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夏日炎炎,海风轻轻吹过。某些淡忘的回忆,随着浪花爬上心头……原来记忆,可以如此深藏不露……
恍惚是一个燥热烦闷的季节,海边的风吹乱那抹湖青色背影卷起的长发,光洁的脚丫踩在岸边的沙,少女微微抬眸,任浪花漫过脚踝,滑过天边的蔚蓝。她的左手紧握着一把细沙,和着风密密流下。
three秋意渐浓。在意过的在意,欲盖弥彰……
少女侧身躺在漫地落叶中间,暗黄深红交织着,凌而不乱,是她半眯着眼眸好似沉浸在这收获季节,又好似在逃避冬和夏的交接。不易察觉,是她眼角一抹晶莹,闪着柔光。
four在夜的寂静里,深深叹息,那场流星雨,我只许了一个愿望而已。而你怎么舍得告诉我,你只是因为寂寞……
是完全紧闭瞳眸的侧脸,唇角的弧线倔强的牵起,长而浓密的睫毛弯起,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低眉颔首,看不到脸庞滑落的泪水,却看清刻意加深的黑夜上空流星划过的轨迹。
five我从梦中惊醒,冬,去年此时,遇见你。而如今,梦里花落……
一片洁白,连蔚蓝色的天也呈现异常的浅白,温暖的房间,少女双手抱膝,淡蓝色的被子闪着忧郁,是一个正面,她冰蓝色的瞳眸是不甘是绝望,望向窗外的一片雪白,透过窗前摆放着的,枯萎的盆栽……
six我想还是有那么些东西是真实的吧。我只是,只是那么那么的想问你,你是否真的从未在意……是否,从始至终,都只是我一个人在里面而已……
最后一张图,少女披散着发站在镜子前面端详,依稀是被雾气模糊了的影响,唯有她右手中紧握的一面镜子,倒影出三个相同的容颜不同角度的侧脸。读不懂是真的在笑在回忆在下定决心忘记或是面无表情……
裴韵可从图中抽回视线,顿了半分钟后缓慢打出几个字:“你是女生吗?”
“不是。”
“好细腻的手法。”裴韵可赞道:“你学画已经很久了吧。”虽然看过他的漫画,但是这么精致的画面映入眼帘,她还是忍不住惊叹。
“也还好,很多年都没画了。”
“是么?为什么?”
“这些是我十七岁的时候尝试的,感觉怎么样?”避开她的问题,莫佑琛问道。
“这种水平,随便参加个什么比赛都能拿奖回来了。”
虽然知道不是真的,但还是让莫佑琛小小得意了一下,原来那个女人是会赞扬别人的呀?
“每个人应该都有自己惧怕的事情吧,就好像,我不喜欢用最真实的自己对待别人一样。”莫佑琛想要套出裴韵可惧怕的原因,开始编故事:“我小的时候喜欢过的女孩子说我很笨,画画很丑,然后我就开始拼命学画,本来是想让她看到的,但是我想,她应该早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你的故事听起来好凄凉啊,不过你要感谢她对你的打击,才让你有今天的成就嘛!”裴韵可鼓励道。
汗颜,谁要她说这个!莫佑琛轻咳了两声:“是啊,就算是遇到再多的困难,也一定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的。我的稿子被人退过无数次,但是我一遍一遍的修改完善,总有一天会有人欣赏我的。”
“对呀,我已经开始欣赏你了。”裴韵可道。
她到底能不能看懂他打这些字的意义?莫佑琛怪笑两声,这个女人的智商,他也不敢下结论,只好先这样了:“呵呵,不管人生会遇到多少让自己觉得迷惘彷徨的事,只要可以坚强勇敢的走下去,就一定会成功的,爱因斯坦也好贝多芬也罢,许许多多我们知道或不知道的名字也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辉煌,没有经历过挫败的人生是无趣而没有意义的,温室里的花朵就算再灿烂也不见芬芳。”
OK!该说的都说完了,她能不能懂就是她的事情了,莫佑琛露出一个浅笑。
“哇,你说话好有水平。”裴韵可回复:“对了,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莫佑琛想了一想:“叫我Salut。”
“你的笔名吗?”
是——跟你熟悉的我,会再见面。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