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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雪夜

顾诚看见华木青这般样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后就走掉了,并未能够多想什么。

腊月三十,洛涔在家与众人团聚着,欢快的笑声,房屋外面的无尽喜庆声,此时洛涔家的门响了,洛涔起身前去查看,居然是宋珺过来了。

洛涔母亲也是很热烈的欢迎着宋珺,宋珺看见洛涔家如此欢乐,眼中也闪过一丝莫名的忧伤,因为宋珺知道,这样热闹欢快的家庭生活是不会再有的。

洛涔接宋珺进门的时候,两人寒暄了几句,便领着宋珺出去玩耍去了,雪城,漫天的大雪在大年三十的夜晚下的如此豪放。

走出家门后,便带着宋珺走过洛涔来时的路,一点一滴的给宋珺讲解着洛涔自己的生活。随即洛涔便问宋珺:“x小珺你怎么来了。”

带着疑问的语气,洛涔问到,虽然洛涔知道宋珺家境人情十分的冷清,却也是不至于来到洛涔自己的家。

宋珺看见洛涔十分的疑惑,便笑了笑对着洛涔说:“李小蓝走了,和白毅走了,去了白毅的家,我一个人真的在宿舍把孤独寂寞诠释的十分的合理。”

洛涔也是第一次看见宋珺如此无奈,也是如此落寞;的确是没有人的陪伴终究是那么的孤独,看着宋珺洛涔也是免不了的自己忧伤,想着自己的生活,自己在M国的寂寥,也是比宋珺好的差不多。

洛涔看着宋珺笑了笑,然后抱住了宋珺,此时也只有洛涔能够温暖着眼前这个女子,宋珺也是很配合的与洛涔相拥在一起了,短短的相拥还不至于让其他的人觉得这两人是xing取向有问题。

短暂的相拥之后,洛涔对着宋珺说:“小珺,你怎么不回去呢。”洛涔并未顾忌什么,而是直言相说,因为洛涔知道,有些事情是可以去面对的。

突然宋珺也是刚才整个脸上的笑容全部都丢弃而去,对着洛涔说:“洛涔,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可去的地方。”宋珺说完后也是整个美眸已是黯然失色。

洛涔笑了笑,也是显得十分的无奈,与宋珺一样的无奈,洛涔也是才发现,有些事情是可以去面对的,而有些事情是不可去面对的;比说洛涔的伤就是顾诚,而无法去面对。

随即洛涔拉着宋珺的手,说:“小珺,我知道,我也懂你,因为我的生活也是如此。”

此时洛涔与宋珺以及慢慢走进了一家茶餐厅,此时的茶餐厅与众不同的是,来自了四面八方的游子,因为不能回家,而全部聚集在一起,平常亦是十分安静闲雅的茶餐厅,现在也是热闹非凡,当洛涔与宋珺进去之后,这家老板便把门外的“限客六十人”,改成了“客已满”。

洛涔也是拉着宋珺快步的走进去了这个开着派对的茶餐厅,没有酒吧那么喧嚣,没有夜场那么刺激心魄,但是这样的一件事情,尽是温暖了多少游子的心。

带洛涔与宋珺进入此地之后,举办人也是此地的老板,热烈的欢迎着,众人打破平常的静谧,尽情的释放,尽情的洒脱,尽情的嘶吼,就在这一刻,真正牵动了宋珺的心。

洛涔拉着宋珺坐了下来,拿上了酒水,两人坐在一张四个棱角十分明显的小八仙桌,不过一眼看上去,现代的风味却是十分的有韵味。

两人也是坐下来了,伴随着音乐声的摆动着躯体,洛涔轻轻的对着宋珺,说:“小珺,你知道吗?我去了M国了。”洛涔说的 十分的平静,而且还伴随着身体的扭动。

宋珺此时已经是惊呆了,,睁着美丽的大眸子,说:“洛涔,不会吧,你怎么会去M国。”宋珺简直就是一副十分不相信的模样,看着洛涔,惊讶而疑惑的问着。

宋珺千想万想也是想不到眼前的洛涔,居然是去了M国了,不过宋珺接下来也就释然了。

洛涔伴着一个嘘的手势后,对着宋珺说:“小珺,我知道你,你肯定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的对吧。”说完后洛涔也是嘿嘿一笑,因为洛涔知道,自己已经是惊讶道了宋珺了。

