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扁担帮的账房，来发财愁眉苦脸的看着眼前的二个人。
“二位不是来找帮工的？”来发财还不死心再次问。
成兆锋摇摇头，笑着说：“来兄弟，大家聊个天嘛，怎么没空？”
来发财警惕的看看二人，摇摇头，“这个……。”
“其实，是有个生意要找来帮主。”南宫瑾终于开口。
听到有生意，来发财眼睛亮了亮，“哎哟，洛公子，别这么客气，什么帮主不帮主的，也就是个账房。呵呵，啥生意？”
南宫瑾表情有些为难，“咱们扁担帮除来帮主外，还有多少识字的？”
“我们兄弟都是苦哈哈，能认得一二三四就不错了。洛公子找帮工还要求识字？”来发财诧异。
南宫瑾拿出五两银子把玩了下，放在桌上，“如果这样，那能不能麻烦来帮主出个工？倒也不要力气，只要抄些东西就好，但要跟着我们三四天，包食宿。”
来发财盯着银子眨眨眼，有些不舍得的挪开视线，问：“这个，这个，五两银子？”
南宫瑾笑了笑，“这是订金，总共十五两。”
“要，要抄什么？”来发财激动了。
“也没什么。就是菜单、菜谱什么的。”
来发财有些不解的问：“栖凤庄没人做？”总算还没被银子砸晕。
“我不想用栖凤庄的人。”南宫瑾看看成兆锋，“成叔说了，要找老实人还是要到来帮主这里看看。”说着又摇摇头，“不过，现在要找个有阅历、老实、会写字的人真难。我倒是看中来帮主，字写的漂亮，又会做账，也不知来帮主接不接？”
来发财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这个也不是不接，啥时候开始？”
“马上。”
“马上？”来发财有些为难。
“如果来帮主为难，那我们只好去找找另外人了。”说着真要起身走。
“不是、不是。”来发财急忙拉住南宫瑾。“这个，我要和家里说一声，就是不知道要几天？”
“多则四天，少则二天。如果可以，我们半个时辰后来接来帮主。”
**********
虽然成兆锋没明白南宫瑾的用意，但还是准备从栖凤庄叫一辆马车，却被南宫瑾阻止了。二人从城东驿站包了辆最大的车，还挑了个健谈的车夫。
南宫瑾一行在来发财家巷口等着。不一会，来发财空着手快步出来。车夫笑着打招呼，“哟，是接来兄弟啊。我想呢，在这里能有啥大人物。哈哈哈，除了我们来兄弟。”
来发财脸红了红，“怎么是老蒋头？”
“认识？”南宫瑾笑着问。
老蒋头让几人上车，大声说：“岂止是认识，来兄弟可是名人啊。”
“是嘛？”南宫瑾接了句。
来发财红着脸上车，“洛公子别听他的，这家伙就喜欢胡说。”
“我哪里胡说嘛。公子，来兄弟本来可是个状师噢，帮人打官司……。”
“没没没……。”来发财急忙打断，“就帮人写写状纸罢了。”
“是吗？！”南宫瑾好像更有兴趣了，“怪不得来帮主字写的这么好了。来帮主那我们出发？”
来发财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南宫瑾：“对不住啊，洛公子。我、我去不了了。”说着有些不舍得的拿出五两银子，交还给南宫瑾。
“这又是怎么了？”一旁的成兆锋忍不住问。
“对不住、对不住。成爷，我们被人包了。那人包了我们所有人。”想了想，又急忙说：“不知公子急不急，如果不急，最多一、二个月，我这里就空了。”
“刚要你做事，你就说被人包了，真的假的？”成兆锋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真的。”来发财急的脸都红了，“刚谈好。”
南宫瑾也无语了，看着来发财还回来的五两银子，这银子是不是有毒啊？今天，这是送不出了？苦笑道：“不知那人是谁？来帮主可否引见？”南宫瑾打算和那人谈谈，借个来发财应该可以吧。
来发财为难起来，“这个、这个……。”
南宫瑾把手里的五两银子，仍塞回来发财手里，笑道：“来帮主，大家交个朋友，给兄弟们买酒喝。”
