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天,芭蕉下的竹榻上,五六株茂盛的芭蕉把阳光很好地遮掩了,透过翠绿的厚重叶子,我穿一件单衣睡在榻上。脸上毛茸茸的,我皱了皱眉,好痒!我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转过身继续睡。
那东西又转移到我的脖子上,那毛茸茸的触感使我再次抱住肚子笑了起来。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大了,还这么随便。”我迅速起身,睁开眼睛:“文哥哥,你又闹婕儿,婕儿不依,婕儿要告诉姨母去。”
我自小思慕的那人坐在榻边,含笑宠溺地摸了摸我披散的发丝,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我的脸立马红了:“文哥哥……你,你去拜见娘了吗?”
“还没去。婕儿,你现在十七岁了吧?”文哥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愣了愣:“文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什么,只是想求姨母把婕儿……”“表少爷,夫人让您和小姐去堂见她。”我正想问个彻底,宋妈的声音传来,表哥立马放下我的头发起身。脸上仍是那副温文尔雅地笑容:“谢谢宋妈了,我和婕儿立马就去。”
宋妈退下了,文哥哥牵起我的手,附在我耳边轻轻地道:“姨母看来等不及了,我们快去吧。”我低着头,脸直发烧,任由他牵着我去了大堂。
大堂,爹娘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俩的情形,互相对视了一眼。
娘笑容满面:“源文啊,这么远来到渝州,可是辛苦了。你娘身子可安好?”
文哥哥放开我,行了一礼:“谢姨母关心,母亲身子骨还硬朗,说有空来看望您呢。”
娘笑的合不拢嘴,爹也慈祥地笑了笑:“源文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罢。顺便教教婕儿的诗词,逛逛渝州城什么的。”
源文哥哥应了,娘突然问:“源文今年刚十八吧?有内人了吗?”
我的心怦怦直跳,只听源文答:“还没,连侧房都没有。”我低着头,但余光可以感觉到娘和爹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晚,我就看到爹娘连夜在书房里放飞了一只信鸽。
我依然和哥哥玩,那时的我,仍然不懂得男女之情是如何的事情,直到一月之后,大大小小的扎着红花的木箱子摆满了整个沈府大堂。
娘说,要给我和文哥哥定亲了,半年之后,我就要更名改姓嫁到李府了。
一个暖洋洋的下午,我的心里满是甜蜜地看着娘和丫鬟们在收拾嫁妆。忽然文哥哥来找我,二话没说,领我去了沈府一个隐秘的连我都不晓得的后山。
后山十分幽静,文哥哥就那么看着我,眼里的东西突然让我害怕。他搂着我的纤腰,嘴唇就那么霸道地附上了我的。我脑袋一片空白,就这样,我们吻着,文哥哥疯狂地扯着我的衣裳,我们滚到了草地上。
文哥哥气喘吁吁,我浑身赤裸任他在我身体上胡乱发泄。哭着,忽然很想很想娘。
我浑身松散,内衣都染红了,那时的文哥哥是我不曾认识的,我第一次知道了这叫什么回事。
我的身上布满青紫的吻痕,宣示着我已经是文哥哥的人了。
醒来已经清晨,娘和爹都说出去了,我一人呆在沈府大宅里,文哥哥自从那晚就没来找过我。
半年飞闪过去,半年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初尝禁果不知所措的青涩女子了,十里八乡很多男子来求婚,我都拒绝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心痛,直到那个清晨。一张书信,让我的世界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