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欲哭无泪,心想这祖宗今天到底怎么了,转脸笑嘻嘻的问:“韩哥,有事您吩咐。”
“以后他们在临江县少了一根头发,不管是不是你孙磊干的,我都找你买单,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孙磊应承,转身不甘心的朝他的人不停挥手,灰溜溜的离开,孙磊不是不敢动祁君和祁睿,是不敢惹许韩。
先不说许韩自己在临江县小有势力,他爸也是厉害,之前是临江县税务局局长,后来高升,做了D市的税务局局长,听说今年,不出意外,他爸就调A市省税务局去了,依然是***。更何况许韩和秦燃是表兄弟,秦燃他爸又是A市教育局***,他孙磊,当真是惹不起。
祁睿讳莫如深的看着许韩,想要把他脸上的笑脸面具撕下来,身旁的祁君也是愣愣的看着许韩,脑子里回想着许韩说,一年前那个寒假,也是他保的人,心里莫名的涌上一抹心慌,那许韩,是不是心里认定,她就是孙磊口中的那种人呢?许韩为什么要保她呢?
白墨冲不远处的DJ打了手势,劲爆的音乐声重新狂躁起来,酒吧里的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开始喝酒划拳,跟着音乐扭动身子,白墨和秦燃相视一眼,均是一脸玩味的看了祁君一眼又自顾的说话去了,林席松了一口气,开始和白墨划拳,也不去看祁君。
杨洁白凑近许韩,面色带笑嗔怪的问了一句,声音柔媚的能滴出水来:“许韩,你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君君的啊,竟然连我都瞒着。”
许韩略微偏头,嘴角浅勾意味不明的看了杨洁白一眼,轻微的冷哼一声,抬头却看着祁君和祁睿道:“不想呆在这里就走吧,人没必要总是为难自己,不顺心的事和不顺心的人都不值得放心上。”
祁君看着许韩转身又自顾的坐到白墨身边,开始和白墨交头接耳说话,嘴角带上了愉悦,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是祁君在许韩脸上从来没见过的。
杨洁白见许韩不搭理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心里却肯定了她一直以来的疑惑,她面上带着妖娆妩媚的笑容,眼里却是一片寒光看着许韩,心道:终究瞒不住了吗?还是不想瞒了?
杨洁白回头冲祁君姐弟笑着开口:“我忘了你们不适合来这里,对不起啊,我的错,如果实在呆的难受你们就先走吧,好吗?”
祁睿面无表情的瞥了杨洁白一眼,随即嬉笑的说了一声:“祝你生日快乐,我和祁君就先走了。”
祁君被祁睿拉着出去,还不忘回头冲杨洁白歉意的笑笑说道:“洁白,祝你生日快乐。今天,不好意思啊。”
杨洁白冲祁君无所谓的摆摆手,双手环胸,脸色不善的看着祁睿和祁君往出口方向走去。
出了凯撒,祁睿松开祁君的手,步子加快走在前面,祁君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祁睿,祁君着急的喊:“祁睿,你生气了吗?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祁睿不理,加快了步子,祁君猛冲过去,拦在祁睿的面前,抬头就看见祁睿铁青的脸,满带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委屈。
祁君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祁睿的衣袖道:“祁睿,你别信他们的话,我没有吸毒,高三寒假的时候杨洁白被人欺负那次打电话给我,我去找杨洁白的时候被人算计了,我也没有作风不检,我更不是别人口中说的jian人。你要相信我。”
“你以为我在生气这个?你祁君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你把自己那身肉看的比钱和命还重要。”祁睿冷哧,无语的看着祁君,脸色并没有缓和。
“你相信我就好,害我白担心了。”祁君破涕而笑,开始冲祁睿撒娇。
祁睿甩开祁君的手,又想起了酒吧里的许韩,眯着眼睛看着祁君,道:“你不是怕我不相信吧?你是怕里面某个人不相信吧?”
祁君愣愣的看着祁君,脸上闪过一抹心虚,连忙摆手道:“哪有,我就是怕你不相信我。”
祁睿懒得和祁君计较,伸手戳了戳祁君的脑袋,没好气的责怪道:“我说祁君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我当初就说过杨洁白心眼多,你跟她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让你离她远点,你把我的话都拿去喂狗了把?”
