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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织梦行云舞名扬

次日雨停,上官璃便去茜香阁探望上官舞。上官舞自从比琴时被飞镖刺伤,又连续大雨,染了风寒,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勉强可以下地罢了。

上官璃双手撩开纱幔,把手轻轻覆到上官舞手上,道:“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上官舞淡淡地道:“好多了,谢谢姊姊关心。”

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舞,上官璃心里就有点怜悯的感觉了,道:“那……后天比舞的事怎么办?”

上官舞像被击中了似的,眼睛立刻暗了下去,忽然又亮了,道:“姊姊去比舞,如何?”

我?上官璃猛吃了一惊,推辞道:“我……我不行的……妹妹……”“来吧!”上官舞跳下床,帮上官璃挑了一支“花璨羽霓舞”。

上官璃怎么跳都感觉不在线上。上官舞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说:“你把那几个动作分解来试试。”

上官璃把葱臂举过头顶,再落下,感觉有点像在小学时做的广播体操。上官璃一怀旧心情就激动了,把这“花璨羽霓舞”当做广播体操来,就感觉越舞越有感觉。上官舞倚在贵妃榻上,惊讶的看着大厅中央悠然恬静的上官璃,感叹上官璃的悟性真高。

上官璃如行云流水,腰间的五色宫绦随风飘扬,忽儿,上官璃停下了,向一脸吃惊地上官舞道:“今日不早了,后日,妹妹就等着罢!”话毕便飞出了茜香阁。

* * *

比舞当日,上官璃头一次在卯时,也就是北京时间5时到7时之间醒来了,简单洗过了脸、用青盐擦了牙,用过了上官舞特意吩咐的燕窝粥,便让秋珏丫头好好地为我打扮了。

这次用来比舞的“花璨羽霓舞”那是相当的烂漫,清雅中不失缤纷飘逸。秋珏丫头选了香云绫的雪锦罗烟裙,这香云绫的服饰飘逸出众,秋珏再拿出一个五色宫绦束腰,羊脂玉佩给上官璃戴好,眼前的美女粉面含春、冰肌玉骨,秋珏也不禁呆了。

“秋珏丫头,你莫不是被本小姐的美貌迷住了吧?”上官璃格格娇笑,还不住打趣秋珏。

秋珏娇羞一笑,道:“正是呢!小姐,我们快去蓝蔷厅罢!”

* * *

到了蓝蔷厅,大夫人和上官蓝、上官琪、上官晶都在那里等候着她。上官璃转目,忽略掉上官蓝、上官琪、上官晶眼里惊艳的目光,微笑着向一脸不耐的大夫人道:“大夫人好。”

“我说二丫头。”大夫人怪声怪气的说道,“你让这些妹妹们等了多时了,还不赔礼?”这个丫头竟然代替舞儿去比舞,哼!

上官璃不怒反笑:“大夫人说笑了,既然时间紧迫,那您还在蓝妹妹的蓝蔷厅里说这等话作甚?璃儿看您是长辈,尊你一声夫人,莫要让各位妹妹取笑了去。”随即,高深莫测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你……”大夫人气忿忿的叫道:“走!”

* * *

上官璃灵巧飘逸的跨进透莹阁,便亮了一室人的眼。转头,看到五王程凌哲清亮无害的目光,俏皮的眨眨眼睛,便坐到一旁。

透莹阁的建筑全是用大理石、雪木制成的,果然“清透莹亮”。这透莹阁在水上筑成,四面环水,仅有曲廊相连,而舞台,则设在透莹阁旁边另一处八角形亭子上。

“璃姊姊、蓝儿妹妹、琪妹子、晶妹子,别来无恙啊!”一听,便是司徒浩宇那小子。自从司徒夫人允了他和上官蓝的亲事,便“人有喜事精神爽”了,他又道:“蓝儿妹妹身体可好?有没有受了风寒?”