宋珺此时也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肯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了M国,我也知道你会告诉我原因的,是不是?”宋珺大大咧咧的笑着看着洛涔。

洛涔知道宋珺也是会问,便是老实的交代了,对着疑惑的宋珺说:我去M国也是迫不得已的,因为那是顾诚父亲的安排。”随即短短的一停顿,看着此时已经完全惊呆的宋珺,洛涔也是笑了笑,接着说:“你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顾诚父亲安排的,包括我与欧阳长心起冲突,我与顾诚交往。”

宋珺带着满头的问题,看着洛涔,说:“如果是顾诚父亲如此安排的,那是为何呢?”

洛涔也是看着宋珺,慢慢的说:“为了与欧阳长心解除婚约。”

宋珺听到这里也是多多少少的明白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疑问的地方,随即问:“如果只是简单的与欧阳长心解除婚约,其实很简单的,但是为什么会把你送到M国去呢?”

洛涔笑了笑,摇着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依旧是短暂的停顿,不过此时也是片刻之间就继续:“b我知道绝对不是为了顾诚,因为顾诚的父亲曾经说过,顾诚是整个家族的牺牲品,而且是没有选择的牺牲。”

说到此处之时,洛涔也是拿着桌上的一瓶蓝色的酒,开始喝了起来,留下满头的疑问的宋珺,而宋珺也是十分的懂洛涔,并不会在问洛涔,而是依旧与洛涔一样拿着酒,开始与洛涔喝了起来。

洛涔其实并不会喝酒,可是当远离家乡的时候,洛涔也是与酒为伴,渐渐的喜欢上了,那涩的发慌的红酒,越是难受,洛涔越是承受,越是浓烈的味道,洛涔越是觉得能够平息内心的躁动。

宋珺也是看着洛涔这一点点的转变,洛涔并未看着宋珺,而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闭着眼睛一口两口,伴随着嘈杂的音乐声,嘶吼声,欢呼声,以及偶尔的哭泣声。

也许此时没有什么再能打动洛涔的心了,唯一的痛处也许是家人,也许是友情,也许是顾诚,可是永远都不会再是爱情,洛涔在十八岁的年纪,也是并没有经历多少的人事,但是却把世俗看得如此之透彻。

此时洛涔停下饮酒,火红的脸色想云朵一般的窜上了脸颊,看着与自己一般的宋珺,说:“宋珺,你一定会为我保守秘密的,是吧。”随即洛涔笑了笑,看着宋珺,随后说:“其实想了想,我和顾诚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但是有了牵连,为了顾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斩不断,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顾诚父亲,那样说,我却接受了,却是无能为力去反驳。”

宋珺看着此时已经是脸上满是红霞的洛涔,说:“洛涔,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并不是想爱一个人,就能爱到。”

听完宋珺的话后,洛涔也是没有回答,直接喝了一口酒,笑了笑,感觉有些自嘲的说:是啊,爱一个人没有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吗?”说完后看着宋珺,似乎是等着宋珺点头赞成。

不过宋珺似乎就在此事上十分的不配合,说:“那不是没爱到,那只是爱不起罢了。”正当洛涔想要说话的时候,宋珺并没有让洛涔说话的意思,随即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答应叶琛吗?”

