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坚信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她穿越到若冰寒身上来,可能是老天被慕容尊对一个傻子的感情感动,所以才会让自己来到这里,来到她的身体里,和他好好爱一场。如果是这样,何不好好珍惜,即使是若冰寒,也希望如此吧。
微微叹息,在整个宁静的山洞里格外的刺耳,慕容尊睫毛轻轻闪动,似乎听到了什么,来自内心的无奈,还是无人听觉的呐喊?
天微微蒙亮,若冰寒睁开眼睛,自从逃亡这几日,自己的睡眠渐浅,天还没大亮就行了。
肩膀上的伤没有昨夜那么火辣辣般的烧痛了,她慢慢起身,发现山洞里空无一人,慕容尊去哪了?
走出山洞,马儿也不见了!若冰寒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碍于伤口,她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门口静静望着前方,内心担忧不已。
天大亮了,太阳也开始慢慢露出脑袋,若冰寒闭上眼睛低着头,许久,前方马蹄声靠近,若冰寒抬起头,一身白衣飘逸四色,英气逼人,落入眼帘,若冰寒破涕为笑,一双哀怨的瞳孔不停的泛着泪花
慕容尊远远见到冰寒坐在门外,心中一种悸动了然,一身狼狈,沾满血迹的绿衣,轻纱在风中缓缓飘动,凌乱之美,楚楚有致,苍白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像是盼着一个十分思恋的人,这一幕,落在慕容尊的脑海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跳下马儿跑到她身边,看着她无色的脸上还有几行泪水,青丝被晨风吹得乱乱的,憔悴之色一眼进出,他心疼不已的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发丝,轻轻在额头上温温一吻,拿出背在身后的包袱。
“肚子饿了么?这有你爱吃的绿豆糕。还有一身干净的衣服。”慕容尊爱怜的抚摸憔悴的小脸
若冰寒鼓起小嘴,眼睛早被泪水盈满整个眼眶,看不清眼前的人,低下头抽泣。她也不明白,从小坚强的她变得这般的爱哭了。
慕容尊轻轻将她入怀,心狠狠抽了一下,这个女子,他今生除了她,不会再对别的女人起心,一辈子都不会负她。
阳光下,两人靠在洞口,若冰寒吃着最爱的绿豆糕,不时的冲着面前的男人微笑,眼角湿润的泪水渐渐变干,慕容尊抬起手臂轻轻擦过眼角,温柔的替她整理好仪容,这一幕,被树上的小鸟儿看到,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好像是在欢快的唱歌又好像是在愉快的跳舞发出的声音。
“对了,哥哥呢”若冰寒突然想起若飞飞来,她不爱叫他王兄,感觉甚为别扭。
慕容尊也想到此事,眉间有些愁容,他也担心若飞飞,他答应过皇上,将来复国,要好好的辅助太子的。
“我今日去镇上,打听了一下,好像太子没有没抓住,但是行踪没影。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慕容尊想了想说
若冰寒听后稍微放下心,点点头
若飞飞连着两日赶着路,心里暗恨,这些杀手一个个都不要命了是么,追了这么久也该歇停了吧,自己身上的盘缠所甚无几,换下华贵的服装,一身蓝色素衣大布,倒显得是个平明百姓,但是出纵妖娆的面貌让不少见过他的人颇为惊讶,这正是若飞飞极为恼火的一件事,这样没多久就会被萧皇后的人找到,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废物!一群废物!”萧炎愤怒的把手中的茶杯扔到尤为的身下,滚烫的热体从黑衣上冒出烟来
“皇后,那个,三公主,好像没有痴傻,反而.....反而。”尤为低头俯首,面色难看,有些话,此时不知该讲不该讲,琢磨主子的心思是极为重要的,万一那个不小心,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说出来,恐怕她都不会相信。
“说!”萧炎努力让自己平息怒气,脸上的狰狞渐渐缓和
“三公主她并没有痴傻,反而,还会写奇怪的武功,把几名杀手都倒在地。”尤为意识的看了一眼萧皇后的反应
萧炎眯起老谋的双眼,心中仔细想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可是尤为跟着自己将近快十年,是不可能瞎说的,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慕容国去边疆找他父亲,将来必定会成大患。
“我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几个,一个都不能留!”深邃的老眸子露出狠戾
“是。”尤为低身告退,心中不禁有些暗暗惊叹,这皇后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毒辣。
“皇后,这要是真让他们逃脱了,那可怎么办啊?”唐义一张小人脸低头俯首在萧炎身后,让萧炎极为厌恶,但碍于到对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只好暂且将他留在身边。
