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慌了神,一把抱住阿黄,脑中电闪雷鸣,莫不是阿黄所说的中毒,是真的?
“阿黄,你是不是吃过冻鲜木耳,所以才能说出中毒的症状来?告诉姐姐,你上次是怎么好过来的?!”
阿黄遥指着墓室的方向。
柳絮不再耽搁,扶着阿黄就往墓地方向挪去。
到了墓里,一团漆黑,柳絮从阿黄怀里掏出两块打火石,将外面夹衣脱了,点着了扔到一边。
有这打火石,还幸亏阿黄在柳家时总点油灯,何氏给他备的。
若是在夜晚,上这样的墓室必定会吓死人的,墓室里若隐若现的光,哈哈诡异的笑声,噼啪翻东西的声音......
墓室内,柳絮将阿黄放在髭狗皮上,按着阿黄所指,在死尸怀中搜出一个瓷瓶来,倾倒出来里面一颗黑色药丸子,塞到了阿黄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黄的大笑声终于停止了,身子累得软成了面条,但脸色已由青黑转回了苍白,殷红的嘴唇转回了淡粉色,明显好转了。
唯一不足的是,本来滚烫的身子变得冰冷,如同棺椁中的那人一般。
“絮姐姐,我没事了,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阿黄的牙齿开始打颤、眼皮开始发沉。
柳絮觉得自己好没用,以为用前世的知识可以骄睨一切,结果连累得阿黄吃了毒木耳,代自己受过。
看着阿黄冷瑟的模样,柳絮的心纠在了一起,别提多难过了,毫不犹豫的钻进了被窝,将阿黄的身子紧紧抱住,轻拍着背部,如同哄着一个婴孩儿,安慰道:“阿黄不冷 ,有姐姐在,不冷......”
似要汲取柳絮身上的热量般,阿黄用双腿紧紧锢住了柳絮的娇小身子,脸缩进柳絮的脖颈里,手伸进了柳絮的亵-衣里,贪婪着柳絮身上的每一寸热度。
感受到阿黄伸进亵衣内的大手,停留的位置如此的尴尬,柳絮的身子顿时僵住了,心脏跳得飞快。
低头间,看到阿黄天真无邪的面庞和眸子时,柳絮暗骂自己思想龌龊,摒弃了脑中逶迤思绪,双手抱住阿黄的腰身,与阿黄的身子,嵌合得如同一个整体。
被点燃的衣裳终于烧尽了最后一角,墓室内恢复了黑暗,只有两个互相取暖的人儿,相濡以沫。
二人正迷迷糊糊间,一道火把的光亮映满了整间墓室。
柳絮本能的将自己和阿黄扯进了髭狗皮的被窝里,从缝隙向外望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如坠冰窟。
是马六儿!柳絮可以笃定,上山时自己感觉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不是阿黄,而是这个该死的马六儿!!!
NND!真TM阴魂不散!
马六儿身子虽然瘦弱,但毕竟是个男人,瘦小的柳絮,加上半昏半醒的阿黄,二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柳絮故做镇定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盖了阿黄的头脸,拢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衣裳 ,镇定道:“六叔儿,好巧啊......”
马六儿邪魅的扯着嘴角,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柳絮的衣裳,让人怀疑眼珠子会自己跳出来。
“不巧,一点儿也不巧,我是跟着你来的。啧啧啧......想不到啊,平日一脸清汤寡水的样子,却是个爱吃肉的,那男人是谁?什么时候搞到一块儿的?”
马六儿只是远远的跟踪着柳絮,并没看清那男人的面容。
心中好奇心做遂,上前做势要掀髭狗被窝,想看看柳絮看上的男人,哪里比自己强了。
柳絮张开双臂阻了去路。
双手一伸,原本拢到一处的衣裳再度半散,露出了白晰的脖颈儿,蝴蝶翅膀般美丽的锁骨,看得马六儿口水都流了出来。
马六儿不错眼珠的盯着,心中啧啧赞叹,古人诚不欺我,说人不可貌相,这柳絮不正是如此?
外表看着,小丫头的脸蛋灰扑扑的,浑身没有二两肉。
这衣裳下面,竟内有乾坤,白胖的像刚出锅的大馒头,热乎乎的冒着香气,若是把衣裳扒了,定是销-魂的紧,比村里的赵寡妇和窑-子里的巧儿还带劲儿......
一直吃着髭狗养身体一直不见好的马六儿,竟然奇迹般的好了,恨不得立刻马上冲上去,将柳絮扑倒在地,好好销-魂一场。
“哈哈哈......”马六儿哈哈大笑,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要知道柳絮这个“药引子”这般的好使,他早就该放了髭狗,将柳絮抓了蹂-了再蹂,躏了再躏,解一解这些时日的饥渴,复一复当年的威武雄-风。
马六儿不再执着于看阿黄的长相,转为长叹一声:“絮儿,你与男人苟且幽会,若是柳家知道了,定会将你浸了猪笼,你还没到十四岁,六叔儿都替你可惜......”
