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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突发意外

新学期的第一天,陈丹满是憧憬的走去教学楼。旁边青葱的树木,盛开的小鲜花都似乎被陈丹的愉悦的心情所感染,奋力汲取着秋日的阳光。

还好陈丹昨晚睡得早,大清早就起来了,开始洗簌,叠被子还有叫木子琪起床。由于木子琪昨晚睡不着,自己一个人折腾到大半夜才睡,所以早上陈丹费了好大劲才把木子琪叫起来的。两人穿戴整齐,一起走到草坪旁的大地图上面研究去教学楼的路线,幸亏有木子琪帮忙,不然陈丹这小路痴可能又要稀里糊涂地走错地方了。

走到教室,偌大的教室里面坐着稀稀疏疏的学生,桌椅是四座连体形,分成三排,基本上每排都有一两个学生坐着。可能是刚刚和木子琪聊得太开心了,拖了一段时间,所以没早来。初来此地,陈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和人搭讪,默默地走到后面几排坐着。不久,班主任就来到了教室,先是自我介绍,以及对同学们的鼓励等一堆废话,接下来就是拿书,发课程表等一系列琐事。然后班主任公告了一些这学期的活动,十月份艺术节,艺术节结束后两周期中考,一月份期末考,一个月后选举班干部。一个上午的时间,陈丹听这些东西,实在是无聊得发慌,但这是新学期的第一节课,陈丹也不好意思睡觉玩手机,就进入到神游中。。。

可到班主任说:“明天要英语考前测试,会涉及到以后1234的英语分班,越是好的班就意味着四六级越容易过,老师抓的也紧,也有学习的氛围,还请大家多多努力。”陈丹听到这个打了个激灵,集中精神的听着。边听边冒冷汗,英语???这可是陈丹从高中起最蛋疼的科目啊,她以为只要到了大学就可以轻松一点,没想到还是复制粘帖高中的模式,紧张的分班考。陈丹此时的心情顿时阴郁下来。心情也变得不好了。当班主任宣布下课的时候,陈丹拉耸着脑袋,满心郁闷地走出教室。

刚出大楼,便看到李欣在大门口用力地想她招手,陈丹并不想理李欣,毕竟还在为明天考试的事情郁闷着呢。李欣大步走过去,略带呵斥的说:“你这孩子,怎么低着个头走路,妈妈叫你听到了吗。”陈丹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出声。可李欣却一直絮絮叨叨的讲话,陈丹觉得有点烦,略带怒意的说:“你说够了没有,你还好意思来,昨天入学仪式这么忙你去哪了,都开学了这么多事情却来凑热闹。”李欣听到后一时语塞,也不知如何解释,柔声说:“都是妈妈的不对,最近太忙了,脑子糊涂,把你报道时间记错了,我一直以为是星期一,没想到是星期天。”陈丹听到这些十分生气,失去理智的说:“我不管你多忙,也不至于糊涂到这地步吧,高考三天的日子你都忘,也是这样理由,中考三天迟了一个小时来接我,也是这个理由,你能有点新意吗。”李欣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孩子这么说话,谁辛辛苦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大的,谁辛辛苦苦挣钱还房贷的,谁为了你爸爸的落葬忙的半条命都没有的。”“呵,你还敢说我爸爸。”陈丹轻蔑的说,“当初要不是你要这么早回家,要不你缠着爸爸看相册,爸爸会因为不专心开车出车祸的吗。你那么做都是因为你愧疚,都是你应该的”“啪???”一记耳光打在了陈丹的脸上。李欣的手还停留在空中,陈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瞪着李欣。

就在这尴尬的场面,李欣的电话响了,李欣一掩刚刚的愤怒,温和讲着电话:“喂,赵总,有什么吩咐吗?”“去商场?”“好的、好的”李欣的瞳孔在那瞬间收缩了下,愣愣地站在那里。那个声音?????跟十年前的好像,对,就是这个电话,让妈妈早点回家的。就是这个电话那头的人让她没有爸爸的。李欣说:“我有点事,先走了。”等缓过神来,陈丹冲过去拉着李欣的胳膊说:“你要干嘛去。”

“去陪老板买衣服,明天老板要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李欣淡淡的说道。

陈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李欣要陪老板买衣服,李欣只是个小职员,也不是什么秘书,用得着这么殷勤吗?于是充满疑惑的李欣悄悄地跟在李欣后面走出大学校区,拦了一部出租车跟在李欣私家车的后面。

