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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亚瑟看到了站在门前的洛夏,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跳下窗户,踱步走向洛夏,黑色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些情绪,他看着洛夏举起了手中的黄色牛皮纸袋,冷冷地说道:“是因为这份机密你才接近南柯吗。”
他知道了?洛夏皱了皱眉头。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离开南柯吧。”
奥尔亚瑟将黄色牛皮纸袋塞给洛夏,淡淡的嗓音中带着点悲伤的情绪。
“如果我说不呢。”
洛夏倚靠上墙壁,直视上了奥尔亚瑟的双眼。
也许,她已经沉沦了。
“你是认真的吗?”
两人对视着,丝毫没有打算退让的地步。
气氛僵持着,直到千恣的出现才打破了这股寒人的气氛。
“洛夏,选举都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没去啊。”
千恣大咧咧地站在门口看着那对硬碰硬导致气氛郁闷的洛夏与奥尔亚瑟轻叹了一口气。
“放弃吧,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要不然有一天南柯知道了真相,那受伤的人就会是你了,洛夏。
奥尔亚瑟绕过千恣离开了教室。
千恣望着奥尔亚瑟渐渐远去的修长的背影,落寞地有点像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他们发生了什么?
“洛夏,奥尔亚瑟对你说了什么?”
“将这份文件交给陈晨。”洛夏不打算将自己与奥尔亚瑟的对话告诉千恣。她将黄色牛皮纸袋塞入千恣的怀中“校花选举我PASS,先走了。”
千恣点了点头,目送洛夏离开后打开黄色牛皮纸袋,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南氏财团的机密。任务完成了,那洛夏为什么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千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台,洛夏坐在围栏上,修长的手间夹着一根点燃了的香烟,烟雾缠绕着她的指尖,晴朗的天空渐渐转为阴天,乌云密布即将要下雨的样子。
微风吹起洛夏的长发,她遥望着下方正在举办校园竞选热火朝天的活动不禁发起了呆。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笑声一片,脸上绽开的笑容纯真欢快,这些都是洛夏没有的。
“我果然不适合这个地方呢。”
真的不适合呢,洛夏在内心想道。
洛夏站起站在狭窄的围栏上,长发随风飘扬遮住了她的双眸,张大了双臂拥抱着空气,感受着即将要下雨前的特殊的味道。
“你们看上面!”
“那不是洛夏吗?难道她想要跳楼自杀?”
“不会吧,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轻生的人呀。”
不知是谁看见了身处于六楼阳台围栏上的洛夏,讨论声立马盖过了舞台上正在表演弹奏古筝的温清月的琴声。
温清月停下演奏的双手,愤愤地看向洛夏所在的位置,这个该死的女人!
‘砰。’
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洛夏没回过头去,因为她知道是谁。
细腰被一双温暖的手掌握住,洛夏往后倒去摔在了南柯的怀抱中。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南柯的吼叫声:“洛夏,你知不知道你稍有不慎就会坠下去?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我们一起解决,非要这样吗!”
天知道他在看到洛夏站在六楼天台围栏时有多害怕,南柯吓得丢下手中的工作,吊着心马不停蹄地往六楼跑去。
近距离的看着洛夏站在围栏上,南柯就想起了以前那段往事,少女离开时脸上惨淡的笑容仿佛历历在目。他已经受过伤了得到一次教训了,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让洛夏离开他。
双手抵在南柯的胸前,洛夏推开了一脸担惊受怕的南柯有些无辜地眨了眨双眼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在吹风而已。”
“哪有人像你一样站在天台围栏吹风的。”
洛夏这么一解释,南柯那颗吊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
“若是跟平常人一样,那我洛夏也不就成凡人了吗。”
洛夏翻了一个白眼,理了理杂乱的长发,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着墙壁。
“为什么突然反悔不参加校花竞选?”
