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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自由是无法抵达的彼岸

『我并不是什么超人,所以我并不敢说自己能保护全世界的人,但我也不是那种觉得只要能保护双手抱住的人就足够的那样消极的人,我要保护很多人。』by《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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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川到雨溪也只有两个小时车程,真的需要辞掉工作吗?”莫佑琛看向身旁垂头丧气的裴韵可,有些不解地问道。

即使是再如何依赖自己的父亲,他也从来不会把工作和感情混在一起。看来他还是不了解她。

“妈妈只有一个,工作可以再找。”她说着将头埋在双手之间。她并不是一个可以分身做很多事的人,最重要的事,在同一个时间只有一个。

记忆里儿时的自己那么不懂事,害得母亲为她辞了工作陪伴不肯再去学校的她。母亲教会她知识,教会她道理,教会她所有,唯独教不会她受伤要怎么面对,于是她拼命逃开生命开始的地方,生命绽放的家乡……

无数画面在脑海闪现……多久,没有回去过?或许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不是因为家是回不去的地方,而是自由是无法抵达的彼岸,她一直朝着那方向狂奔,又怎记得最初温暖的形状?

隐约有什么在心底升腾,静默片刻,莫佑琛转了转眼珠:“嗯,反正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我们先来玩一个小游戏怎么样?”他说着双手握拳放在裴韵可面前:“猜猜看哪只手里有硬币,如果猜对了,我就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如果猜错了,你就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回过神,裴韵可狐疑看向莫佑琛,又耍什么鬼把戏?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还是那么容易被蛊惑啊。

莫佑琛只是笑着看向她,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左边。”她指了指莫佑琛握紧的左拳。

莫佑琛笑着:“确定了?”看到裴韵可重重点头,他摊开右手手心,安静躺着一枚硬币:“嗯,第一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一个人默默承担。”

宛若触及到心底敏感的柔软。她的双唇惊讶地张翕:“莫……”

“无条件!”他眨了眨眼睛。

裴韵可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再来。”

莫佑琛握紧拳头砸了一下:“猜猜看,现在在哪边?”

“嗯……右边。”

莫佑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微微抿了抿唇后问道:“确定?”

“嗯!”裴韵可应声。

莫佑琛将左手打开,依然躺着一枚安静的硬币:“怎么样?”他笑:“第二件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放弃自己的未来。”

裴韵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跟窗外风景交汇在一起显得恍惚而虚幻:“无条件。”好像有温暖的种子被他种到她的心上,渐渐满溢开来。她咬唇:“我猜两只手都有!”这下一定不会错了吧,如果赢的话要那家伙干什么好呢?

莫佑琛笑靥不改,像刚才一样两拳相击,看向裴韵可,缓缓摊开手心,只有一只手上有硬币:“第三件事,现在笑一个。”

裴韵可扑哧笑出声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莫佑琛摆酷地扬了扬唇瓣,笨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挑眉道:“要不要再来?”

“我猜左边!左边左边!”

莫佑琛露出一个满足而欣慰的笑,看向一脸灿烂的裴韵可心倏尔变得柔软,到底是怎样一个容易满足的女子呢?可爱而没有心机的笨蛋。他砸完拳之后摊开左手手心:“说吧,无条件。”

魔术失利了?裴韵可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莫佑琛,随后嘟嘟嘴:“还没有想好,先保存下来以后再用。”

“……OK!”

“再来。”裴韵可好像来了兴致。

“还来?”笑声随着奔走的列车传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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