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萧逸凡确实是倒霉透顶了!在为公司的做的定单中,他一个操作不当,把把金额后面多输了一个零,致使公司损失了几十万,公司老总毫不客气,直接下了逐客令,正如老总所说,没有找他的麻烦,让他赔偿公司的损失已经是仁慈义尽了。
萧逸凡知道自己也没有辩驳的份,只能收拾自己的东西出门。
萧逸凡自己也不想在这个公司呆下去了。他自己也知道,当初这张大学文凭,都是花钱混来的。高三时,他迷上了网络游戏,无心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以他的成绩,连一个三流的大学也混不上,后来,父母托人找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他送进了一所三流大学。
在大学期间,网瘾更大了,根本就没有学到任何东西,混混沌沌地过了三年,勉强拿到了一个大学毕业证走上了社会,可是,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社会,他又如何立足,不断地找工作,被炒鱿鱼,找工作,被炒鱿鱼,没有一家公司能呆两年以上,自己都数不清换了多少家公司,被炒了多少次鱿鱼了。在这家公司,也是忍气吞声,处处与人为善,甚至被人称为废才也不生气,尽心尽力的工作,才勉强博得同事及上司的好感,工作上马马虎虎能过得去。眼看就快两年了,结果还是被炒了鱿鱼。
萧逸凡叹了口气,都三十来岁了,还没有能成家立业,半年前经同事介绍,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朋友,叫夏馨怡,在临近的一家公司当文秘,现在两人已同居在一起,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她时常嫌自己没有什么能力,养活不了她,对自己也是时常冷淡有加,若不是看着自己的心底还不错,带回家去看过她父母几次,她的父母还十分地满意,恐怕两个人的感情早就吹了。
现在若是知道自己又一次失业,还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定会翻脸。
萧逸凡心情十分恶劣,他回到了家中。虽然把这儿称做家,这只不过是租来的一个小套间,带厨房兼洗浴间,一个月的租金也是不低。房间更是小得可怜,一个双人床就占去了房间的近一半,一个小挂衣柜,一台二手小彩电,一台笔记本电脑,所有的家当就在这儿了,也几乎让房间没有多少剩余空间,至于存款,萧逸凡更是羞于启齿了,望着存折上才刚刚破四位的数字,离结婚的目标还差千里,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生活开销,就已经占去了两个人的收入的一半,在城市里买一套房子结婚,那更只是梦想罢了。
不过夏馨怡也还算贴心,也曾与萧逸凡盘算着,两人岁数也不少了,先结婚,与萧逸凡的父母住在一起,等孩子满周岁后,就交给萧逸凡的父母亲带,两个人一起出来打拼,再来拼房子,拼未来。可是,萧逸凡总感觉着,夏馨怡的心并没有完全地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为什么。
萧逸凡烦躁地来到洗浴间,拿起毛巾洗了把脸,正准备出去,只听见一阵响声,有人拿钥匙开了门,走了进来,看来是夏馨怡回来了。萧逸凡刚准备出去来,却接下来的声音让他停住了。
“韩总,谢谢你送我回来。”夏馨怡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了媚惑。
“馨怡,没事,来,让我亲一个。”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这个声音萧逸凡并不陌生!那是夏馨怡的上司韩浩!萧逸凡也只过他一两次,不过人家是一公司老总,自然对萧逸凡是不在意。随着啵的一声响,萧逸凡只觉得脑海中热血上升,浑身几乎要沸腾了!一阵轰鸣,他就要冲出去教训这对男女,可是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他心情更是跌入了冰窖!
“好了,韩总,你该回去了,等会我的男朋友回来看见就不好了。”夏馨怡娇声道,她下班比萧逸凡要早一些,每天,都是夏馨怡先回家,买菜做饭,这一点上,她倒是一个好妻子,可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和自己的上司混在了一起!而她的上司韩浩,五十来岁,孩子都上大学了!
“你的男朋友我也听说了,好像叫什么萧逸凡吧,别人都叫他废才,我看他就好不到哪儿去,我早就说啦,不如你跟着我,我给你买一套房子,比跟着那废才要强得多的。”韩总哈哈大笑着。
“算啦,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我又不能跟你一辈子,就这样也挺好,反正我也是要和他结婚的人了,这辈子就跟他过着吧,只要韩总多疼爱一点就可以了。”夏馨怡撒娇的道。
夏馨怡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重重的耳光把她打倒在地!