萧炎抱起在床榻上独自玩绒球的球球,顺抚的抚着白色的茸毛,修长的指甲上涂着鲜艳亮丽的红色,只是手皮上的皱纹开始皱在一起,有些苍老。
“你认为那几个小蝼蚁对抗的了我吗?”萧炎轻佻,眼神傲气凌人。虽然妆容极力的掩饰岁月夺取的年华,但还是盖不住早已没有当初花容月色般的容华,勾起浮夸的嘴角“我早就有了对策,倘若他们找到了慕容国,搬了救兵,我也会让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眼神一道精光闪过,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未来统领整个天下,做一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高高在上的女王。
唐义心中窃喜,这下他可放心多了,他可是个怕死的主,如今遇到这么强的依靠,还怕来日他们复国会将自己五马分尸么?阴霾讨好的笑容附和萧炎大权在握的表情
“哟,买包子啰,刚出炉的包子啰。”小二挥着手中的白布喧喝着
“给我来两个包子吧。”深蓝粗布的衣袖里伸出一双细皮之手,和这身衣服极为不符。
若飞飞丢个老板两个铜板,坐在一旁桌子上吃了起来。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四溢,刚要往嘴里咬一口,一个衣衫破烂大概不足20余岁的年轻男子抿着口水干巴巴望着,若飞飞无意间瞟了一眼,虽然狼狈不堪,但是本身的气质不是衣服和容貌所改变的,一股皇亲贵族的味道被若飞飞嗅到了。
少年干望着,并没有像一般的乞丐上前乞讨或者无奈抢夺,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淡然,刚想转身离开
“兄台何不坐下和在下一起品尝刚出炉的包子?”说话瞬间示意老板再拿两个包子端过来
少年回过头,惊诧不已,微微怔住,许久,还是忍不住包子飘逸在空中的香味,缓缓的转过身坐下
“吃吧。”若飞飞指着桌上刚端来的两个包子,东天明犹豫片刻,最终抵不过肚子里的叽咕声,拿起包子咀嚼起来
两人吃完以后开始交谈,得知这一身破烂相似乞丐的人,竟然是东国太子,东天明!若飞飞大为惊叹,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来到东国的边界,而且还遇到东国太子,更没想到堂堂一太子竟然和乞丐一样装扮。大为不解。
东天明见若飞飞疑惑不已的目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水灾,民不聊生,但是光凭大臣们口中百姓的日子并不是很富裕,为了替皇上解忧愁,就到这边来尝尝老百姓的水生火热,找到源头,回宫才可以帮父皇治理百姓们的生活。”听闻一席话,若飞飞心中惭愧不安,想起自己在北国的时候,每天玩乐为主,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国事,也没有帮父皇分担一些国事,现在想想,十分后悔。想想父皇还被囚禁于宫中,脸上的愁容四溅,黯然失色。
东天明察觉到他的变化,关心问道“若兄在担忧什么?”若飞飞抬起头望着对面的人,想了想,觉得是个可以深交的人,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期间,东天明眉头紧锁,拳头紧握。
啪!桌子上的盘子被东天明的手掌拍的震动起来,把老板吓了一跳
“太过分了!竟然想做一代女皇!天下从来没有女人可以触碰朝政,那女人是不是疯了?”东天明愤愤不平,正义之色显露的脸上
若飞飞恢复一如既往的随便,打开折扇,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妖娆俊俏的脸上略显庸容,这是皇族贵族所表现不出来的,一般太子都是倾向于朝廷大权,他从未见过可以像若飞飞一样,撒手不理。只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国破了,他再也不能像往日一样每天无所事事的钻研世界各内奇事在江湖上也不能广交知心朋友,一种赤裸裸的国家重担抗在自己身上,身为北国太子,他不能为自己而活,他,要开始为自己的国家而活。轻声叹息,不知是为若飞飞不能为自己而活,自由的翱翔,还是在叹息自己,何尝跟他不是一样呢?生来就注定与人不同的他们,就要肩负起常人所不能承受的重力和压迫。哪怕,是自己深爱的女子,突然想起那个在腊梅白雪的冬天,一身墨绿色的锦华罗衣,一席黑发盘起半边,微微挽住,一根墨绿发簪束在发须中,手中的拈着树上的腊梅,柔情的将它放在鼻中嗅闻,暮然回头,一张清秀动人的脸如绝境般的出尘浮华,恍如隔世脱俗的佳人女子,直直的印在脑海里,那一抹浅笑,划过心弦,再也挥之不去。只可惜,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少年的脸上露出惋惜的难过之色,让久立尘俗的若飞飞眯起眼探索,东天明,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