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接近零以,但又苦于没有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做朋友。但是那样的风险太大,他不想在与当年狠心离开自己的女人再一次靠近。他也只有暗中观察零以。他发现,零以下班后没有人去接过她,就算不是那个有钱人,从来也没人。他又开始担心零以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到底有没有嫁给那个男人。
究竟他还是一个敢于冒险的人。他还是决定再一次接近零以。但是又不想接近的太明显。那天晚上,他问零以有没有时间,说零以有一份报告写的有点问题。零以好奇的问他,报告不是不应该归他管吗,他说因为公司成立不久,所以一些职务他都要仔细分析,希望零以能够配合他完成工作。零以自然也就同意了。
“晚上丈夫不来接你吗?不用提前打个电话吗?”演辰试探着问。
“这事儿领导就不用你操心了。”零以很冷淡的回答,演辰看的出来,她不是当年的零以了,对谁都那么亲切可爱。现在竟然这么冷淡。
晚上一起加班工作,可能因为太心急了,就一直想问零以一些私事儿。但还是从一些不容易察觉的问题开始问起。他问零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设计专业的,零以说是来公司的三年前,跟演辰是同样的时间。那时候的他,还在法国。
“嗯?那么晚?”
“嗯。因为之前学的专业没什么出路。”
“什么专业。”
“老板,你真的够了。”
“哦,对不起。”零以拒绝回答演辰这样的问题,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以前的故事。
本以为一晚上可以有不少收货呢,没想到,才问了几个问题人家就烦了。演辰只有灰头灰脸地停下了问题。待在一旁,看零以改自己的文件。但看着,还是那样入神,虽然大家的年纪都在上涨,但是零以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只是外表,他能感觉出来,零以像是经历了太多风雨,这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再次接近。
“你总是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我想起一个人。”长久的寂静过后,零以开口说话了。
“嗯?谁?”旁边的演辰却差点睡了过去。
“一个我深爱过的男人。”
“后来怎样了?”
“分开了。”
“为什么?”
“看我计划书改的怎么样?还算合格吗,我很用心了。”她连忙转移了话题。
“哦?哦。不用看了,看你那么认真的改,肯定没问题。下班吧。我送你回家,八点了都。”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没有车?”
“什么车?”
“私家车。”
“我穷得很呢老板。”
“那算了,还是我送你,快走吧。要不,先去吃个饭?”
“嗯。好主意,都加了这么久的班了。”
然后演辰就带着零以去吃饭了。
“可以叫你名字吗?叫你老板我不适应。”
“当然拉,随便叫。”
“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开公司?”
“这个年纪,不算晚吧?”
“多大?”
“和你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额。看你资料的不是吗。”差点说漏了嘴,难不成还能说自己记得自己的前女友吗。
“嗯。应该是不晚,毕竟那么多成功人士,也没几个像你这么年轻。”
“当然了,还会有比我年轻还要出色的吗。除了那些靠父辈留下来的资产的。”演辰开始试探着问。
“我没见过。”一句话把演辰给顶住了,看来零以还是不愿意提及过去,提及当年那个自己。
“呵呵,当然不会有了,不然你怎么会没见过呢。”后来零以就不说话了,弄的演辰还挺尴尬的。真是的。后来不管演辰怎么问她,她都不愿意跟他说话,演辰也就不说了。
其实吃饭的时候还有个小细节,演辰故意点了一份当年零以最喜欢吃的菜,想看看现在的零以会不会喜欢吃。可是,零以一口都没碰,反而却全让演辰吃了。而在当年,姜朝越对这口饭,可是丝毫不碰的。这次他却把自己曾经最不喜欢吃的菜全都吃光,目的就是让零以不去对自己产生怀疑。他刻意的去把自己改变好多,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会感觉到陌生,但许多东西,并不是刻意伪装就可以做好的,如果他以为一直这样发疯似的改变自己,零以就可以丝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份,那么,他就真的又错了。
其实从那次雨天他离开,之后一天又没来,零以就已经开始怀疑了,从那以后的雨天她都一直观察着他的动迹,很多次演辰还是会在公司待着,而且也看不出身体有什么不适应,偶尔也会有几次不在,但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比较圆滑,就算是晴天,他也常出去应酬。这样零以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这对欢喜冤家就一直这样,你怀疑我,我却瞒着你,一直下去。
让他们继续相互隐瞒吧,李子高和林菱又发展的怎样了呢。刘睿跟许叶在一起了,所以他们就少了很多障碍,更重要的是,心理那重障碍也显得没必要存在了。还好林菱心里一直都有李子高,他们这三年多来也只是保持很好的朋友关系,算是对死去的姜朝越的一种尊重吧。现在,他们也该是时候在一起了。
林菱当然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就算她就一直这样单身一辈子她也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自然还是李子高开口。