“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萧逸凡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响起,夏馨怡惊呆了,这一个耳光打得真重,她的嘴角都流出血来了。
就在萧逸凡打了夏馨怡一个耳光的同时,他又被一个人抓住了衣襟,正是韩总!韩总虽然有点胖胖的,可是手劲儿挺大,居然就单手把萧逸凡提了起来:“废才,给我住手。”
萧逸凡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有逃脱,韩总轻蔑地把他往地上一扔,萧逸凡摔了个狗啃泥,韩总哈哈一笑:“馨怡,这就是你的男朋友?真是不堪一击,丢人现眼,嫁了这号男人,你往后还有什么面子。”萧逸凡本来就长得瘦小,没有什么力气,和韩总比起来,简直就是小鸡和老鹰。
夏馨怡呆呆地看着萧逸凡,走上前去想扶他起来,却被他一脚踢倒:“女人,给老子滚开!”萧逸凡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韩浩,我和你拼了!”对着韩总冲去,可是韩总哪把他放在眼里,只是随意一避,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这房间又小,萧逸凡直冲冲地对着墙壁撞去,顿时头冒金星,额头上起了个大包,一阵眩晕,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杨——萧逸凡,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夏馨怡平时都是回到家再买好菜回来,萧逸凡才下班,她这才敢放心大胆地让韩总进来,并和韩总相吻,可是她没有算到,萧逸凡居然比她早一步到家,还让萧逸凡看到了自己与上司亲热的一幕,这任是哪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你高兴啦!老子现在被公司开除了!养不了你!你去跟着你的上司吧!”萧逸凡明知不是韩总的对手,把气发到夏馨怡的身上,对着她拳打脚踢,嘴里同时怒骂着。
“废才,别太过分了,再怎么说馨怡也是我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打欺负她,可别怪我不客气了。”韩总上前,抱住了夏馨怡,护住了她,“乖乖,别怕,他敢欺负你,我揍他。”
看着夏馨怡偎依在韩浩总的怀里,萧逸凡再也不敢造次,只是恨恨地瞪着韩总,那眼光似乎要把韩总杀死。
听到萧逸凡又被开除了,夏馨怡到本来还有一点愧疚,想安慰他,现在却也态度转弯直下:“萧逸凡,你可搞清楚,什么我是你的女人,我们又没有结婚,我和谁交往关你什么事?你这废才,就凭你那点能力,凭什么娶我?都工作好些年头了,居然存钱才刚刚过万,别的人对女朋友是又疼又爱,钻戒鲜花地送,可是你呢?都说要结婚了,还没有给我买过一件首饰,就连衣服,都没有买过几件,当初真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废物男人,我们分手吧。”夏馨怡看着萧逸凡,她这个时候才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无能,和眼前的韩总比起来,真是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下,遥不可及,自己的选择真是错了。
“分手就分手,谁怕谁,你这样的女人,老子才不稀罕,给老子滚!”萧逸凡嘴里不干净地骂着,把夏馨怡和韩浩赶到门外,同时把夏馨怡的衣物全往门外扔,“你们这对狗男女,给老子永远消失,老子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们!”
“我早就说了,不要和这样的废物在一起,你就是不听,看吧,现在受委屈了吧。算了,别难过了,这些垃圾不要也罢,我全给你买新的,只要你真心的跟着我,别再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韩总得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不是伤心,只是气愤。”夏馨怡的声音渐渐地远去了,随后听见车响,门外静静的,萧逸凡悄悄地把门开了一条缝,往外窥去,外面早就没有了人影,只剩下了夏馨怡的一堆东西,她什么都没有要,就跟着韩总走了,这次,夏馨怡是真的永远离开自己了,以前,她虽然也喜欢发小姐脾气,可每次在萧逸凡的道歉下,马上对萧逸凡亲热起来,而这次,她却走了,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他靠着门背,瘫软了起来,无声的泪水流着。
和夏馨怡彻底地分了手,萧逸凡心情败坏地来到了酒吧,一个人喝着闷酒,不断地有风骚的女人前来搭话,却被他骂了回去,他自然知道这些女人是干什么的,偶尔,他也想跟着这些女人走,放纵一下自己,可是一想起夏馨怡,顿时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也不知喝了多少杯啤酒,只喝得东倒西歪,感觉着四周的东西都在团团地转,萧逸凡才踉踉跄跄地从酒吧里走出来,来到一个路口,他也看不清前面是红灯,直直地朝对面走去,结果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音,萧逸凡的身体顿时飞了起来,不醒人事。
待萧逸凡清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父母焦急地在病床前守着他,原来,萧逸凡闯红灯被一辆小车的司机撞倒,生命垂危,被送到了医院,交通事故的责任一方完全在萧逸凡身上,对方看到萧逸凡伤得如此重,也就没提让萧逸凡赔偿小车损失,联系到萧逸凡的父母后交待几句就走了,自然,萧逸凡的医药费用就只能自己完全支付了,萧逸凡的父母看到萧逸凡的伤势,伤心不已,在一旁悉心照顾着。
