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华殿。
“啊啊啊!!!国宝,你说皇宫要建那么大干嘛?!大得就像个迷宫似的,每座寝宫都长的一模一样!这不是成心要为难我吗?!”
殿内不断传来晖夕碎碎念的声音。
某只国宝蹲在桌子上,显然是直接忽略掉了她的话,睁得大大的眼睛很有威力的瞪着她,像是在提醒和警告些什么一样。
“……真是的!这不是要害别人迷路的嘛……”继续念叨……
“@#%…&…*…&”念叨持续中……
“*…%……#%@”
“……”
终于,国宝爆发了!
死女人是想要食言么?
好!很好!
胖嘟嘟的小身子站立了起来,表情显得相当的严肃……
嗯……虽然表情跟那身胖嘟嘟的可爱小身子有点不协调……
一个姿势略微显得有些可爱笨拙的跳跃,钻进了晖夕的怀里,毛茸茸的手掌直接毫不客气的对着晖夕粉嫩粉嫩的脸就扫了下去……
“噢!国宝!你干嘛?家庭暴力啊啊啊!呀……不对!宠物暴力啊!”晖夕整个人蹦了起来,捂着脸颊,指着熊猫愤愤道。
“……”
国宝睁得大大的漆黑眼睛正狠命的瞪着她,大有一副跟你拼命的样子呢!
她什么时候跟它结仇了?
她又做了什么让它生气外加鄙视自己的事情了吗?不对,这一次那双漆黑的漂亮大眼里没有鄙视,只有……熊熊的怒火!
小心脏抽了抽,晖夕心惊胆战的将国宝放在桌子上,与它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国宝,我……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改还不成么?
您老别再用那种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了,我晚上会做恶梦的……
晖夕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飙泪着,就是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泪……
她居然心甘情愿还无怨无悔的被一只熊猫踩在脚底下,尊严尽失!
好吧……肯定是看在它是伟大的中华民族共和国的国宝的份上!
她……忍!!!
晖夕站在离国宝两米处歪着小脑袋苦思冥想着,硬是挤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来。
最后,一脸沮丧的跟着国宝大眼瞪小眼。
“……”某只国宝沉默的瞪了她好久,最后无奈的转头,毛茸茸的手指向了窗口。
晖夕随着它的手指望去……
璃华殿中间隔着另一个宫殿,而那个宫殿不远处是一大片竹林。
晖夕一拍脑门,顿时醒悟过来!
然后充满愧疚地对着国宝虔诚道:“国宝啊,刚刚我是不小心忘记了……现在嘛,走走走!马上就给你做竹子吃!”
暗地里却嘀咕着:“原来是只贪吃的国宝……惦记了这么久,这么生气都是为了吃,它是猪吗……那么喜欢吃……”
没等晖夕嘀咕完,一道冰冷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呜……她的国宝是有千里耳吗?她明明很小声的……
晖夕抖了抖小身子,抱起国宝,就往璃华殿外的那片竹林奔去……
门口突然出现一抹纤细的身影。
晖夕急急忙忙的停住了脚步,差点又摔在了地上。
“哎呀!还好本姑娘我刹车,哦不,刹脚刹得快!”晖夕惊险的拍了拍胸口,一脸庆幸的念着。
来人正是刚刚在扉花殿尾随晖夕落荒而逃的云欣。
云欣眼神古怪地瞅了瞅晖夕,然后指着她怀里的国宝一脸鄙视的说道:“晖夕,你不是要去弄竹子给它吃吗?急急忙忙的要跑去哪呀?要去找御厨帮忙吗?”
嗯……
晖夕眼神冒火的瞪了她一眼,声音却相当的淡定,“NO!本姑娘这不是正要去挖竹子吗?找御厨帮忙?开玩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立刻惹来了云欣夸张的笑声。
“笑什么笑!你……给我严肃点!”晖夕叉腰,眼神凶狠的瞪着云欣,脸上是一副“我为你操碎了心”的样子。
嗯……这姿势再加上这表情、这话,实实在在就是现代的老师嘛!
“晖夕,竹子到御膳房就有啊……还自己去挖……哈哈哈……”云欣痛苦的蹲下身子,努力忍住狂笑的冲动,勉勉强强把话给挤出来,然后又开始笑……
“……”晖夕碰一鼻子的灰,粉嫩粉嫩的小脸顿时黯淡无光,垂着小脑袋绕过云欣走了出去。
御膳房。
晖夕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门口,以睥睨众生的眼神一一扫过了眼前的人:云欣,墨徵,墨北,哦!还有她的国宝也勉强算下去吧!
“等着吧!本姑娘一定会做出本世纪最最美味的竹子来的!”
说完,抱着国宝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御膳房。
早已耳闻朝晖公主要大秀厨艺,御厨们都将食材等等准备好了,竹笋也是十分新鲜,刚刚从土里挖来的。
然后站成一排,在旁边候着。
云欣好奇的跟了进去,至于墨徵和墨北则在外面。
“哎呀哎呀!……”
“哇哇哇……”
“呜……烫死我了!”
“噢!火要灭啦,赶快加柴呀!”
“云欣,你也来帮帮忙啊!你是雕塑吗?专门摆设的!”
“啊!是你自己要做的干嘛拉我下水……”
“@#¥#……¥%……”
“&¥……#¥”
“……”
久久,御膳房内不停地传来晖夕的鬼叫和云欣的抱怨。
墨徵定定的的凝视着写着御膳房的牌匾,语气甚是担忧,“你说,那丫头会不会把朕的御膳房给烧了?”
虽然说倾殇王朝很是富强,再建一个御膳房不在话下!
只不过要是那丫头三天两头的搞这么一出,就算是国库满满也得让她给折腾得空虚了!
一想到这,墨徵就有种冲动想将晖夕从里面拉出来。
“皇兄……你就不用担心了!最多烧了以后再建一个,然后禁止她进去就好了!还有啊,母后可是在暗处盯着呢!你别冲动哦!”
“……也是!”
墨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视线放在了墨北身上。
“……看我干嘛?”墨北被盯得满头冷汗,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
不是又要将他流放到边关守着吧?一去可就是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