那天,他带着一捧玫瑰去了林菱家。
“李子高,你这是做什么?”看着李子高拿来玫瑰,林菱肯定猜到了他要怎样,但还是一时间不太愿意接受,还是有点抗拒的。
“林菱,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完好吗?十八岁那年,我遇见了你,当时就觉得自己像个孩子,而你,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或许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年龄小吧,你从小没了父亲,所以一直都能自立,我不一样,我从小娇生惯养,只会闯祸,只会浪荡。其实你不知道,当时从冷晨手里把季唯拉过来,虽然有那么一点原因,确实是想帮助季唯,但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看你放下书本向她们走去,知道你一定会救季唯,可冷晨并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我怕你们会有矛盾,所以就自己站出来救了季唯。或许我可能错了吧,如果我不拉走季唯,季唯也就不会喜欢我,我们也不会有联系,后来可能也就不会去季唯家,看到他父亲,季唯父亲就不会死,季唯也不会死。总觉得这么多人都是我害死的。但是,也没什么可以说要后悔的。毕竟,老天让我遇见了你,就算我们的感情会这么曲折,十三年了,还好我们的情都没有变,林菱,求你别否认,你还爱我好吗?姜朝越他已经走了,这是我们都应该接受的事实,更何况,你跟他在一起之前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求你不要再生活在伤痛之中了,也饶恕这么多年来赎罪的我吧,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把你后半生的幸福全都赌在我身上,好吗?我会拼了命的让你幸福。不想再让我们继续这样的关系了。”
“子高,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就算经历千难万险,就算狂风暴雨不停,我在彩虹深处等你,你就应该大胆过来。别让我们这么多年受的苦,都见不到暖阳。”
“我不想再在生活上面有什么波澜了。我好累啊。”
“还要跟我说这样的话么。无波澜就会在沉寂中死去,得不到我爱的你,我也会死去。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要让我失望吗,如果你不爱我,我会这样求你跟我在一起吗?”
“算了子高,我跟朝越根本就没离婚。”
“谁说的。”杜才涛从门外进来。是李子高把他带来的,一直在门外等着。
“才涛?你怎么来了?”
“我来,当然是给你们送一份重要的文件的。”杜才涛进门坐下,然后打开了自己手里的文件袋,里面装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是姜朝越和林菱的。他已经签好了名字。
“他什么时候签的名字?”
“从你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会死,他怎么可能会连累你一生的幸福,你是个好女人,就该跟自己爱的人并且爱自己的人在一起,都爱了这么久了,难道你还要否认自己对李子高的感觉吗?林菱,不要再欺骗自己了,接受李子高吧,不然,姜朝越在天上看着也不会开心的。”
林菱抬头看了一眼李子高,他的眼神里写满了期望,是啊,他已经等了自己十二年了,自己有什么好,一辈子爱了三个男人,以为最后还是要与缘分擦肩而过,可是,好在上天还要怜悯她,把她最爱的子高又送回了她的身旁。她怎么可以再一次选择逃避呢,她这一辈子,执着了那么多,逃避了那么多,到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林菱拿起了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笔落的那一瞬间,她又流下了泪,仿佛在向从前的自己告别,向死去的姜朝越告白。
“除了这个,我还给你们带了另外一份礼物。”
“什么?”林菱和李子高异口同声的问。
杜才涛又从另一个文件袋里取出了一份文件,李子高好奇的走上前去,那份文件摆在林菱的面前,林菱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不知道该怎样说话了。
“你小子行啊你,杜才涛!谁教给你这么做的?”
“朝越走的这几年,我自己本事又不大,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帮忙照顾我的公司,我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不为你做呢。还有林菱,他为了朝越付出了那么多,我自然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的。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实在没有什么能够为你们做的了,只能给你们这样一点点的小惊喜了。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真是太可以了!”李子高拍了拍杜才涛的肩膀,真像是挚交。
原来杜才涛拿出来的是一份新的结婚协议书,上面什么都已经齐全了,就剩林菱和李子高的签名了。林菱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幸福的笑了。
“好了,别沉浸在幸福中无法自拔了,快点签名吧。林菱,婚礼还是我去操办,你有意见吗?”