第三天,萧逸凡才完全地脱离了危险期,休息了一个多星期才勉强出院,萧逸凡家并不宽裕,这一场车祸就让他家的存款见了底,反正在医院休养和在家差不多,顾不得学生强烈建议在医院继续疗养并观察,就自己申请出院了。
出院后还有后续医疗费用,父亲赶紧想法筹措,本来家里还存了一些钱,可是父亲的一个远房亲戚前几年想开一个超市,还缺一点资金,就找萧逸凡的父亲借钱,并承诺按银行双倍付给利息,萧逸凡的父亲想着反正又是亲戚,还能有利息,那时看着开超市又赚钱,就把绝大部分的存款借给了他,这几年家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不需要动用,于是萧逸凡的父亲也没有想着去收回这笔借款,以为都是亲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亲戚的生意又似乎不错,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急需用钱了,自然萧逸凡的父亲就赶紧给那亲戚打电话,想收回这笔借款。
可是,打了无数次,电话里传来的都是空号,萧逸凡的父亲只得亲自上门去催,结果等他到了那亲戚的超市,却发现超市的老板换了人,一问才得知,那亲戚并不善于做生意,结果亏了本,欠下了一屁股债,不得已,低价把超市转给了现在的老板,然后就消失了,谁也找不到他,尤其是那些债主,更是着急,拿着借条来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影,据说是出国了。
就这样,萧逸凡的父亲悔恨交加,一口气没能上来,本来萧逸凡的父亲就已经年老体弱多病,又有高血压和轻微的心脏病,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倒,双病同发,抢救无效死亡,离开了人世,而萧逸凡的母亲,更是受不了这个打击,在父亲病逝不到一个月后,也跟着撒手人寰,就这样,萧逸凡丢失工作,失恋,失去亲人,一连串的打击把他完全地击倒了,原本就意志消沉的他,更加地落魄了。
在家彷徨了一个多月,萧逸凡心情无比复杂地踏上了行程,在车上,他想起那个算命先生的话:“萧逸凡,你是灾星转世,不但自己克亲克友,而且,只要有你有过交往的人,都将触发倒霉运,甚至有血光之灾。”
就是这个算命先生的胡话,使得亲人朋友都视自己为瘟疫,看到自己就绕道而行,不由得一阵苦笑,最后花大价钱得到的所谓“转运之道”,竟然是往东方寻找一个所谓的奇遇,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过,萧逸凡本也在这儿早就呆不下去了,从高中开始,他就被人称为废才,这个外号,一直伴随着他到大学及工作!正因为这样,才使得他一次又一次地失业,最后导致了失恋,车祸及父亲双亡,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带来的,难道正如算命先生所说,自己就是转世灾星,谁碰谁倒霉?碰碰运气吧,就算没有所谓的奇遇,当作外出散心也好。
漫无目的,萧逸凡来到了一处原始森林之中,他也是想着,奇遇吧,总不可能就在荣华闹市之中,那些武侠小说什么的,奇遇往往都发生在绝境之中吧,于是他做好了充分准备之后,开始了一个人的探险之旅,在原始森林中走了三天后,进入了腹地,这三天之中,除了看到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动物,别说奇遇,鬼影都没有看到一个,除非是变态,谁会没事一个人跑这儿来,让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第四天,萧逸凡在前行之中,突然听到一阵**声!他怀疑是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个人在这绝地呆久了,产生了幻觉!可是,他并没有听错,随着走近,那**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来到了面前,只见一个满头银发,大约六十来岁的老人倒在了地上,右腿裤脚挽起,小腿处有一个明显的牙印,牙印处渗也乌黑的血来,萧逸凡知道,那是被毒蛇咬过的牙印,那老人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着,脸宠扭曲,显得有些狰狞。
萧逸凡当下扔下行李,快步跑到老人的面前,这些常识他基本了解,当机立断,撕下一条布条,扎在老人腿肿跟处,拿出一把小刀,划开牙印,用嘴吸着毒血,不断地吐了出来。
片刻之后,老人终于醒了起来,**着:“小伙子,不——不用了。”
萧逸凡吐掉口中的污血,漱了漱口:“老爷爷,您别急,我这就背你出去见学生,您会没事的。”
那老人看了看萧逸凡,突然哈哈大笑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就知道,会有和我一样倒霉的人,小伙子,祝你好运,别插嘴,听我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命运罗轮,送给了萧逸凡,萧逸凡从老人的口中断断续续地知道,原来这个老人也和自己一样,有着灾星的命运,偶然一次奇遇,得到了一个命运罗轮,改变了自己的命运,风光无限,可是他太贪心,结果最后一次使用命运罗轮,得到的是惨死的命运,他以为自己就会在此默默地死去,没想到萧逸凡出现了。
他教给萧逸凡使用命运罗轮的方法后,突然大口大口的喘气:“萧逸凡,记住,命运罗轮不可过多使用,否则只会带来灾难的后果!”气绝身亡,而萧逸凡,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得就地挖了个坑,将老人葬下,立碑“恩人之墓”,盘算着,将来有时间,一定找到老人的后人,将老人的遗体带回去。
萧逸凡看了看命运罗轮,按照老人教给的方法,第一次使用了命运罗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