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艳刚想说什么,口中的话却被独孤炔的一记冷眼堵了回去,只好悻悻地退到一旁。
独孤炔收回目光,轻咳一声:“绯姬,即使本殿下有心袒护你,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与你脱不了关系。”
“是吗?”上官璃微微一笑,“殿下应该叫了太医吧?如此更好,宛云妃姐姐喝的药渣还在玛艳那里,大家不妨让太医亲自来检验一下,看看这毒,到底是不是药里的!”
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刹那间,宫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而玛艳的脸色已十分难看。
太医轻轻捻起一撮药渣,凑在鼻尖轻轻地嗅了嗅,抬起头十分肯定地说:“药方是老臣亲自开的,绝对没有问题。而毒没有下在这药里!”
众人惊呼出声,玛艳的手已十分颤抖:“即使这样,小姐的中毒绯姬也脱不了干系!毕竟,毕竟……毕竟小姐除了那碗药什么也没吃啊!!”
“玛艳姑娘,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上官璃眸光闪烁,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两窝深深的酒窝好迷人。
这时,人群中忽然发出了一阵怯怯的、小声的说话声:“宛云妃不是吃了一颗蜜饯么!”
玛艳尖锐凄厉的声音随着响起,她疯狂地扑上那小丫头使劲的厮打:“秋云!你这个小蹄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见到这个阵仗,独孤炔稍微愣了愣,随即怒道:“给我把这个贱人拖下来!”
秋云见状哇的哭了,独孤炔换了个温和的语气:“秋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顾虑。”他瞟了一眼已失去理智的玛艳:“本殿下会为你做主。”
“其实,秋云也不知道多少,只是……”她犹豫了下,大声说:“是玛艳姐姐给宛云妃娘娘下的毒,然后嫁祸栽赃给了绯姬娘娘!”
“好,那你说,我倒是怎样给宛云妃下的毒?”玛艳衣衫凌乱,一双美目发出凌厉的光,秋云见状害怕的缩了缩,却又看到独孤炔鼓励的目光,不禁壮了壮胆子:“是在那盘蜜饯里!玛艳给宛云妃下了龙舌草!”
独孤炔握紧了拳头:“来人!”“在!”“把玛艳拖出去,打三十棍,然后逐出太子王府!”
“殿下……”榻上的宛云妃幽幽醒转,艰难地起身。
“云儿怎么了?”独孤炔轻声安慰:“云儿放心,本殿下一定为你做主!”
“不,殿下。玛艳……玛艳她……”
“她与嫔妾情意深重,不能……虽然玛艳做出了这等事情,可是……请殿下看在云儿的面子上,饶了,饶了云儿吧!……”她已是气若游丝。
“云儿为何老是为这贱人说话?”独孤炔阴鸷的眼神一扫,全阁的人纷纷下跪,只有上官璃孤傲地站在中间,如一朵玉兰挺立。
宛云妃十分诧异,赫连绯色的身上有一股清冷的灵气,全然不似鲜卑女子的妩媚豪放,这……
“绯色,你有什么事情吗?”独孤炔强压下心头的怒气。
“殿下,毕竟妾身在此事中深受牵连,又遭奸人陷害,殿下竟然不打算赔罪,绯色实在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