“怎么会呢。麻烦你了,才涛。”
林菱和李子高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好了名字,然后深情的对视了一会儿,李子高深深的吻了下去,说:“终于跟你在一起了,我爱的林菱。”
他们的婚礼定在了下个月的十八号。总以为这样,林菱的苦日子就会到头了,终于会有一个男人敢给她一生的幸福了,可是,不该出现的人,还是要出现的。
零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虽然两人已经分开了这么多年,但是毕竟当年爱的深切,离开的又那么痛苦,姜朝越如果会出现在她身边,她自然会察觉,就算眼前这个叫做演辰的人,似乎没有跟姜朝越相似的地方,包括性格。但就是那种奇妙的感觉,让零以觉得自己仿佛像是生活在环境里面。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演辰从她身后经过,她盯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喊出了他的名字:“姜朝越。”
身后的演辰忽然停下了脚步,但又立马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赶快转身离开了。等零以转过头去,身后已经没有演辰的身影了。她不知道演辰停下过脚步,还以为自己是真的认错了。
现在,不是曾经演辰想要接近零以了,而是零以想要接近演辰,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给她这样强烈的奇妙的感觉。
那天下班之后,演辰留在公司修改一些策划,零以看他留在公司,自己也就留了下来,坐在离演辰办公室不远的一个桌子上等他,时不时的看他几眼,虽然说怎么看都不像,但那种奇妙的感觉,却一直都在。
“零以?你怎么,没下班吗?”
“你不也在这。”
“哦。有一些策划有一点问题,我来修改一下。”
“处理完了吗?”
“嗯。要一起吃饭吗?”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找我有事?”
“不然为什么等你。”
演辰只是笑了笑,就带零以出去上了车。
“找我什么事儿?”
“私事儿。”
“哦?关于我的吗?什么时候对我产生兴趣了?”
“这么帅气还有前途的男人,自然是魅力无穷,对你产生兴趣,没什么意外吧。只不过,我不够年轻,没有她们二十几岁的姑娘火辣罢了,怎么,不论谁约你,你都会赏脸吗?”
“那是自然。”演辰笑着说。其实不然,虽然有很多姑娘都排队往他身上贴,但是对于零以,当然不一样了,可他又不能说。
后来吃饭的时候,他问零以要问她什么。零以迟疑了一会儿,本来想问些有的没的吊吊胃口的,但因为演辰坐在她面前,她就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演辰,你到底是谁?”问完这个的时候,零以真的差点哭了出来。
演辰看着眼前的零以,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招人疼爱,但是,岁月终究会把人改变,她当年终究是离开了他,如今的零以,似乎已经被风霜侵蚀,虽然容颜未老,但却不难看出她深情里面透漏出来的几份无奈。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零以也在问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都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从来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演辰就是当年的姜朝越,就算他雨天会不来,可是,一个雨天又能说明什么呢。零以想着想着,从座位上离开,蹲在地下,抱着自己的脑袋就开始痛哭起来。演辰看着蹲在地下的零以,眼里也差点流了泪,但还是忍住了。或许当年的零以离开自己,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然如今的她也不会来到这家新开的公司重新做起普通的员工。可是,有什么难言的话呢?演辰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因为他只有对自己狠一点,才能完全从自己的过去走出来,虽然不是说自己的过去有多么难以回首,至少,他想用这种方式,去放下林菱。林菱有更好的人去爱她,自己没有出现的必要。他不想自己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所以还是不愿意告诉零以他的身份,就算零以哭成了那个样子。
“零以,你怎么了?”虽然有很多话想要问她,但是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了。
零以没有回答他,继续蹲在地下哭。这时的演辰开始心软,不只是因为心疼零以,他更想知道的是,零以这几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的就离开了他,那时候,他们还是相爱的,如果说是为了钱,那这样的理由就太牵强了,当年的姜朝越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把自己的公司壮大,也小有实力了。但心疼,终究只是心疼。
“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一顿饭,吃成这样。我先走了,会给你叫好出租车停在楼下,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你回家了。”他还是决定了狠心。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自己眼角也开始有了泪痕,但还好零以不会发现。
“他怎么可能是姜朝越呢。姜朝越那么贴心,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这样冷淡。”零以自己又哭了一会儿后,起来让服务员送来了很多酒,自己一个人想要喝个痛快。
而下楼离去的演辰,确实叫来了出租车,但是他花钱说租他的车整晚,让司机师傅先回家,他明天会派人把车送到出租车公司,起初司机并不同意,演辰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司机,并且给了他十万做押金,司机这才同意把车给他。
演辰换了套衣服在楼下等零以,自己做了“出租车司机”。可零以,很久都没有下来。担心她会出事儿,他就上楼去看了零以,这才发现零以已经喝的烂醉了。他把零以抱下楼去,却不知道该把她送到哪儿,送到酒店又怕被人看见毁了她名声,只好把她送回自己的家。
零以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简单的替她擦洗了一下,就在旁边看她沉睡过去。
“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演辰坐在零以旁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问道。
“姜朝越。。。”迷糊的零以只说出了姜朝越的名字。
“他怎么了?”以为会有一点头绪,演辰就继续问她。可却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零以醒来,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出了房间,看见演辰睡在客厅里,她静静的走了过去,到演辰旁边,然后开始从他的耳朵后面抚摸他的脸。这时候,演辰醒了。
“你在做什么?”