祁睿看着一副傻兮兮的模样,又伸手捏着祁君的脸继续咬牙切齿道:“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傻不傻?就今天,她那话该说吗?明面上是为你辩解,实际上就是告诉别人你祁君就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啊,我后来高三的时候不就很少和她来往了吗,但是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我又没出什么事情,爸不是说了吗,人要宽容,对不对。”祁君又去抓祁睿的胳膊,拖着他往前走,祁睿伸手推了祁君的脑袋,反驳道:“我看你是被你爸洗脑了把?”
许韩身姿挺拔的站在酒吧门口,看着祁君和祁睿相互打闹着走远,收回视线打算往里面走,白墨吐了一口烟雾冲许韩扬眉笑道:“我今天还说她看着熟悉,现在想起来了,你高中三年似乎一直都在背地里护着她,杨洁白今天故意找来孙磊,看似对她发难,实则是警告你啊。”
白墨见许韩视线不离祁君祁睿越走越远的身影,继续道:“我听秦燃说了韩瑶的事,你是怕她和韩瑶一样......。”
许韩回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白墨,打断他接下来的话,再不理白墨,转身往里走。
白墨看着远处的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把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碾灭,拢了拢风衣转身进去。
转眼,祁君又该回学校了,父母临行前照例问她要不要生活费,她都是摆手拒绝,语重心长和父母唠叨。
希望她爸爸定时去医院检查身体,如果母亲的胰腺炎再犯,那就在医院多住几天,争取根治了,省得自己遭罪,家人跟着提心吊胆的,钱不够她来想办法,又叮嘱祁睿好好学习,不要像她一样追悔莫及。
临睡前林席给祁君打电话,说是明早他们也回学校,许韩他爸爸开车送他们去汽车站正好会路过祁家沟,让到时候祁君站在路边等,祁君本想拒绝,可是林席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翌日一早,祁睿帮着祁君把箱子拎到大马路上就去了学校,祁君就等在路边,张望着车子来的方向,林席昨天也没和他说许韩他爸开的什么车子,如今她就算望穿秋水,也还是个无头苍蝇,白搭。
许韩父亲的那辆黑色奔驰在她面前停下,林席下车来冲她招手,帮着她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去,她不想别人多等,在林席上车之后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才发现车里不只有许韩、林席和许韩的父亲,还有许韩的表哥,秦燃。
祁君和秦燃就只见过一面,还没有说过话,秦燃和白墨比她高两届,秦燃和白墨还在临江县上学的时候,听杨洁白说许韩没少和他们厮混在一起,他们三个是临江县出了名的问题学生,打架斗殴哪都能看见他们。
不过自从秦燃他爸调去A市之后,等秦燃高考完他们一家便搬去了A市,这边的房子已经卖掉,秦燃回来肯定是住在许韩家没错了。
秦燃坐在副驾驶,腿上放着一台白色的苹果电脑,屏幕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也没有抬头和祁君打招呼,祁君就只礼貌的叫了一声许叔叔便沉默了。
“林席,在濮阳你看着点许韩,别让他在临江县一样乱来。”许韩的父亲说着话,还不忘看了旁边的秦燃一眼,通过车里的后视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许韩一眼。
许韩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冲林席努了一下嘴,挑了眉,嬉皮笑脸道:“我在临江县也没有乱来啊,以前不懂事的时候都是表哥带着我混的,是吧表哥?这叫上行下效。”
秦燃看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的敲击键盘,语气沉稳柔和:“你做的事可跟我没关系,别把我也拖下水。”
“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啊!”许韩拉长了声音感叹一句,祁君在一旁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林席看见祁君翻白眼的模样笑了笑,冲许韩的父亲回道:“许叔叔,您就放心吧,去了濮阳我就找根绳子把许韩拴在我裤腰带上,指定替你看好他。”许韩伸脚踢了林席的脚,林席嬉笑着躲过。
“嗯,这话我爱听,他要是乱来,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濮阳收拾他。”许韩父亲笑着和林席搭话,又冲许韩说道:“你去了濮阳,有时间去A市看看你姑姑和姑父,别整天吊儿郎当的,该懂点责任了,都快二十了。”许父又说了一句。
“知道了!我国庆节刚去A市看了姑姑姑父,不信你问问表哥。”许韩懒洋洋的回了一句,大大咧咧的躺在座椅上。
到了车站,许父嘱咐几句便离开了,秦燃去A市,许韩、林席和祁君去濮阳,四人分道扬镳。
回了学校,寝室的另外五个人都比祁君要早到,祁君刚进寝室,便看见她们都已经收拾好自己,还在商量着去学校门口哪一家吃火锅,祁君讶异方雨菲和胡婷竟然能纡尊降贵和寝室里的人一起吃饭,简直惊掉了祁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