到了目的地,看到的是一座十分豪华的奢侈品专卖的商场,里面的东西都是平均几千,上万甚至几十万的东西。陈丹看得目瞪口呆,李欣怎么可能逛这么豪华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有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走到李欣面前,这男子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淡灰色的西装,凸显出他匀称的身材,虽然四五十的样子,却没有啤酒肚,脸上剃得整齐的胡子更凸显出他成熟的魅力。

李欣毕恭毕敬地迎上去,露出一副热情灿烂的微笑,两人并肩走进商场。看起来谈笑风生,十分惬意。他们两人走进一家家店,李欣还不时为那男人出谋划策,看起来十分认真细心。

看到这一幕幕,陈丹更加生气了,李欣这十年来,一直说她忙,忙,忙!原来就是忙着陪这野男人滚混了。终于,陈丹抑制不住这种愤怒径直走到了他们两人面前,满含怒火地瞪着他们两个人。赵有生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冲过来的女孩。李欣满含歉意地对赵有生笑了笑:“赵总,对不起,这是我女儿,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请多包涵。”又转头对李欣呵斥到:“还不赶紧叫赵叔叔,怎么这么没礼貌。”陈丹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勉为其难的喊了一声赵叔叔。心里却打着鼓,原来,这就是当年打电话叫妈妈走的人,原来这就是害死爸爸的人。呵呵!陈丹笑的很乖巧的对李欣说到:“妈妈,你是不是在陪赵叔叔逛街啊~加我一个好不好。”“这???”李欣有点为难,看了一眼赵有生,得到一个肯定的点头之后,才答应让陈丹加入。可李欣却奇怪女儿为何转变如此之快,刚刚还很生气的样子,现在突然变得这么乖巧了,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就这样,三个人便一起逛起街,一路上陈丹有说有笑的,对李欣和赵有生嘘寒问暖。李欣从来没见女儿这么乖过,自从她爸爸死了以后,她对所有人都是很冷淡的,平时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努力和她讲话却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今天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难道是因为赵有生的原因?因为赵有生让她感到了父亲的感觉?李欣心里不安的想着。

而陈丹之所以想着讨好他们两个人,因为她很想知道当年那个电话是不是赵有生打的。带着这些疑惑陈丹想套套他们两个的口实,可是李欣和赵有生口风很紧,一个字都没有漏出来。

一会时间已经到下午三四点了,李欣请赵有生吃她亲自做的菜便邀请赵有生去她家里,可陈丹借商场里学校太远为由也要回家一趟,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再回到学校。

于是三人驾车来到了陈丹家,到了家,李欣让陈丹回房间好好休息,而她却叫赵有生来到厨房帮他打打下手。

厨房间,两个人起初还做着烧菜的准备动作。突然赵有生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欣欣,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啊。”“嗯,是的。”李欣回应道。

“我们认识二十五年,应该有了吧。”

“好像是的,丹丹都这么大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答应我,以前说因为你女儿小怕她不适应,现在她都这么大了,还怕她不适应?难道你想一辈子拖着我们两的事情吗?

有生,对不起,我怕丹丹不开心,他爹死了以后,丹丹再也没开心地笑过了,我怕她知道我改嫁了以后更伤心。

她都这么大,你还替她瞎操心什么,难道你怕我对她不好吗?

“有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欣摇晃着赵有生的手臂说道。而赵有生反手扣住李欣的手臂,重重的把李欣按到了墙上。

欣欣,这些年,你就看不出我对你的爱嘛,这么多年来,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都是为了等你。

别说了。李欣别过头去,表示不想听这些。

我偏要说。赵有生让李欣的头对着自己,不让李欣的目光离开自己。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的,我跟静姝结婚因为我们公司资金链出了些问题,才逼不得已和林式集团联姻以求的接济 ,要不是当年的林氏,我们赵氏集团就毁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大总裁当年困难才逼不得已离开我这没用的人娶林大小姐为妻,可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为什么非得死抓着不放。

因为我爱你啊,欣欣。

虽然她们家隔音效果蛮好,可因为厨房动静太大了,陈丹也想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探头探脑的走出了房间,从门缝里看着他们两个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当年的代价还不够吗,丹丹的爸爸都死了,这还不够吗?

爸爸,难道爸爸当年的死是因为他?陈丹逐渐感到她怀疑的真实性。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年静姝哭天喊地,叫爹叫娘的。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让你帮忙澄清这些问题。你也不会出出车祸,你知道你出车祸那天我有多急吗?不管静姝有什么情绪,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看看你有没有事情。还好你当年没有事情,不然我也随你去了算了。我这辈子这么努力维持我们的家族,还不如为了你有一天能风风光光地嫁给我吗?

呵~风风光光,你都订婚了还风风光光。你当年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和林静姝结婚了。这就是你赵大少年口中的我爱你,风风光光地订婚吗?