本来洛涔想说点什么的,但是听到宋珺如此的问道,也是十分的疑惑,说:”“我觉得叶琛挺喜欢你的,你为什么不答应。”

宋珺也是拿上酒,深深的喝掉了一口,随即说:“洛涔,并不是喜欢就要爱,爱就要在一起,没有结果的爱情,我宋珺不会要,因为我爱不起,我承受不了这个结果。”

不过洛涔也是点了点头,说:“是啊,我们都爱不起。”

说完了后,两人纷纷举起酒瓶,一声碰撞声后,伴随着一声“干”两人,就已经喝掉了一瓶,味道淡淡的果子酒。

随即,洛涔与宋珺,换来了一旁浓烈的洋酒,根本不知道什么名字,两人各自倒下一杯后,也是很干脆,也是很果断的喝掉了。

洛涔没想到这个酒,如此浓烈,已经辣痛了喉咙,而且洛涔根本不知道这个酒是什么酒,洛涔依旧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即使是心中的酒已经是热烈的燃烧了,而依旧是纹丝不动。

此时的宋珺却是按耐不住了,随即又去拿了一瓶果汁饮料回来后,对着洛涔,说:“洛涔,这个是什么酒,为什么这么辣喉,我的胃都在翻滚了,心脏都快要点燃了。”

就在此时看见洛涔与宋珺饮酒的老板,缓慢的走了过来,对着洛涔与宋珺说:“两位同学真是好勇气,这个酒名字叫“一味千愁”。”说完后轻声的叹了口气,接着说:“味道千奇百怪,每一口下胃后,嘴里泛起的味道,有苦有甜,有酸有咸。”

洛涔笑了笑,对着这里的老板,笑着说:“难过这个酒是如此有味道。”

这个老板也是很豪放的笑了笑,说:“我看你们两个也是第一次来我这里,今天晚上没有人喝过这种酒,也没有人动过这酒,唯独就是你们两人。”

当这老板说完之后,洛涔便与宋珺又倒了一杯“一味千愁”在酒杯里,随即与宋珺一起一饮而尽,此时洛涔与宋珺都是保持着平静的面容,脸上带着微笑。

随即这个老板拍了拍手,说:“好,两位一起唱首歌吧。”随即拿来了话筒,对着众人说:“下面请我们之中唯一两位喝过“一味千愁”的同学。”来到这个地方的人,无非就是离家在外拼搏的年轻人,也有无法回家,家境贫寒的学子,也有家庭不幸的孩子,至少宋珺是其中一个。

随即把话筒递给了宋珺与洛涔,尽管洛涔与宋珺也是委婉拒绝,但是这老板的盛情也是难却,两人也是很落落大方的站起来,走向整个餐厅的微微凸起的一个舞台。

随即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洛涔说:“夜空,怎么样小珺。”此时宋珺也是看着洛涔,满意的点头后,说:“我最喜欢这首歌了。”

随你两人开口唱着:

夜晚、天空

美丽的梦想

我在这里

你会不会陪我着我远航

夜晚天空

美丽的繁星

请你给我一个美丽的美梦

我不想再忧伤

我不想再迷惘

…………

此时已经一改之前的嘈杂声,伴随着歌声在大厅里盘旋,一部分人都留下了,那许久没有留下的泪水,打动着人心。

梦想是否已经远去,今天是不是更应该珍惜。

当歌曲的音乐渐渐的变低之后,众人短暂的思绪停止,便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虽然没有人山人海的那样惊天动地,但是也发出了对着自己的认可的掌声。

随即这个老板,便接过了洛涔两人的话筒,走上台去,对着众人说:“是啊,梦想,我们都为了梦想而奋斗,但是我们也别忘了远方的人儿,面对生活,我们要勇敢,我们要不屈,多谢两位给我带来这一首勉励众人的歌曲,请大家再次给出热烈的掌声。”

随着众人的掌声过后,洛涔与宋珺也是回到了座位,就虽然是苦涩,是酸甜,但是确实也是上头,两人高兴之余,并没有感觉到这个事情的后果,便也是倒着这烈酒继续喝着。

随即洛涔对着宋珺,说:“小珺,我再过三天我就要去M国了。”

宋珺也是很惊异的看着满脸绯红的洛涔,说:“怎么这么快就去了,难道不能多留两日了。”

