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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泰勒公司

大博,全名是张星博,我的大学舍友,曾经一起打过架,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后来他说测绘没有挑战,重选了信息工程专业,尽管未来将会是个标准版的程序员,但是他的性格却是阳光大男孩的类型,加上他长得还不错,大学期间就成了有名的帅哥学霸,很多学妹学姐都找他修电脑,但是他在大学的日子里都没有真正交往过。

我当时就问他:“大博,你这是在干嘛,难道你就这样度过大学的日子吗?”

大博就说:“别急,在合适的日子里总会遇到的,况且未来是科技时代,我需要有超前意识,不然将来被淘汰怎么办呢?”

我说:“但是未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我们该活着当下,亦或是筹划将来?”

大博笑着说:“这个我暂时回答不了你答案,但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当时他的回答成了我对他最深的印象,自从他踏入信息科技专业教室开始,往后的时光他都是在忙碌中度过。

在我和他通完电话后的第二天傍晚,大博就来了。我带着他回到我们学生时代最喜欢去的大排档,在南方的大排档是简单随意的代名词,扎堆的小吃摊,一溜排开。每一个摊位显眼的地方都竖着火光熊熊的炉灶,旁边的长条桌上,调料、菜肴,餐桌在搭起的简易塑料棚里。食物种类繁多,有中式炒菜、炒粉面、烧烤等。各种食物的香味,食客的谈话声,吆喝声,整个环境热闹非凡,喝酒吃肉无拘束。

我选了一家比较多人的摊档坐下,要了一些炒菜、烧烤和啤酒,东西很快就端上来了,风卷残云之后,彼此恭维了几句,大博正式道:“你这几年在做些什么,看你现在的状态好像抑郁不得志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什么难题?你说出来,我帮你一把。”我把筷子放下,将烟点上,就说:“不是,每个人都会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勇敢面对的人对是在无数个自我安慰的日子中得到的经验,跌倒也好、受伤也好,都得迎接明天的到来。”

大博就说;“别把自己沉浸在往事当中,说吧,我听着呢。”

接着我就把当初泥石流的事情以及现在工作情况说了一下,听完后大博沉默了一会,把一杯啤酒洒在地上,再倒了一杯对我说道:“前一杯是敬他的,这杯是敬你的,很开心看到你能在自我救赎中找回自己。”我和他对饮了几杯。

我把烟点上,用手抹了把脸,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说说你吧,这些年都干嘛去啦?”

大博吃光最后的一串羊肉,然后道:“刚毕业就去了一家软件公司当了两年的编程,整家公司连个妹子都没有,加上没日没夜地工作, 心里郁闷得很,拍拍屁股就离开了,接着就去了泰勒综合公司,现在发展的不错,很有前景,重要的是现在的工作很对我胃口。本来想在电话里和你谈的,但后来想一想直接过来找你会显得比较有诚意,另外这样能给你做一个详细的介绍。”

我说:“言重了啊,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还是喜欢你直接一点,不用拐弯抹角的,想太多伤脑子。”说完我就对着他笑了笑。接下来他可能要对我说一些比较认真的事情,瞄了瞄环境,食客越来越多,突然大博说:“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吧,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有一点机密性质。”

我愣了一愣,心想:难不成这小子去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买卖?我试探着问大博:“老实说,你是不是去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说完我盯着大博的眼睛,希望能在他的眼中看到那么一丝慌张,可是他一副镇定的样子,大博笑着说:“哈哈哈,风子你这样说就真的把我们俩的友谊搞分裂了啦,我现在做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工作。”

我尴尬地摆了摆手,接着我就把账结掉后,和大博去了一个茶馆。服务员侍奉了茶水离开后,我就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博道:“别急,我先说说我现在的公司,泰勒综合,是一个专门为企业客户提供专业的数据,社交、金融、人文等信息都可以提供,包括数据采集、融合、分析、管理。而我现在所在部门就是为客户提供信息咨询服务,其中包括一些城市的奇闻轶事、灵异事件、甚至一些陨石散落地球的位置等等,另外公司还提供客户重要资料的存贮服务,所以公司会有自己的安保系统。”大博停顿了一下,盯着我说:“风子,公司资料库的安保科可牛了,人员都配备着武器,正因为是这样,所以涉及公司的一切信息都需要保密。”

正在喝茶的我差点喷了出来:“不是吧?这么厉害,民营企业安保需要用到武器?这是普通的信息数据公司吗?你别糊弄我。”

大博一脸正经地说:“我没说是普通的公司啊,公司不只是和其他安保公司有业务,其中还涉及一些科技生物公司的业务来往呢。我这次过来找你是因为公司正好缺一个信息咨询员的岗位,这个职位的人员必须是要信得过的人,社会招聘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份工作的主要是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数据信息咨询服务,而顾客咨询的所有内容作为我们工作人员必须是要保密的,因为提供的不是普通的数据,当中有很多是机密信息。风子,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对你的为人是了解的,我来就是邀请你加入我们,至于待遇那些绝对是最好的。”

我赶紧就拒绝说:“大博,你太高估我了,你信得过我,可我信不过我自己,我有时候不是那么靠谱的啊。”