欣欣,别这样。我都说当年实属无奈,那时候我追了你一年多了,你都不作任何回应。再加上我们家真的遇到了危机。一年多了你都没正眼看过我,如果我是个穷小子,你是不是连从我身边走过都觉得恶心?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以后跟我会好日子。

这难不成是我的错了?你结婚了就是结婚了,一年后我也结婚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互不干涉不是挺好。

可是你的丈夫,我的妻子现在都已经过世了。我们还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啊。当年丹丹爸爸落葬的时候,遗产处理的时候,需要走一大堆,那时候丹丹还在住院,我帮她请最好的护工照料她,我陪你一次次跑这程序。甚至忙的连公司都不管了。这还不够让我们在一起吗。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陈丹在门外听到这些的时候十分震惊,原来,当年她在病房里等很久很久的妈妈都没来是因为李欣要去张罗这些事情。而且是跟赵有生一起去办的。那年,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病房里躺着扯了一下午嗓子都没人猜她,身边的护士医生检查完了她就走了。隔壁病床的病人家属更是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呵呵~真是搞笑。

欣欣,答应我好不好。

“嘭???”陈丹突然昏倒在地板上。李欣闻声赶紧来到陈丹身边身边,见陈丹面色苍白,出冷汗,四肢微微颤抖,摸了摸额头还有点发热。李欣这下急了,赶紧打120救护车送陈丹去医院就诊。

到了医院一堆病历上记录着各种数据,白细胞计数超过10乘以10的九次方每升,血小板减少,凝血因子减少,体温超过37.5,中度休克伴有重度贫血症状。医生仔细一看脸色大变,赶紧让陈丹抽取一个骨髓象,分析得到原是细胞增生明显活跃,白血病细胞浸润,皮肤表面有小面积瘀点。最终诊断为急性白血病。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欣有一种世界都塌了的感觉,车祸以后日子虽然过的艰难,可也把女儿养的这么大了,眼瞅着四年以后女儿毕业之后就可以养活自己了,自己还能享享清福,不再赵有生手下干活,做那些日夜颠倒,摧眉折腰的工作了。李欣早就受够了在赵有生手下低声下气的生活了,可她为了女儿十多年也坚持下来了。十年前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过着买买菜洗洗衣服看看电视之类的休闲生活,女儿回来的时候就带女儿玩,写作业。可一切在他丈夫死了以后全部改变了。为了养活女儿,她出去找工作,快十年没在社会上工作的她像一个刚毕业的大学毕业生一样学习找工作,而且工资很低,因医药费,她一天连着打了三份工。可还是难以维持这个家,要不是赵有生接济她,安排到他公司工作并给他很高的薪水。不然,她都不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所以她很感谢赵有生,但不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因为女儿。她怕丹丹不开心,怕她有个后爸心里有阴影,李欣永远忘不了陈丹在病床上挥舞这小手要找爸爸的样子。她忘不了,所以不敢找个人代替陈丹心中爸爸的位置。

李欣在病床上望着女儿苍白的面孔,平稳的呼吸,安详的睡颜,李欣多想好好守护着女儿,可怎么就把女儿弄病了呢。手里拿着女儿的病历单,默默地哭着,三万。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刚换完房贷车贷。已经没多少积蓄了。正当李欣绝望之际。她突然想到了赵有生,他一定能救女儿的命。

擦干泪眼,走向在楼梯上抽烟的赵有生。说:“丹丹得了白血病了,需要三万块治疗,以后可能还要花很多钱。你能不能借我。我以后一定慢慢还。”

赵有生吐了一口烟,慢慢的说:“白血病很难治的,要花很多钱,你还得起吗?”

“我???”李欣一阵语塞,不知道讲什么话。“只要你愿意治丹丹的病,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赵有生再次确认道。

“是的,什么都答应你。”李欣坚定地说。

“好,那我要你嫁给我,可行?你是我老婆了,丹丹也自然是我的女儿,我也有义务治好她的病。”

李欣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赵有生了要求,在她眼中,女儿的命最重要,至于其他的,她也不想了。只要能治好,让她做什么都行。

说完,赵有生拿着付费单去窗口付钱了,并安排了特级病房给陈丹。实行两个护工,两个护士轮班倒来照顾陈丹,请出最好的医生来确诊,复查。

可是目前治疗白血病的只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支持治疗和多要联合化学治疗。也是白血病治疗的主要方法和造血干细胞移植的基础。可造血干细胞移植(骨髓移植)需要配对,所以它治疗的成功率很低,全国有几十万人在白血病中徘徊最终走向死亡。这病还是很难治的。可再难李欣也想放弃希望,陈丹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生活的希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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