君,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昨天晚上你跟许韩住的酒店吗?”
祁君听见前一句刚想回答,听见后一句脸色缓下来眯着眼睛打量吴纱,似笑非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纱尴尬了一下,知道祁君误会她的意思了,立马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我见你挺高兴的,昨天许韩又和你表白了,所以……”
她见祁君脸色没有缓和,又接着开口:“我真心替你高兴,我没别的意思,你信我。”
祁君见吴纱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警惕的心有些松动,吴纱除了去年她警告处分的事情没有站出来说话以外,也没和她有过什么冲突,说起来就胆子小点,本心确实不坏。
吴纱已经不止一次和她示好,让她觉得警告处分那事或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误会,于是她便问了一句:“去年我和方雨霏打架那次,你为什么也要跟文娜说,那件事情是我的错?”
“我没有。”吴纱急切的否认,又觉得自己过于激动,声音放小了一些:“辅导员找我们的前一天,方雨霏父母请我们吃饭,方雨霏威胁我们说,如果我们不说是你的错,她就让她父母跟学校说取消我们大学四年评比助学金和奖学金的资格。”
祁君嗤笑一声,小声重复了四个字:“大学四年。”
吴纱见祁君嘴角的讥诮,继续道:“第二天辅导员找我们,我想反驳的,可是郭真和胡婷一直不让我说话。我知道,是我胆小,所以才……”
“既然如此,后来很多次你都可以去找辅导员说明情况,你为什么没去?”祁君打断吴纱的话。
“我……郭真说就算我去找文娜也没有用,你的警告处分也不会撤销。”吴纱说着想要去拉祁君的胳膊,被祁君凉悠悠的一扫便悻悻的收回了手。
“如果我得罪了方雨霏,那我大学四年都不能参加助学金和奖学金的评比了……”
“明哲保身,我懂。”祁君拿起桌上的杯子,转身去接水喝。
吴纱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祁君,我没想过要背叛你。”
祁君喝水的动作一顿,想着吴纱的话,她多次和自己示好都被无视了,如今还想着要和自己和好,这份坚持难得,更何况吴纱除了胆子小点,性格还算不错,明哲保身这一点也是人性,不足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