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唐朝末年,西北边陲偏僻的小村,小村十分温馨和睦,几个十来岁的穷人家的孩子在泥土里摸爬滚打,玩的非常开心。十来岁,正是贪玩好耍的年纪,而且好奇心非常强,整天东琢磨西琢磨,琢磨怎么玩,琢磨去哪玩,却从来不考虑讲来要做什么。
孩子们玩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东扯西扯,突然一名名叫赵兴的孩子对另外几人道,“谁知道我们将来要做什么?你们有志向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几个孩子愣住了,随后一起哄笑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现在不用考虑那么多。要不你说说你的志向吧。”只有一个叫张兆旭的孩子默默的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赵兴。
赵兴是一个比较有钱的富家子弟,却没有染上富家子弟的纨绔,他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先说吧,我父母教训我说,不能整天贪玩,要有远大的志向,我的志向就是讲来称为一代大侠,纵横天下无敌手。”然后站起来,意气风发的摆出一副大侠的样子,做了几个所谓的花拳绣腿的动作。
“大胖,到你了,你年龄比我们大一些,你有什么打算吗?”赵兴道。
大胖名叫陈国,父母是杀猪的,身上充满了肌肉,个子不高所以显得比别人胖了许多,他肉嘟嘟的脸上笑了笑道:“我也没什么理想,跟我爸妈好好学习杀猪,然后摆个小摊,平平淡淡的过一生就好了。”
“切!”一堆鄙夷的声音,只有张兆旭默默的看着。
“长条,你呢?”赵兴道。
长条叫郑书生,是个细高个,个子比他们几个都高两个头,父母是教书的,平常一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书生模样,他慢慢悠悠的道。“不求纵横江湖,只求功名利禄。我要考上状元,然后在朝廷内位极人臣。”
“好!以后生活你要多照顾哦!”几个人一起道。
“猴子,你呢?”赵兴俨然一个大人模样问张兆旭,众人一起看向张兆旭。
张兆旭是个小个子,家境贫穷不堪,父亲早年因为经商离家,一连十年未归,音讯杳无,只得靠母亲浣纱帮人洗衣做杂货赚钱养家,所以张兆旭的生活非常窘迫,常年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过活。而他母亲又因思念他父亲而经常面以泪洗,所以身体也不很好,家庭的负担让张兆旭小小年纪便背上了这个担子。
张兆旭沉默了一会,道,“找到我父亲,治好母亲的病,这是我最希望的事情。别的,不考虑。”
几个孩子沉默了,家境较好的赵兴道,“猴子,对不起。以后如果你家里有什么困难,尽管向我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他拍拍胸脯道。
“谢谢你,也谢谢你们。”在过去的几年里,陈国多次从家里带点肉什么的过去接济张兆旭,郑书生则每天晚上到张兆旭家里教张兆旭读书,赵兴是富家子弟,经常从他家里带出些零花钱给张兆旭维持生活。几个孩子玩到一起,并无隔阂。
这时候天突然便了。原本蔚蓝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就像用墨染过一样的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而远处的几道闪电仿佛有生命一样如同银色狂龙在空中乱舞,不一会天空便哗啦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几个孩子便各自回家。孰料张兆旭在回家的途中,看见雨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已经白发苍苍的垂暮老人,老人的眉毛胡子都白了,而眉毛非常长,基本上能遮住眼睛。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整个人看似神仙一般,却在不停的咳嗽。
张兆旭看了不忍心老人淋雨,就上前对着老人说:“老人家,您是外地来的吧?急着赶路吗?这雨下的这么大,您身体又不太好,不如先去我家先避避雨,等天晴了再赶路。”
老者看了张兆旭一眼,道:“我是要去县城的,但是年龄大了,走不快,又遇见这样的大雨,身体不舒服,小哥你能帮忙把我背到你家吗?”
张兆旭心里想:“一个老人家,本身身体就不舒服,还要赶路,却遇上这样的大雨,独自淋雨无亲无故的,多可怜。”二话不说就将老人背起来,深一步浅一步的往自己家里走。
所幸的是,那里离家并不远,一会功夫就到家了。
病床上的母亲道:“旭儿,回来了。刚才外面下雨淋到了吗?你带了人回来吗?他是谁?”
张兆旭道:“是路上遇见的一个老爷爷,他一个人赶去县城路过我们这里,下这么大的雨他身体不好,所以我把他带来先避避雨,等天晴了在让老人家去县城。”
“哦。快把身子擦干吧,别着凉了。”张兆旭的母亲道。
“知道了。”张兆旭道。接着将毛巾递给老者,自己湿漉漉的去收拾东西生火,准备将衣服烘干。他却发现自己衣服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湿,似乎只是下毛毛雨一样,也没多想,就将火生起来了。
老者边擦自己的头发,边问道:“小哥,你贵姓,今年多大?你父亲呢?”
张兆旭鼻子一酸,眼中含泪却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道,“我叫张兆旭,我父亲离开我十二年了,我母亲因为思念父亲成病,所以现在在床上,你不要提我父亲,会让我娘再次伤心难过的。我不想我娘心里难过。”
老者道:“原来如此,小哥,恕罪恕罪。我叫江寒,江水的江,寒冷的寒。”然后问张兆旭道,“看你心地善良,眼神纯洁无暇,如此孝顺。不知道你将来可以打算?”
“找到父亲,治好母亲,服侍二老终老,如此够了。”张兆旭道。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我常年在外面漂泊,也许听说过呢。”江寒道,
“江寒江爷爷,我父亲叫张道陵,我母亲说他是个生意人,经常到处跑。没想十多年了他没回来。”张兆旭道,
“张道陵?”江寒当时一愣,随即平常的笑道,“是不是一个身长九尺三寸,浓眉大脸,红顶绿眼,鼻子高挺,眼睛有三个角。垂手过膝,有浓密的胡子的人?”然后拿出一张画纸,给张兆旭看到。
“对对,就是这样的。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母亲那里也有他的一幅画,看起来一模一样。江爷爷你见过他吗?”张兆旭道。
“孩子,让江爷爷给你讲个故事吧。”江寒道,“自古传说以来,每隔一千年在黄河之上会出现一道上顶天,下入地的巨大型天地之门,据说有资质有机缘的人进入这龙门以后,会成仙得道。鲤鱼跃入龙门以后,会化成为龙。这座龙门,一千年一小现,一万年一大现,跨过龙门以后,你就能找到你想找的,得到你想要的。”
“一千年,太久了。我想我活不到那么长时间吧。”张兆旭道,“一万年就更不要想了。”
“呵呵,再有五年,就是龙门出现的年岁了。”江寒呵呵笑道,“如果你想进入龙门的话,我建议你去一个地方学艺,才能有跃入龙门的机会,你有信心吗?”
“有!但是我母亲怎么办?我离开了,我母亲没人招呼,这怎么行。”张兆旭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昆仑如果你能进入,那么你母亲可以在那里养生。昆仑山无论药材与环境都比这里好的多,你可以去试试。如果能通过考验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江寒道。随手丢给他一块小木牌,“这是我很多年前在昆仑山上捡到的,你拿去可能有用。雨停了,我的衣服也干了,我要赶路去了,小哥,有缘再见。”
“江爷爷,谢谢你。”张兆旭挥舞着小手跟江寒道别。暗中下决心要去昆仑接受考验,跃过龙门,让自己的愿望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