“嘘。别动。”零以还在认真的抚摸着演辰的脸。仿佛会看见什么一样。
演辰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因为心虚,他匆忙走进了洗刷间。
“那后面藏着一张脸。”零以自己坐在沙发前的底板上自言自语道。
演辰从洗刷间出来后,发现零以正在自己家里到处看。
“我是主人好吗,我没有让你随便乱走的意思。”
“你家里为什么没有照片?”
“什么照片?”
“你自己的啊,或者家人,或者,,女人。怎么都没有。”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老婆。”
“那为什么也没有你自己的照片。我认识这么多人,还没有一个人不会在家里放上照片的。你不会藏起来了吧,我可以翻么?”
“你是疯了吗?这是我家,我喜欢放照片就放,不喜欢就不放。你有什么权利乱翻?”
零以什么也没说,就走进厨房想要做点早餐,演辰想要拉住她,但还是没有伸出手。
早饭很快做好了,两人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饭。演辰喝了一口汤之后,就放下了汤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菜,尝了尝又放下了筷子。然后穿上外套就离开了,让零以自己在家里吃完饭,然后自己打车去公司。
“不给我钥匙锁门吗?”
“家里没什么好让人偷的。”演辰冷淡的回答。其实他只吃了一点早饭的原因是,那饭菜的味道,一点都没有变,跟几年前,他们还在热恋的时候,零以做给他的味道一样。他不敢吃,怕再回想起从前。
演辰走之后,零以就开始到处翻演辰的东西,希望能找到自己想要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翻找之后还会把他的家收拾好,毕竟她也不想被他发现。
一顿乱翻之后,什么收货都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家怎么会这么简单。没有一张亲人的照片,没有一张自己的照片。连什么有意义的纪念品都没有。等会,纪念品?零以忽然想到自己刚起床时看到演辰床头的一个彩色的贝壳,很漂亮。能看的出来演辰很喜欢那个贝壳,他甚至为它打造了一个玻璃容器,把它放在床头,每天早上起来都会看到,一定很重要吧。但也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纪念品而已呢?不会有什么故事吧。因为很美,零以用手机把贝壳照了下来。
因为公司要发展,总要联系一些新的客户和合作厂家。演辰的公司是主攻设计,涉及各个领域,但以服装和家具设计为主体。为了能让公司更好的发展,只有做好公司的广告,才能拓宽自己的领域。联系广告公司的事情,演辰是自己一手操办的,因为,毕竟不能用自己当年以姜朝越的身份建下的那个广告公司啊。他不想跟以前的人打什么交道,虽然他十分想念他们,但他不能。他把草稿书打好,然后存在电脑里,明天就可以发下去让员工代表去联系公司了。
而就在那天下班之后,零以躲在公司的卫生间里,直到众人都走了,公司的灯全都灭了下来,她才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她偷偷溜进了演辰的办公室,然后偷偷打开了他的电脑,找到了那份联系广告公司的文件,替换了里面所有的某个广告公司的名字,而用来替换的,就是演辰一直逃避的那个广告公司,自己刚毕业的时候建下的,如今已经是杜才涛的了。她真的是想折磨死演辰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好机会。
她在公司趴在桌子前面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门的人都吓了一跳,她说自己拉肚子被关在这里了,那人也就相信了。
这一天,就是开始与广告公司老板商量合同的日子了。这件事本来是由别人负责的,可零以非要来负责,为了就是保证这个万无一失,在这方面,演辰可就真的不如她了。
她联系好了杜才涛,说好今天晚上就会见面。
下班之后,演辰要带着负责的职员去见广告公司的老板,零以主动站了出来,演辰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愿意,毕竟只是签个合约而已,也就带着她出发了。是杜才涛先去的酒店,演辰走进去的时候,满脸的茫然,但很快还是极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连忙翻开了自己的企划,没想到,被人改了广告公司的名字。他立马想到了零以,狠狠的看了零以一眼。零以却不以为然,笑脸相迎着对杜才涛说:“我们老板早就想跟您的公司合作,因为听说您公司以前就是老板自己创业成功的。”
“哦。是的。是我一个兄弟,他敢拼敢闯,留下这么大一个公司给我,还好我也没给他丢脸,现在发展的也不错。”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演辰眼里已经开始泛起泪光了。但还是克制自己不让它流下。
“怎么,原来的老板去哪儿了?”零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
“哦。去世了,是个意外。我们商量一下合同的事儿吧。”
起初商量的还算愉快,可中途演辰却忽然起身说抱歉这合同不能签了,然后就拉着零以走开了。
“你干什么,演辰!”
“你闭嘴,最好老老实实跟我走!”
他开车带她去了他家,一进家门,就狠狠的把她推在了地上。
“你疯了吗?零以!”
“我怎么就疯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改我的策划书?”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