大博十分诚恳地说:“风子,先别着急拒绝我,这个岗位其实工作很简单的,只是需要嘴巴严密点,还有就是公司有很多美女职员的哦,哈哈哈,你进去之后脱单就容易了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就说:“在你眼中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你别用这些来诱惑我。”

大博笑着说:“好好好,就你清高,话说回来,其实是泰勒公司是一个有很好的发展空间的地方,你想啊,现在都说是大数据的时代了,你乘着这股势头,说不定能做出一番事业呢,我这里有份资料,你回去好好看看,想好了就给我答复。”大博说完拿出了最新的手机,把资料发送给我。

我发现大博使用的手机是未曾见过的型号,操作界面和外型十分炫酷,刚想问他这是什么牌子的啊,他就立即踹回口袋里了。

大博说:“我先回去了,你想好就给我回复,美女等着你,别让她们等太久哦!”

“去你的,赶紧走吧。”我笑着说。

大博对我摆了摆手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但就是抓不住究竟异样的是些什么。

回到家我瘫坐在沙发上在想着大博说得那些话,总觉得中间缺少点什么,我一拍脑袋,那小子一直没说他在里面做些什么工作,差点被他忽悠了。但转念一想,试一试吧,加入这个公司应该挺有意思的,能接触到各种各样的信息,至少比整天做表格的工作强啊,值得冒险。在后来的某个日子,我很感谢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在胡思乱想中,我慢慢地睡了过去。

“报告秦队,我们已经接近木星,距离是50万公里。”

我看着穿梭舰舰桥巨大的可视窗,观测着外面红、褐、白等五彩缤纷的条纹图案,以及各种颜色的云层像波浪一样在激烈翻腾着的木星。我道:“下达反推命令,把穿梭舰停在木星的引力范围之外,打开太阳能充能板,把探测器发射出去。”

舰员说:“收到,队长。”

我站在操控台旁边,看着舰桥作战平台上的木星三维投影以及全息屏显示上的各项行星数据,舰员在各自的岗位忙碌着,内心充满了自豪和满足感。曾经的梦想望终于实现了,虽然还不能星际旅行,但至少是在太阳系的行星之间穿梭,哈哈哈哈,差点就笑出声来。

这时一个负责操控探测器的船员反馈说:“报告秦队,穿梭舰已经开始充能,探测器已经接近木星开始检测电磁风暴情况,根据回传的数据显示,风暴状态稳定,可以进行采集和分析了。”

我说“很好,信息数据采集分析完成后,向我报告。”说完我转身走向舰船的电梯,不久后回到休息仓门前,可是当我伸手向全息指纹仪想要开门时,却怎么也打不开,忽然舱门变成把手,我想要抓住打开,但是仓门变得越来越远,怎么也够不着。忽然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响起,瞬间脑袋一切影像都消失,听着这声音迷迷糊糊中感觉很熟悉。

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把整个客厅照得十分明亮,我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愣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手机闹钟还在想着,就是它把我从梦中叫醒。果然还是梦想啊,又在做这些不着边际的梦了。昨晚在沙发躺了一晚,脖子都酸了。匆忙中洗漱了一番拍了拍脸就去赶地铁。工作上还有很多的报关单需要核对,再不完成拖慢清关进度又要被骂了。早上的地铁始终是那样的拥挤,需要野蛮冲撞才能挤进人墙里面,我看着一个个嘴里抱怨的上班族,心想:基础建设还是跟不上社会的步伐啊,公车堵车,地铁堵人,什么时候能改善一下呢。

地铁停靠了几站,越来越多的人挤了进来,行驶中突然前面的人群一阵骚动,每个人都在往旁边挤,一时间各种骂声、叫声、喊声都来了,甚至还有说被袭击的。我赶紧一看,不远处的车厢地板上一个背包在冒烟,并一瞬间冒出火焰,同时还散发着刺激的气味,周围的人居然远远躲开。我脑子一热,拨开前面的人群,往前面踩过去。“妈的,你踩到我的脚了!” “哎、哎、哎,兄弟,干嘛呢?”“你娘啦!”我只能边走边喊:“救火啊!”,我终于冲了出来,立即从座椅底下把灭火器扯出来,拆下保险栓立马对着背包就猛喷。一瞬间火就灭掉了,为了防止复燃,又喷多了几下,立马半个车厢都弥漫着灭火器喷出来的干粉。

这时人群彻底炸开了锅,“搞什么啊,粉都飘到我的衣服上了!叫我怎么上班啊”“这人干嘛啊,真是的,想做英雄啊?让它自己熄灭掉就好啦!”“你这人有毛病吧,喷这个玩意干嘛啊?现在好了,我的裙子都是白色的粉末了,你说怎么办?”我的天,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想:罢了,如今社会道德崩塌,早已不是一个进取的时代。但是当小问题演变成灾难的时候,他们又会是怎样的心态呢?是站在灾难的面前指责,还是选择逃生?列车很快就到站了,在一片愤怒的眼神和抱怨声里,我就像一个做了坏事的人心慌慌地冲了出去,然后告诉自己需要冷静,只有这样才不会沦陷在这些心理扭曲的舆论声中,唉,以后还是少逞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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