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天府,一个神秘到诡异的地方,也是锦殃皇朝权利统治的权威机构,如果说皇帝是这个帝国的统治者,那么宗天府便是这个皇朝的权威支柱。
这里不但有全国上下最大的消息网,也有约束皇族之人的权力,一个权利最高的统治者,其所谓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是:除了要有最精锐的军队之外,还要有最灵通的耳目,最牢靠的群臣。
冷傲婵被擒住之后便被秘密囚禁于此地。
从外表看上,先不说这建筑的气势恢宏,千瞻百宇,光看这府前一对落了雪的纯黄金打造而成的威武狮子已然不用去解释这地方的富贵与气派。
此处的建筑地点也是清幽避世,选择在林阳城偏北的角落之地平日里是派重兵看守,普通人自然不会随便来这里,所以,能来这里的便不是普通人。
啻炎今天穿着一身色彩鲜艳、完整如新的华丽服饰,干净的米色服饰穿在他的身上不但衬出他面如冠玉,同样衬出着衣之人的贵气与品味,腰间镶有三颗巨型红蓝宝石的腰带也是异常的显眼。
他临风而立,俊秀丰神,正带着一脸雍雅笑容的站在大门之外,身边除了御前侍卫孙于之外,只带了几个副手出来并未声势嚣张引人注意。
大门本是紧闭,孙于叩响之后出来迎驾的正是当朝屡立战功,功名久传的大将军齐方。
随着众人整齐有序的单膝跪地低头齐声震天的高呼:“臣等参见殿下。”啻炎迈步行进了宗天府。
穿门而入,府内的园林也是甚大,雪地之上脚印纵横,却也显的整齐有序,可见,府中的规矩甚严。
“起来吧。”啻炎一边冷声道着,一边行进厅内。
齐方恭敬起身,道:“殿下亲自前来,想必一定是为了风渊国师冷傲婵行刺一事。属下已将他关进天牢,无奈那人嘴硬不肯说出是谁人主谋要刺杀殿下与太后,更加没有说出他为何而要行刺。”
啻炎道:“朕所来就是为了此事,将他带到大厅,朕要亲自审问。”
齐方道停足垂首躬身举拳道:“是。属下遵命。”说完与他路分两头径直朝着小院偏门后的天牢之地走去。
过了片刻之后,冷傲婵跟着侍卫走进了大厅。他虽已受伤,但顾全于两国颜面上,啻炎仍然叫了大夫将他诊治,如今看来,他不但完好无损,而且还越发的精神了。
啻炎谈笑道:“看来,朕的侍卫没有怠慢你,你比前几日刚来的时候要好的多。”
不得不承认,冷傲婵的胆色确实异于常人,如此情况之下,他仍旧没有半点在乎、畏惧之意,他同样淡笑道:“是你国的大夫医术好,不然我这条胳膊就算废了。”他微微侧头看见了一边的孙于道:“怎么?你竟没被我那一掌打死?”
没有啻炎的言明,孙于不敢说话,只得侧于一旁,低头木讷着。
啻炎开口道:“你也说了朕国内的大夫医术高超又有什么救不回来的呢。”
冷傲婵冷哼了一声,也不想再多废话,他叹了一口道:“废话少说,既然身份已经暴露,我想知道,接下来我会怎样。”
啻炎道:“你当然不会死,这点你已算到。”
冷傲婵道:“那又如何?我同样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啻炎道:“你可以,只要你说出行刺之事是不是风渊国主的意思,来的目的又是为何,朕会考虑让你全身而退。”
冷傲婵笑道:“你该知道这套对我没用,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活着出去,死、或者生不如死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
啻炎道:“朕当然看得出来你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本来有机会逃出去,若你不着急刺杀我,你现在已经出宫了。”
冷傲婵冷哼道:“本来我是想杀太后的,只可惜被那个女人出手给破坏了。我本来以为皇宫的日子如此舒服,她一定舍不得想多享受几天,没想到她这么轻易的就想要离开皇宫,害我只能改变计划,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激她,真是可惜。”
啻炎想了片刻,嘴角漾出一道弧线:“如此说来,你就是知道朕在意她,所以知道以她做借口一定能进来,你想在刺杀完太后之后在借着她神不知过不觉的逃出皇宫。”
冷傲婵长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败在那个姓苏的女人手里。如果她不着急走,我也不会急于刺杀你让身份暴露。”
啻炎笑道:“可惜,实在可惜。算来算去,你是败在她的手上。只是她本人对你好抱有希望,指望你带她回家。”
冷傲婵道:“我没有这么笨,从没有人会笨到把敌人的弱点挖走,不叫它存在。我相信如果我能逃出去,一定是败你这个‘弱点’所赐。”
啻炎道:“朕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冷傲婵道:“拭目以待。”
冷傲婵什么都不肯说,啻炎也就不在啰唆,他离去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垂临。
风雪之夜,街道上不知是谁点起了盏盏红色的灯笼。那红色的光束在风中摇晃,如同铃铛却发不出银铃之声。
寒风瑟瑟吹来,啻炎忍不住咳了几声。
孙于道:“殿下可是感染了风寒?”
啻炎回道:“不碍事。”他望了望雪中的林阳城,银白色的城池,银白色的帝都,远方是曲楼传来琵琶之音,一切在白雪之下显得安详宁静。作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看到天下盛世,太平歌舞的景象最感欣慰,如此美景,他怎能叫人轻易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