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钰的喉咙动了动,那团在心里积聚了五年的欲望在一瞬间被勾起,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等到贺繁之完全接受她的那一天,可现在,在浴室这暧昧的灯光之下,那个日思夜想中的人就在眼前,这五年来所有的想念在这个瞬间迸发而出,像是那沉睡百年之后喷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喉咙收紧,可是贺繁之现在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她用那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战南钰,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认为我是乔若熙呢,明明我不是,我肯定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唔。”贺繁之只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撞击而裂开,她的火气几乎冲天,只是最终那团怒气却湮灭在那霸道的吻中。
如果说刚刚的贺繁之还有一丝理智的话,那么在战南钰如此的循循善诱之下,那仅有的一点理智也消失殆尽,面对战南钰的进攻,贺繁之唯一的应对之策便是束手就擒。
而对于战南钰来说,那些积压在心头五年之久的想念成功的我在这个吻的引导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翌日,清晨
明媚和煦的阳光替代了几个小时之前了那清冷的月光。
贺繁之那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随后便睁开了那黑色的眸子。
“战南钰……”
贺繁之蹙眉,她看着睡在身旁的男人,努力让自己去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事事实证明,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似乎早已有一个橡皮擦将她脑海中关于昨晚的记忆给清除掉了。
战南钰睁开眼睛的同时不忘伸出那长长的手臂将贺繁之圈住,“醒了?”
“昨晚……”
“你闯进来的,你要对我负责。”战南钰莞尔一笑,说出的话差点让贺繁之当场惊掉下巴。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繁之也试图将对方的手臂推开,可是最终因为力量悬殊太大而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计划。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战南钰看着贺繁之此时这一脸茫然的样子,眨了眨眼睛,笑着问到。
乔若熙它是知道的,喝完酒必断片,一早醒来肯定什么都忘了,也因为这一点,战南钰在昨晚早已想好了说辞,因此早上的时候才会表现的如此泰然自若。
但是现在贺繁之脸上的表情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她努力回忆,可最后的记忆片段还是在那嘈杂的酒吧里,和小可猜拳输了,她不得不再一次喝光眼前的那杯酒。
贺繁之有些郁闷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随后便准备直接翻身下床,可是那手腕却被战南钰从身后拽住。
贺繁之看向战南钰,她现在这心里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这幅景象。
按理说大家都是成年人,发生这种事情又是你情我愿,相忘于江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现在贺繁之需要面对的人却是战南钰,贺繁之也知道,对方所说的话不能全然相信,可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有她和战南钰两个人知道,而她又恰恰遗忘了昨天晚上的情形,现在也只能任凭战南钰编排,而且,看现在战南钰的样子,倒是大有不依不休的意思。
“贺小姐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
果然,战南钰的某种带着狡黠,他看着此时有些惊慌失措的贺繁之,柔声问到。
“怎么解决?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战总应该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小题大做吧。”
“小题大做?如果贺小姐你口中的小题大做是指我安分的在书房里处理文件,听到砸门声之后打开房门却放进了一个意图不轨的女人,然后被对方强硬的推倒在床上,强制发生关系的话,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贺繁之看着对方那气定神闲的嘴脸,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撕烂对方的嘴巴。
“战总您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还没说自己受到侵害呢,你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先卖起惨来,还真是让人笑话。”
战南钰不屑的嗤笑两声,她原本不想将这件事说得如此严重的,可偏偏战南钰却一直不依不饶的,思来想去,似乎现在也唯有这个办法才会让勉强的让战南钰彻底放下这件事了。
只是贺繁之似乎低估了战南钰的能力,她的话音刚落,战南钰便敞开身上那件灰色的睡袍,将其中那些红色的印记裸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