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的两艘巨型战舰相互对峙着,于此同时,战舰中的两名主要人员也在相互对视。就在刚刚,弗拉基米尔对哈根下了最后的通牒,他将不惜一切保护死眼,哪怕动用末日武器轰炸一名理事长。
哈根的脸色在弗拉基米尔威胁之后变得有些苍白,弗拉基米尔不是和他说笑的,如果他真的向谢流动手,末日武器绝对会落到他的脑袋上。
“很好奇一个问题,这个死眼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哈根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弗拉基米尔不惜一切都要保护死眼。
这个问题询问出来,弗拉基米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斟酌了许久。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实际上,你的权限不足以知道其中的秘密。”弗拉基米尔很肯定的说着,哈根则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理事长都不能接触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似乎知道哈根的疑惑,弗拉基米尔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点头道:“我能告诉你的是,保守这个秘密的,只能是继承我这个名字的人。”
哈根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色,弗拉基米尔,这个名字在都市之中非常的常见,但是所有都市高层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叫弗拉基米尔的姓氏,可以永远保留理事长的权限,而弗拉基米尔这个姓氏,始终保护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存亡。
“我所承继的名字,是一份你无法想象的重量。”弗拉基米尔叹道,“哈根,我是为了你好,不要再询问其中的缘故了,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以弗拉基米尔之名来发出劝导,哈根只能无奈的放下了自己愤怒的心情。
整个都市中,如果说谁的权力最大,不是掌管勋点核算的布莱克家族,不是掌控军工的罗根家族,也不是远野家族和华夏分部的霸主赵氏一族。而是继承了弗拉基米尔姓氏的一族。
他们不以血脉为纽带,凡是以弗拉基米尔为名之人都是这一族之人,他们遍布了整个都市,掌控着军事,工业,科研,经济,所有的一切。
相传他们的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而诞生的一族。
如果是弗拉基米尔理事长发出了警告,那么这个警告代表着,整个以弗拉基米尔为名一族发出的警告。这个警告都市上千年的历史上只有十几次,而其中有两次被警告之人没有理会,最终都是结果是整个家族被毁灭。
“我明白了。”哈根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会让舰队离开这里的,不过那个猫女……”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弗拉基米尔点头,哈根还是不放心,“我的舰队可以走,不过我要跟着你,不亲眼看到处理掉那个猫女和女婴,我心难安。”
“这个你随意。”弗拉基米尔没有拒绝,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就算哈根不说,自己也不能放过那对母女。
“最后告诉你一句,我自始至终就没想让那个改造人活着离开。”
……
艾露碧绿的右眼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按道理来说,这个男子的实力相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名非常弱小的家伙,放在往日,是她根本看不上眼的人物,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不仅发现这个男子不仅不是弱者,相反的,他异常的厉害。而且这种强大,不是单纯武力上的强大,艾露也有些说不清,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如同一个谜团一样。
谢流弹射出腰间的钢丝,在空中划过,最后落在了一颗没有被烧毁的树上,转头看向自己的后方,远处那一道从宇宙中轰击下来的光束已经消散,一起消散的是远方的一座山丘,地上大量的机甲开始撤离,不一会儿原本熙熙攘攘得森林就变得安安静静。
“我们安全了吗?”艾露询问着,谢流点头了头表示确认。
“至少暂时安全了。”
艾露听到后才松了一口气,继而一阵虚弱感从体内泛起,艾露的娇躯微微一颤,倒在了谢流手臂中,谢流下意识的搂住艾露肩膀,皱眉道:“你伤的很重。”
艾露咬了咬牙缓缓摇头,反手抓住插在了背上的一块贴片,闷哼一声之后,将贴片拔出来,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谢流眼疾手快,从大腿上的腿带中掏出都市的【活性绷带】,贴在了艾露背上的伤口处。
“还撑得住,接下来该怎么办?”整个过程艾露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谢流皱眉道:“你的神经系统是不是有问题?”
“是的,我们特种兵的神经末梢都通过药物刺激让神经坏死了,所以我们很难感觉到疼痛。”艾露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两个红色的药丸丢进嘴里,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很难做到将所有的神经系统切断,我们还是能感觉一点疼痛的。”
谢流微微颔首,放开了搂着艾露肩膀的手,艾露看到谢流收回手去,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容,“对了,你刚刚触碰我的时候,我可是感觉不到的。”
“是吗?”谢流转过身去从树枝上跳下去,朝着叶泠那个方向走去,只是没有走多远,谢流开口了,“艾露,你觉得这样就好吗?”
“感受不到别人的触摸,也感受不到别人的温度,这样的你,不觉得孤单吗?”