洛涔摇了摇头,并没有再与宋珺说话,而是继续拿起酒与宋珺喝了。

洛涔坚强,可是也是几杯烈酒下肚后也是起了反应,趴在桌子上,突然起身窜进了卫生间,宋珺此时头也是昏了,但是看着洛涔突然跑去卫生间也是知道,洛涔不能再喝酒了。

之前宋珺已经是被洛涔照顾了一次了,而此次,宋珺发现洛涔能够喝下如此浓烈的酒,而不露声色,面色不改;宋珺也是知道洛涔受了多大的委屈,

洛涔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也是消瘦了几分,这些也是难以逃过宋珺的眼睛。

宋珺也是紧跟着洛涔走进了卫生间,听着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让宋珺也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是片刻后,打开门,洛涔出来了。出来的洛涔,依旧是脸色绯红,而眼睛里面还有一些眼泪,估计是呕吐的时候,给憋出来的。

宋珺见洛涔出来随即,便关心的问:“洛涔没事吧,走吧,咱们不喝了吧。”

随即洛涔对着宋珺笑了笑,说:“没事,这样的事也是经历了许多了,都已经是习惯了。”说完后,洛涔莞尔一笑,看着宋珺。

宋珺有点无语,不过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洛涔身后便出去了。

洛涔与宋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又开始喝着这个“一味千愁”,不过此时宋珺也是没有再与洛涔喝酒了,看着洛涔,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几杯过后,宋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知道这样喝,洛涔迟早要出事。

随即宋珺一把抢过洛涔手里的杯子,看着洛涔,说:“洛涔,我知道你受过很大的委屈,但是你没有必要这样对待自己。”

洛涔没有理会宋珺,继续拿着瓶子喝酒,宋珺也是一把夺过,洛涔手里的酒瓶,看着洛涔,此时洛涔开口了,说:“宋珺,我没事,我喝点酒,就会好受一些。”

宋珺很无奈的看着洛涔,却是也没有办法,便是把酒放在了桌上,说:“洛涔,你喝吧,我不管你了。”

此时洛涔根本没有听宋珺的话,便是把酒拿着拼命的喝,似乎洛涔十分享受这个喝酒的乐趣,更是十分享受这个酒在胃中热烈燃烧的乐趣,不过这些并不会有人知道,也许就只有宋珺一人见到过,已经在M国的保姆阿姨见到过。

宋珺傻傻的看着洛涔,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痴心,难道真的是不甘心吗?但是确实是没有见到洛涔抱怨过,只是对于顾诚没有抱怨过。

这片刻发呆,便是让洛涔已经把酒喝完了,宋珺看着洛涔离开才醒了过来,只见洛涔往着放酒的地方摇摇晃晃的走去,宋珺突然好想看着不对,立马拉住了洛涔,说:“洛涔,我们走了。”

说完后,宋珺便把洛涔拉扯着,走出了这个茶餐厅,而此时,虽然已经是午夜了,但是街上的人依旧未散去,天上飘着鹅毛大雪,但是也抵挡不住这喜庆的节日。

宋珺扶着洛涔,洛涔也是很不配合的摇摇晃晃,而就在此时洛涔一下趴在地上呕吐起来,宋珺看着又气又无奈。

在地上坐了一会后,洛涔似乎已经清醒了片刻,宋珺也是立即扶起来了洛涔,洛涔已经是头重脚轻,嘴里一直在说:“顾诚,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一路念叨的洛涔,宋珺也是十分的火了,因为宋珺找不到回家的路,扶着洛涔一路走一路问,而洛涔嘴里依旧在念。

不过洛涔也是极好的一点,见宋珺走错路了,就会胡乱的说一通,随即咿咿呀呀的给宋珺指着路。

在一番折腾后,宋珺终于把洛涔带回家了,洛涔母亲看见洛涔醉酒也是十分紧张,立即把洛涔弄回床了,随即给宋珺安排了住宿。

夜晚,宋珺掏出手机给顾诚,发了一条短信:“请你以后忘记洛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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