“六叔,这可如何是好?我、我、我还不想死......”
柳絮的身子吓得抽搐,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双眸更加星光点点,楚楚相怜 。
马六儿靠近了两步,拍了拍柳絮的肩膀,见柳絮没躲,心花怒放,干脆揽住了柳絮的肩膀,柔声哄骗道:“六叔疼你还来不及呢,哪能看着你香香的身子喂了河里的王八,你只要答应六叔一件事儿就成......”
柳絮忍住心中的恶心,故做了然道:“六叔是说让我嫁给六叔?我奶不会答应的,她恨不得将我像桂花一样卖了呢!我不想去青楼,六叔,你会把我买过去吗?”
“会会会,一定会,絮儿这么好,别说五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哪怕倾家荡产,六叔都答应,只要絮儿好好的,乖乖听六叔的话......”
马六急不可耐的伸手去解柳絮腰上衣襟上的绳结,心道,自己为了看病,别说一两银子,就是一百个铜板也拿不出来。
只要有了柳絮与人私通这个把柄,自己什么时候想睡就什么时候睡,想在哪睡就在哪睡,柳絮敢说出个“不”字来?
最关键的是,去睡赵寡妇,自己还得拎二斤花生;
去睡巧儿,即使是暗-娼,也要拿几十个铜板。
两人都是三十几岁的徐娘半老,脸上的胭脂抹的跟驴粪蛋子擦面粉,动一动都掉渣儿;
皮肤粗的跟猪肉皮似的,摸着一点儿兴致都没有。
哪像这柳絮,白白嫩嫩的,一掐能出水,一叫能酥-骨。
最最关键的是,不用花一文钱,真划算,爷这回可有福喽。
马六儿高兴得恨不得如春天的野驴,张嘴叫唤两声,以抒发自己此刻心花怒放的心情。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在她身后躲着不露面的、先一步占了柳絮身子的窝囊男人。
马六儿邪魅的扯了下嘴角,暗下决心,爷当着你的面睡了柳絮,看你还能无动于衷不?
衣裳的绳结眼看着就要扯开,柳絮手心儿里持着一物,心中默念着三个数,“一、二......”
“三”还没有数出来,只见阿黄的身子,已经如簧般从髭狗皮里窜了出来,一窜窜到柳絮身边,双手一扬,一大把草木灰扬到了马六儿脸上。
马六儿登时被眯得睁不开眼。
柳絮见机不可失,将手里的物件,顺势塞到了马六儿的嘴里,二人顺着洞口就爬了出来,到了洞口,阿黄似已经用完了浑身的力量,身子再次要栽倒。
柳絮使出了浑身的力量背起阿黄,但自己力气毕竟太小,二人逃跑的速度,如老黄牛般,慢慢悠悠。
眼看着快到山脚,马六儿已经追了上来,身子一扑,抓住了阿黄的脚脖子,用力一带,三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马六儿终于看到了阿黄,虽然一付病态,但仍掩不住他身上的气质风华,尤其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让马六儿都不敢直视。
马六儿妒火飞速串升,暗骂自己一声“怂包”,飞快的冲向阿黄,钵大的拳头,卯足了劲儿,照着阿黄的胸口和脸上就砸了下来。
柳絮拾起一根棍子,照着马六儿的脑袋就砸下。
马六儿吃痛,放开奄奄一息的阿黄,眼睛赤红的奔向柳絮,骂道:“你TM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浪-货,连个病殃子都干,爷这回让你知道俺马六儿哪比这病殃子强......”
柳絮将棍子放在胸前,眼睛阴阴的,如果有能力,她定会将这马六儿的脏嘴给撕个稀巴烂。
马六儿再次扑了过来,柳絮的棍子如雨点儿般的打在马六儿身上、胸前,无奈马六儿急了眼,劲力比平时大了两倍还不止,不一会儿,便将柳絮压在了身下,双手用力去扯柳絮的衣裳。
嘴里如同着魔道:“我要睡你 、我要睡你......”嘴里的涎水如小溪般的往下流。
阿黄目光赤红,努力爬着身子,一寸、两寸、三寸......
终于爬到了马六儿脚边,手没有力气抬起来,干脆将小刀刺进了马六儿的脚丫子。
马六儿吃痛,飞起一脚,将阿黄踢飞,将脚上的小巧的刀捡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阿黄,脸上的神色,诡异得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王,带着嗜血的光芒。
拍了拍阿黄的脸颊,眼睛呆滞道:“我要睡、我要睡......”
小刀准确无误的放在了阿黄的心口,只要手稍一用力,便会贯穿而亡。
柳絮大叫了一声:“别杀他,我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