南柯也随着洛夏坐下,单膝拱起,右手支撑着下巴。
“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呀。”
洛夏有些自嘲的说道。
“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看见。”
风呼呼的刮着,掩盖住了洛夏说话的声音,南柯凑近了洛夏一分,皱了皱眉头。
乌云漫步的天空闪过一条雷电,随之雷电的响声,蒙蒙细雨的就飘落了。
“下雨了。”
洛夏突然站起身体伸出了手,细雨飘落在她的掌心,凉凉的水珠在掌心中翻动着,透过指尖的缝隙流出溅落在地。
雨渐渐下大了,从刚开始的蒙蒙细雨变成了蓬勃大雨,突然而来的大雨令校花竞选的活动不得不停止,众人抱怨着往屋檐下跑去。
天台上,洛夏将头发固定在脑后往前走了几步,抽出系在腰间的蛇鞭挥舞着,蛇鞭划过清晰地听见了风被砍破的声音。
有人曾说过洛夏就是一个怪胎,喜欢在雨中一人挥舞蛇鞭,完全是在自虐。
南柯静静地看着少女挥舞着蛇鞭时脸上绽开的笑容,琉璃色的双眸如同宝石一般闪耀。以前的洛夏总是给人一种生人勿进、冷酷、高傲的感觉,而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卸掉了所有的防备,最原始的洛夏。
旋转间,洛夏看见了南柯望着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温柔,和南柯在一起的时候,洛夏就会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跟平常不同,气氛十分的微妙,另外带着点小小的依赖。
啊,这也许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但是下一秒就被洛夏否定了。
她只是为了任务才接近南柯,自己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洛夏这样想着,脚下步子一顿踩到了光滑的青苔,洛夏闷哼了一声,身体往前倾去。
就在洛夏以为自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稍微带着冷意的双手搂住了自己的细腰,两人一块儿倒在了地上。
唇上感到一股温热,看着放大了N倍南柯的面孔,与相贴在一起的双唇,洛夏眨了眨眼睛,慢半拍地才双手撑地立马从他的身上爬起。
南柯从地上爬起,意犹未尽的擦擦双唇,冲着洛夏挑了挑眉头,笑得一脸的魅惑。
“呵,我还有事先走了。”
笑得比哭的还难看,洛夏身体往后一转像是逃兵般小跑离开了天台。
一辆红色的跑车以难极为看的姿势停在了一栋三层白色小洋房前,洛夏从车内走出,烦躁地一脚揣上了车门,完全是发泄,在内心暗骂道:该死的,不过是亲了一下,我脸红什么。
用钥匙开了大门洛夏直奔自己的房间,进了洗浴室扭开花洒将浴缸放满水,抽出蛇鞭使劲地往自己的左臂上一甩,衣服都没脱就跃进了浴缸。
水花四溅,洛夏整个身体都泡在浴缸中,闭气在水中思索着,黑发浮在水面上,偶尔有几个气泡冒出,左臂上的伤口渐渐冒出鲜血,丝丝鲜血与水融合在了一块儿。
已入秋的天气,冷冰的水却浇不息洛夏心中的烦恼,左臂上的伤口越发的疼痛,黑纱女子的话清晰地在脑海中回响着:“不要爱上任何人,要不然你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就像是诅咒,时时刻刻缠绕在洛夏的心房。
她在内心自我催眠着:我绝对没有喜欢上南柯,只是任务,别无其他。
伸起受伤的手臂,洛夏睁开了双眼透过水的世界,看着沿着手臂流下来的鲜血。
疼痛还不够我麻木,这样想着洛夏右手成鹰爪,袭上了受伤的右臂,尖锐的指甲刺入了血肉中,她闷哼一声咬住了下唇,笑了,笑的一脸的苍白。
“洛夏,你在做什么!”
听到有洛夏房中传出声音,千恣赶来一看。
浴缸中的水渐渐变成了粉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浴室,洛夏躺在浴缸中脸色苍白闭着双目,隐约能看见左臂上的伤口还在渗出鲜血,蛇鞭被丢在一旁。
千恣上前从浴缸中拉起洛夏,掀起了左臂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一道伤口,鲜血渗出顺着手臂流入了浴缸。
将洛夏右臂放在肩上,千恣扶着洛夏离开了洗浴室。
“何必呢。”
千恣苦涩一笑,每当洛夏遇到一些难以抑制的烦心事时,她都会将自己弄伤然后泡在放满水的浴缸中,任由痛楚与冷意弥漫她的全身。
而这次也不出千恣的所料,跟以前一样,洛夏发烧了。
从自己房间拿来急救箱放在床前,脱下洛夏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从衣柜中拿出一套睡衣帮她换上后,就开始治疗洛夏手臂上的伤口。
换做是普通人中了蛇鞭五分钟内就会死去,而洛夏却有着不同,常年用蛇鞭打伤自己,无法忍受的痛楚还在,唯一不同的是她只会陷入沉睡发高烧。
更奇怪的是当年的地狱训练在洛夏身上留下了许多严重的伤痕,可隔天一早都会消失不见,很奇特的体质就像不是人类一样。
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后,千恣走到洗浴间将毛巾打湿,然后回到房间将打湿的毛巾发在洛夏的额头,再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千恣曾经无数次帮洛夏处理过这样的烂摊子,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她有些郁闷洛夏的这次的伤口与之前的有些不同,是什么事情让洛夏这么烦恼呢,需要加重疼痛来麻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