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停停走走转眼已是三个月……
这天,是二月二十六。
冬季已然快要过去,而气温也在渐渐回升,抬头仰望,空中不再只有单调的白云浮动而过,而是清楚的可以看见一只又一只的鸟儿盘旋而过;
空气中也已经能闻到几许花草的芳香。
这三个月中官府也再没有过任何动静,显然,啻炎传回去的话是对太后起了作用。
“这里是边境,在往过走一步便是风渊的领地。”啻炎指着前方缓缓道着;
马儿停在这片荒芜的空地上,可以作为标志的不过是一块木牌;周围也是荒芜的很,只有几颗还未长出新芽的树呆呆的站在原地,周围无人居住。
苏涵涵倏地一声掀开帘子,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啻炎身上:“风渊?你疯了对不对?来这里干嘛啊?”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们所来的目的地竟然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检阅军队,巡视边防。我说的可对?”冷傲婵先开口道;
啻炎嘴角轻扬道:“不错。”
“无聊。”三个月来,这两个男人的谈话除了国家、军事、人文、地理之外再无其他。好像很投缘,又似乎完全不搭调,总之只要是军事上的问题,他们两个人就像是莫逆之交;
现在苏涵涵只要一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就开始头痛。
啻炎道:“据说这周围强盗很多。”
冷傲婵冷哼道:“全部是些无赖匪类,经常滋扰梁军队生事,掠夺民财,奸**女无恶不作。”
啻炎扬眉道:“那我们可好找个机会好好领教下不可了。”
冷傲婵道:“随便。”
正说着,便听见一声女人的呼救声,幽怨的,凄厉的,哭喊的声音从西边缓缓传来;
几个人顿住声音,
此时那个声音却似乎越来越近。
“放开我,你们敢碰本宫,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放开。”
“啊,这小娘们咬我。”
啪啪几声是清晰的巴掌音。
苏涵涵跳下马车向着西边走了几步,在一个小土丘后面……
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正在撕扯着女人衣服,他们狞笑着压在女人的身上。
那女子看上落魄的很,身上的衣服像是几天没换过一样沾满了污泥,一双鞋也似像是走了许久才磨破的一样;
这还了得?她怎么受得了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正当她想要出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拳头被一直大掌围住。
“炎?”
“英雄救美这种事,当然是要留给我们两个大男人,你就给我乖乖留在这里变好。”说着,啻炎与冷傲婵两人依然同时飞身而上。
很精彩的一战?
很抱歉让人失望了,他们两人只不过三拳两脚的功夫便将三个人打倒在地;
苏涵涵觉得没看头,至少如果换成她,估计还能对维持几秒,谁叫她功夫不如那两个男人呢!见他们完工了,她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那个女人身上,她已是满脸泥泞,但样子还清晰可见,抬头瞬间,却叫苏涵涵为之一震。
那面孔,还有那轮廓……
“你你你你……你是殄妃……”她差点没跳起来表示自己的震惊。
“是你。”
“殄儿?”此时啻炎听到苏涵涵的声音也看清了她的相貌。
“皇上。皇上。”顾不得其他,殄妃看见身后的男人,已然双目浮上泪光忙着扑入他怀中,“臣妾终于找到殿下了,臣妾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你怎么会来这?你不可能出宫才对。”
“臣妾不管,臣妾什么都不管。臣妾听说殿下被人虏出皇宫,担心的不得了,幸亏表哥来宫里看我,我就打扮成小太监偷偷溜出宫,臣妾要见殿下,臣妾就算死也要见到殿下。”
“你……”纵然现在想骂,也抵不过她几句话肺腑,这女人千里迢迢竟然从皇宫里私逃出来为了见他,他实在不忍骂出口:“好了好了,朕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三个月过去你看朕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好温馨哦。”
这边,见不得啻炎对别的女人好的苏涵涵站起身,转而挽着冷傲婵的手臂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还不闪人。”
“涵涵。”耐不住怀中女子死也不肯松手他根本拉不住她,只有眼见自己心爱的女人牵制另外一个男人的手准备离去。
殄妃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叫涵涵,心中暗骂道:好一个狐狸精的名字。
“站住。”就在快要离去之时,殄妃忽然张口;“你可知道虏获皇上是死罪?”
苏涵涵停下步伐,缓缓转身道:“如果我真的虏获了皇上,‘就凭你’也阻止不了我,你不如自己去问问他,是我虏他出宫的吗?”挑衅般的口吻仿佛故意加重了讽刺的意味,只气的殄妃咬牙跺脚道:
“大胆,你还敢对本宫如此说话?”话音落下,一直手掌已然高高举起。
但那只小巧细嫩的手掌很快就被啻炎拦了下来,他将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开:“殄儿。这里是宫外,无需注重礼节;真出宫一事说来话长,但跟她没关系,你最好收起你的脾气。”
“殿下。”她太擅长眼泪攻势了,刚说完一颗又一颗的小豆子紧接着又开始巴拉巴拉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不许再哭,朕带你去马车上换件衣服。”
苏涵涵闻言急忙阻止道:
“那些是我衣服。”拜托,要是换做其他人倒无所谓,可是她,她才不舍得,这女人机关算尽,如果今天落魄的是她,她肯定还会踹上几脚,太不划算了。
“是,没错。衣服是你的,可钱都是我出的。”他只好无奈的提醒着,然后拉着殄妃往马车方向;
“你什么意思啊。”苏涵涵刚想追,忽被冷傲婵拦了下来,他细目微合,忽然道:“别追了,这女人来者不善。”
“什么?”苏涵涵以为自己听错了;
冷傲婵道:“她眼神里透出一种敌意,如果她真的落魄了三个月现在一定又喝又饿,或者早就已经死了,怎么会有时间跟你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