艾露不是很明白谢流的意思,看到谢流走远,她连忙问道:“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心安的感觉。”谢流微微叹息的回答,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叶泠那边走去。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谢流在找到王启后说道,他回头指了指空中巨大的战舰,“最多十分钟,我们就要面对这个大家伙。说句实话吧,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们活着逃出去。”
“现在,我们能逃多远就看自己的造化。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谢流沉重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能逼迫鹰式战舰停下来,能拆了月轮战舰,这一切都已经是他用尽所有的智慧才做到的,只是人力有穷尽的时候,接下来面对弗拉基米尔,谢流没有一点办法。
王启和绮丽听到谢流这句话之后没有太大的震惊,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一样,“不用对不起,你们已经尽力了,这是我们自己要面对的问题,把你拖进来,我才应该说声道歉的。”
“其实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奢求的了。”王启和绮丽对望一眼,最终点头,“我们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有些不舍。”
“梦儿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可是她却只能陪着我们一起去死。”王启咬着嘴唇,“可是我能做什么?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启,不用自责。”绮丽抱着怀中的梦儿上前,靠在王启的怀中,“绮丽一直都怪你,我想梦儿也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她的爸爸,你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父亲。”
谢流没有打扰这对小夫妻最后的时光,叶泠出现在了谢流的背后,眼中含泪,低声对谢流说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谢流摇头,真的已经没有了办法了,叶泠得到谢流的回答之后,神情黯淡,看向王启夫妇的眼神中那个满是悲伤。
“让我们最后再陪他们走上一程吧。”谢流无奈的说着,叶泠在谢流的背后,郑重的点头。
艾露也来到了谢流的身边,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谢流看到艾露后,微微点头。“艾露,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说的没有来由,艾露却是听懂了谢流话语后面的意思,这原本不是她的战争,可是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所以谢流才会对她说这一声谢谢。
凰级战舰上,弗拉基米尔迎接刚刚传送过来的哈根,两人一起站在舰桥上,看着下方的谢流等人开始逃走,哈根开口道:“弗拉基米尔你有什么办法能抓住他们吗?这个死眼非常的不好对付。”
“他再强,我们也不用担心,我手上有一张王牌。”弗拉基米尔说完指了指坐在拐角处的一名女生,此刻她真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封不知道从哪来的信。
信封不长,可是这个女子却看了很久,她放下了手中的信封,然后抬头看向自己面前,被关在光幕中的温蒂,“温蒂,你给我的信我看完了,这一次,我帮不了你。”
“姐姐大人!”温蒂趴在光幕上,此刻她被封在一间密封的光幕之中,脸上写满了焦急,“能帮他们的只有你了。”
能被温蒂喊作姐姐大人,只有法兰尼,她此刻无奈摇头,“不行的,十二名理事长联手发布了必杀令,那个猫型改造人和她的女儿必须得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谢流和叶泠。”
“可是,可是……”温蒂软倒在地上,“谢流他还在等着我啊……”
法兰尼有些不忍,最后看向了谢流给自己的信封,“谢流已经在这封信中交代了后事了。”
“什么?”温蒂大惊,站了起来,她看过那一封信,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怎么就交代后事了?
“你啊,什么都不懂。”法兰尼责备的看了温蒂一眼,“谢流在这里全部写的是日常琐事,但是在这个关头,谁会无聊写这些?”
“这些琐事,其实就是谢流想要告诉我们的东西。”
“将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给林洋,很明显,这是将所有的指挥权交给林洋了,谢流虽然不是队长,但一直是厄运队实际的指挥官。”
“信中说叶泠邀请我们去她家玩,还告诉我叶泠家的地址,据我所知,叶泠家教非常严格,去她家玩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唯一的可能就是谢流在告诉我,在这件事之中保下叶泠,并且将她禁足在家中。”
“只是这最后的一句,我有些不懂,W大学的樱花开了,江边的桃花也开了,问我想看哪个。”法兰尼低头沉思,“你说谢流让你带话给我说来看花是吗?”
“是的。”温蒂点头,法兰尼解说出来谢流那平平无奇的信,让她内心大受冲击,原来谢流之前只不过是自开自己。
“花?樱花,桃花?”法兰尼皱眉想了很久,两种花他都见过,没有什么特点,如果说有什么典故的话,那么也太多了,谢流那个时候哪有什么时间想典故,唯一的区别就在两个花的本身的外貌上了。
其实樱花和桃花在某种程度有些相似,花期也十分相近,不是很熟悉的人,很难区分它们,法兰尼脑海中不断的过滤着信息,谢流不会说无用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句可能就是他想表达给自己的。
“他让温蒂带话给我让我来赏花,哪里是来赏花的,他就是希望我能来帮他,”法兰尼低声说着,“所以他又说了,樱花和桃花,两种花有些相似。”
法兰尼猛然瞪大了双眼。
“我知道谢流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