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笑芸,你的油伞呢?!”
“……呜呜……王妃……油伞……油伞在王妃您上马车之前就被风刮走了!”
“汗……什么?伞被刮走了?那我怎么进府门啊?这么大的雨,你难道还想让我淋一身雨水回姝琉阁啊?!”
“……王妃恕罪……笑芸,笑芸也是一不小心嘛……”笑芸的声音越来越低。
“……”上官璃沉默了。
“算了,追风、助雨,你们带伞了没啊?”上官璃把脑袋探向轿前的追风助雨。
追风助雨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天……”我可不想淋成落汤鸡啊!
“王妃娘娘,小的倒有一把旧伞……只是……”马车夫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上官璃眼睛里燃起希望的火焰。
“只是小的的伞,比不上宫里的锦伞,怕是王妃金枝玉叶,不免委屈了些。”
“王庆大胆!……”“慢着,”上官璃勾起一抹笑容,“拿来看看。”
“好嘞!”
* * *
“额……”上官璃彻底无语。
果然是旧伞啊!
伞骨,是竹条的,并且已经摇摇欲坠了。
伞布,貌似已经破了一条细细的口子,布上也有一片片的泥点……
这还是伞么?!
笑芸不禁皱了皱眉,暗想道:王妃要是打了这样的伞,王爷还不得把敏霞宫掀翻了啊……一定要劝说王妃别用这种伞!
那车夫也看出了些许倪端,难为的道:“小的就说了嘛,王妃大富大贵,怎么能用这种破伞?!”
“这样吧,追风,你现在就去趟王府,取把伞来,先把马车停一停。”助雨先开了口。
“不行啊!两位公子,王妃和笑芸姑娘坐在马车里,倒无妨,可是马匹受不了这么大风大雨啊!”
上官璃掀开遮帘,透过纱窗看向外边,外边黑黢黢的,地上已经积了一滩滩的水。
“算了,追风,我们先走吧,到了缒央门再说。”
马车于是又缓缓前行起来。
马车颠簸地行驶起来,上官璃觉得有些厌了,迷迷糊糊的,脑袋一歪,睡起来。
“王妃……王妃……”听得秋珏焦急的叫唤。
上官璃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千金重的眼皮好像被粘住了似的,睁不开。
上官璃努力伸出手,强笑道:“我……我回来……”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
临昏迷前,她看到程凌哲在清莹、婵露及众家丁们的簇拥下,甩开秋枝,跑了过来。
“王妃她怎么还不醒?!”程凌哲一脸焦急,在塌边踱步。
“这……王妃娘娘这是……”太医院的陈太医额上冷汗涔涔,手指颤抖地把着红线。天天天啊……这五王大半夜地把他和一众太医们叫了过来……果然不是好事……但是这上官璃气色红润,据贴身丫鬟说她前些日子一点不适都没有……这是什么病症呀?可别被这个天泽内外皆知的五王砍了脑袋。
“你们太医院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吗?饭桶嘛?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一下子晕过去?”程凌哲气的发疯,璃璃绝对不能活活的被这些老头写的黄竹纸的药方糟蹋了!
“王爷,先不要急。”一直在旁的静初婉微微一笑,向秋珏说:“秋珏,你家小姐最近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如实说来。”
程凌哲脸色一沉:“静初婉,注意你的称呼!即使是王妃的丫鬟,在本王看来,也不能随便地直呼其名!”
“哟,妹妹对王妃的事,还真是关心啊,都开始给王妃写方抓药了!”魅鸾姬抿唇,讥诮一笑,轻易地,说红了静初婉的眼眶。
“魅主子,也请您注意一下称呼言辞。虽说静主子和您同为侍妾,但‘妹妹’二字,确实不能在王爷面前叫的。并且,您如此在姝琉阁大吵,也不怕王爷怪罪?”追风冷冷地按了按剑柄。魅鸾姬勃然变色。
“哟,追侍卫这是怎地啦?莫非是看上静初婉啦?哼,你可别忘了……”“给本王住口!”
一室内,众人皆不敢走动或交谈。追风助雨知道,主子真生气了。
程凌哲手指关节发白,哼,这些女人,平白无故到姝琉阁来,果然没有好事……璃璃都这样了,她们还在这里叽叽喳喳的,真是有辱皇家门风!
刚要让管家把这几个泼妇带下去,却听得——“哎呀,程凌哲,我说你们怎么敢用这些太医啊?这都什么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