上官璃莞尔一笑,转头迎上上官蓝略带娇羞的眼神,不禁与上官琪、上官晶相视一笑。

“妹妹们。”上官杰温和的笑着,向上官璃她们问好,她们也笑着回礼。

“听说舞儿病了,这次比舞是璃儿参加?”

“嗯,对。”上官璃乖巧地为上官杰斟酒。忽然,礼仪官宣布比舞开始,众人便皆敛声屏气。

看得出,各家千金都费尽心机打扮了一番。这个像牡丹那个像桃花的,甚是无趣。听说上官璃的把妹唐珞璟也来参加了。不知她舞得怎样,但是,上官璃是绝绝对对不会让她的!

唐珞璟的舞技也不错,“杨花曼舞翩纤姿,泽润娇艳冠群芳”估计就是她了。上官璃在心里暗暗喝彩。

“上官小姐,”一个丫头来到上官璃身边,笑道:“丁小姐后便是您的了,请您到后台准备。”

上官璃疑惑的道:“丁小姐?”小丫头道:“是丁香丁小姐。”啊?上官璃快晕了,又是丁香!

见丁香袅袅婷婷的从南头下来了,上官璃便握紧粉拳,登上桃花满台的舞台。

上官璃可谓是现在凰城人气最高的小姐了,这“天泽第一琴”、“天泽第一才女”的名头可真不是盖的。众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上官璃略一凝神,与乐师——也是凌霄宫蓝水部的首领蓝湘湘交换一个眼神,便开始起舞。

上官璃转目流眄,正是“云翻袂影,飘然回雪舞风轻。(洪生《长生殿?;偷曲》)”上官璃淡然一笑,罗裙轻扬,把“花璨羽霓舞”清雅华灿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果然是“一舞倾天下”。

直到一舞终了,众人也没回过神,上官璃微微一笑,隐去了。

“老夫认为,”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据蓝湘湘之解释此男子便是唐珞璟唐姑娘的父亲唐志远,上官璃不禁多看了几眼,珞璟的老爹……也不过如此嘛。

“老夫认为,上官璃上官姑娘之妹上官舞,该把这‘天泽第一舞’的名号,让与璟儿罢?”那男子十分得意。

“礼部侍郎何出此言?”说出这句话的是工部侍郎王贡场,听到这个名字,上官璃“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贡场,工厂,果然是“工”部侍郎啊!

那“王工厂”毫不在意,笑道:“唐姑娘舞技虽佳,但这上官璃上官姑娘的卓绝舞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转头朝向大家,朗声道:“是不是啊?”“是!”这下子,唐侍郎满面怒容,只得强忍下这口气。

礼仪官是个小姑娘,她看到势头不对,就赶紧道:“这二十张云纹纸上写了十二位小姐们的芳名,各位认为哪位小姐的舞技好,便写下哪位小姐的芳名来,但只能选择一位小姐。”

礼仪官把二十张云纹纸分别发给了司徒浩宇、上官杰、哲王程光哲、礼部侍郎唐志远、工部侍郎王贡场等二十位大臣公子们,其中,公子有十位、大臣有十位,投票途中,上官璃受到了许多目光:小姐们咬牙切齿的愤恨目光、程光哲狡黠地笑、家人不安的目光……

结果出来了。有一位小姐获得了八位公子、六位大臣的选票,共十四票;一位小姐获得两名公子、一位大臣的选票,共三票;一位小姐只获得了一位大臣的选票。

这三位,肯定是上官璃、唐珞璟和……丁香。

果不其然,十四票的那位小姐正是上官璃,那三票的小姐,竟然是丁香,唐珞璟竟然不是那一票的小姐,一票的小姐是湖州巡抚之女——安忆瑞。

得知这个消息,上官府的人自然欢呼雀跃,秋珏自然十分自豪,听雨居的下人们对于上官璃也多了几分敬畏。可是,唐志远可万万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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