来发财更为难了，“这个、这个……。”又不想再把银子还回去，只好说：“洛公子稍等，我去问问。”
南宫瑾笑了笑，“就说，平阳南宫瑾求见。”
**********
不知道是五两银子的作用，还是“平阳南宫氏”这几个字的威力。很快，来发财就带着南宫瑾和成兆锋，到附近一间不大的茶楼。
见到正主儿的时候，南宫瑾差点笑出声来：“你啊！”
姚芳渟正一样样尝着茶点，看着南宫瑾说：“唉，不早说……。”
“这位是？”成兆锋见二人认识，笑问南宫瑾。
“咦？成叔不认识？”想了想，猜测道：“南海是远了点，她也不太进中原。南海凌霄阁姚芳渟。”
成兆锋愣了愣，表情微微有些古怪。
接着，南宫瑾又对姚芳渟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荆州的地头蛇，栖凤庄成兆锋。”
姚芳渟起身，行礼：“久闻成大侠威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成兆锋豪爽的笑道：“原来是姚阁主，真是年青有为，没想到是阿瑾朋友。哈哈……”
三人入座，南宫瑾忍不住问：“包扁担帮干吗？”
“扁担帮？呵，我只想找些苦力。你又是怎么回事？”
“找来发财问些事，没想到和你撞了。反正来发财也做不了苦力，不如先借我用几天？”南宫瑾建议。
姚芳渟摇摇头。
南宫瑾没想到她会不答应，只好说：“不用这样吧。我就问他些事，用不了多长时间。”
姚芳渟犹豫很久，开口道：“一会有空吗？想找你谈谈。”
“不用一会。”成兆锋拍拍南宫瑾的肩，对姚芳渟说：“他现在就有空，哈哈。”又像是想到什么，“哦，对了，老蒋头还等着，你去给他签个字，我好带他回驿站。晚上你自己回栖凤庄，不管你了。”
“好。”南宫瑾又笑着和姚芳渟说：“马上回来。”
出了茶楼，南宫瑾就轻声问：“什么事？”因为根本不存在什么签字的事，成兆锋这么说摆明就是有事和他说。
成兆锋边走边说：“你们很熟？”
“还行，怎么啦？”
成兆锋叹口气，摇头说：“这个女人很……，总之有很多传闻。她要单独和你谈，你要小心些。”
“什么传闻？”南宫瑾很好奇。
“你不知道？”成兆锋歪着头看着南宫瑾，见他真是一脸无辜：“唉，知道她多大了？”
“比我小。”
成兆锋无语：“你也不小了。一个女人，这个年纪不成亲，不奇怪？”
“就这？”
“当然不止。凌霄阁主是南海的大弟子，早几年可不是她。明白？”成兆锋暗示。
南宫瑾一头雾水的看着成兆锋摇头：“不明白。”叹口气道：“能直说不？”
“这事你都没听说过？”成兆锋完全不信。
南宫瑾指指几丈外的老蒋头，“快到了，说吧。”
“南海派的规矩是掌门之位由几大长老轮流作庄。轮到韩长老时，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这届的南海掌门是入赘的。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入赘，掌门也轮不到他，明白？”
“这和姚姑娘有什么关系？”南宫瑾不解，更搞不清成兆锋在故弄什么玄虚。
“现在的南海掌门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见南宫瑾有些不耐烦，成兆锋瞬间没了讲故事的兴致，“好了好了。就是，她这个凌霄阁主是献身换来的。这下明白了？”
“献什么？”南宫瑾瞪大眼睛站住。
成兆锋白了眼他，“全中原都知道，她对她师父也就是这届的南海掌门徐葆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这下你明白献什么了？”
“什么？！”南宫瑾惊讶的低喊了声。
成兆锋一阵火气差点没忍住：“榆木脑袋！不和你说了，去吧去吧，小心些，不要被……。唉，算了，反正你和蓉蓉都隔着辈了。”说完，顾自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