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中行到来，笑容满满的女孩如百花盛开：
“您好，张先生，家里条件不好，慢待先生，快请进”！
“哪里，你太多心了！举手之劳的事情，却让姑娘如此上心，真叫我惶恐不安，给你添麻烦啦”！
“呵呵，先生真是客气，对先生来说也许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但对于小女子来说，却是雪中送炭、恩重如山，怎么感谢先生都不为过！现在回到自己家里，请先生随意，不要客气”！
“好说！我不客气，你也不要一口一个先生的叫，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海东吧”！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东哥，我可是高攀了”！
“呵呵，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随你的便，以后我就叫你灵儿，不唐突吧”？
“东哥说哪里话，家人朋友都这么称呼我，您这么叫我，显是拿我当做朋友，求之不得。来、来，您先喝杯茶、吃点儿水果，饭马上就好”！
“谢谢，不着急。灵儿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
张中行边坐边随口问道！
“哦，我们家是农村的。家中有奶奶、父母亲和一个妹妹，东哥呢”？
“呵呵，我就有些复杂”！
张中行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家里的情况，却没发现姑娘的眼光骤然发亮，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东哥的女儿多大了，在哪个学校上学”？
“呵呵，有些事情我暂时没法说，请你谅解”！
张中行含糊地应答道！女孩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想，她更想知道张中行的干什么的：
“哦？是我唐突！那东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制药厂，还没开始生产，最开始的职业是赌石”！
“赌石？是做翡翠玉石买卖吗”？
“你也知道赌石”？
“咯咯，网上的各种炒作遍地都是，想不知道都难”！
“呵呵，也是！现在的信息流通无处不在”！
“刚才你说还开着制药厂？生产什么药”？
“降压药，纯中药制剂”！
“啊？这么厉害！我还以为” ……
“呵呵，以为什么？是不是以为我们做的是那种骗人的保健品”？
“不是！不是”！
显然莫子灵被张中行说中了心中所想，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言不由衷地否认着！
“东哥你可是不得了啊！正规的药厂想来技术难度和投资力度都不会小”！
“还好，刚开始做，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
张中行谦虚地说着！他比谁都清楚，药厂将来的发展肯定不得了！
“一定能行！药品可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这一点儿我是深有体会”！
“哦？你怎么会这么说”？
“唉！我父亲和奶奶常年身体不好，家中药物不断，我当然知道药品的必须性”！
“原来如此”！
姑娘更加热情地招待张中行，又是奉茶，又是削水果，尽力展现自己的温柔和贤惠，最后系上厨裙进厨房忙碌起来。张中行想帮忙，姑娘说什么也不让，说大男人不该做这些琐事，要一心事业等等，直把张中行煽情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封建社会的大老爷！
……
饭菜很快做好，挺丰盛，味道跟玲妹儿那丫头的手艺不相上下。开了瓶红酒，两人边吃边聊。
莫子灵酒量不行，不一会儿话就多了起来：
“同学们都说我是狐狸精，心比天高，可我真冤！大学四年，我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更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见天坐上别人宝马，彻夜不归；我一直紧守着本分，洁身自爱。她们还要那样背地里说我，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
“呵呵，谁叫你长得这么貌美，身体条件又这么好，她们那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
“谢谢你的夸奖，你真好，还是你理解我”！
听张中行夸奖自己美貌，姑娘心花怒放。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别人夸赞自己美貌的，女孩高兴地继续说道：
“几年来，我一直不愿意跟她们深交，也很少参加学校里的活动，总想找机会在外面做自己的事。我们家穷，父亲还身体不好，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多赚些钱补贴家用。但外面是事更不好干，你想规规矩矩地挣钱，但总有这样那样的花样找上你”！
女孩借着酒劲，媚眼如丝地看了张中行一眼，接着说道：
“比如说去年一家公司开业典礼，选礼仪时，我是排在第一位的，十拿九稳的事情，负责人却要求我去陪酒，我婉转地拒绝了他。结果这位负责人暗中使坏，私下里把我给划掉，说我不会来事儿，怕影响公司庆典。我一个弱女子，投诉无门，只能打掉门牙肚里咽，害得我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末了还被人耻笑假清高、假正经”！
张中行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姑娘心中的落寞：
“还有一次模特大奖赛，前三名里绝对有我一份。一个出资方找到我，暗示我可以拿第一名，条件我想你是知道的，结果再次与奖金无缘，那可是上万的奖金呐！我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干什么，但却真心不想再进这个圈子，太深、太脏、太混蛋了”！
姑娘有些激动，是啊！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社会打拼遭遇的挫折绝不会只有这两件。张中行同情地看着她，不知该怎样安慰对方，好在姑娘很快就缓了过来：
“呵呵，让你见笑！不过这样的人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挺不错的。比如说你这样的人，这也是我能坚持到今天的原因！你帮了我们家的大忙，用买车给我的提成，治好了我父亲的病，解决了我们家的燃眉之急，让家人和我都可以大大地喘口气，我父亲也不用再遭受病痛之苦。来，我真心实意地敬您一杯，真的非常感谢您”！
“呵呵，你怎么还是那么客气，咱不是说好的不再提这码事了吗？我都被你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两人喝完一杯酒，莫子灵重新把酒续上，感激地看着张中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