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神医华佗在其后宅辟药园、凿药池、建药房、种药草,广为传授、种植、加工中药材技术。但每味药他都要仔细品尝,弄清药性后,才用到病人身上。
有一次,一位外地人送给华佗一棵芍药,他就把它种在了屋前。华佗尝了这棵芍药的叶、茎、花之后,觉得平平常常,似乎没有什么药性。
一日深夜,华佗正与灯下看书,忽闻有女子啼声。华佗颇感纳闷,遂出门,却不见人影,只见那棵芍药。华佗心里一动:难道它就是刚才哭的那个女子?他看了看芍药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你自己全身上下无奇特之处,怎能让你入药?”转身又回屋看书去了。
谁料方定,又闻女子之哭声,看时,还是那棵芍药。华佗甚觉奇怪,遂叫了其妻,将刚才发生的事描述与她。其妻望着窗外的花木药草,叹道:“这里的一草一木,到你手里都成了良药,被你用来救活了无数病人的生命,独这株芍药被冷落一旁,它自然感到委屈。”华佗听罢笑道:“我尝尽了百草,药性无不辨得一清二楚,该用什么就用什么,没有错过分毫。我多次尝过了它的叶、茎、花,确实不能入药,怎么说是委屈了它呢?”
事隔几日,华夫人血崩腹痛,用药无效。她瞒着丈夫,挖起芍药根煎水喝了。不过半日,腹痛渐止。她把此事告诉了丈夫,华佗才知道他确实委屈了芍药。
后来,华佗对芍药做了细致的试验,发现它不但可以止血、活血,而且有镇痛、滋补、调经的效果。”
年方十三的程凌哲读到这里,便读不下去了,皱紧眉头,看向窗外,微怒道:“出来吧。”
窗外窥伺着的慕容晗一愣,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屋子来,她穿着白绫儿子裙,一手提着一个香囊,一手拿着一把木质的喷壶,嘟囔道:“程哥哥,你真是不体谅人嘛!晗儿……晗儿……晗儿没有打搅你看书的意思啦……”
程凌哲微挑眉:“今天又有什么花样了?”
慕容晗一蹦一跳地走上前,眼睛闪闪发光:“程哥哥,我求了馥荔婶子好多次,她才给了我一小包白芍药的种儿。馥荔婶子说,白芍最适合在琬雪山生长了。我们现在就去琬雪山,把芍药种在妃雪阁好不好?”
程凌哲无奈极了,这个小丫头,整天就是什么“蔷薇”、“梅”的,把各种花花草草种了他居所的一院子。
但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无奈一笑:“好,依你。”
……
外面天寒地冻,慕容晗好不容易获得了慕容戚的准许,拉着程凌哲坐上马车,大宛马长嘶一声,向琬雪山奔去。
马车内,因铺了暖玉,所以十分温暖如春,慕容晗兴奋地双颊酡红,笑着摆弄着白芍花籽。
程凌哲只扫了一眼,又去看书了。
慕容晗嘟了嘟嘴,忽而,兴奋地指着一处清雅的温泉别馆说——“程哥哥!妃雪阁到了!~”
越过玫瑰堂,跨过温溪栏,只觉一阵阵的温暖袭来,慕容晗满意的拍手,指着青玉石栏围着的一株白芍药道:“程哥哥,你看,这个是晗儿栽的白芍,美不美?”
程凌哲仔细一瞧,白芍药之玲珑剔透恍如玉琢,吐蕊散幽葩,果然是花中上品也。不由得喜爱起来。
慕容晗在青玉石栏内,又挖出一个坑来,小心地解开香囊上的盘花扣,把一颗颗莹若青石的花籽摁进掺着冰雪的湿土里。
“不要动,我来。”
程凌哲把慕容晗拉到一边,自己做起来,
慕容晗不能近了寒气,这个他知道。
淡淡地香气四溢,终于,好了。
“程哥哥,以后我们每天都来看一看,好不好?”
哥哥,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