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啻炎清冷的三个字落下,似是生气,又似毫不在意,然后屋内又是一片萧然。
苏涵涵不训地挪了几步站在他面前与他视线平行道:“又有人跟你说我不懂规矩,该死了是不是?”
对于她的嗤之以鼻,啻炎向来是怒气之中带着头痛。
他微微一笑道:“你变聪明了。”他指了指地上昏迷不醒的紫莹又道“这丫头肯定是被吓晕的对吗。”
苏涵涵耸了耸肩道:“这丫头胆子太小了,可不能怪我。”
这种模式他也已然习惯,四处撇了一撇,看见那床上早已用床单包裹好的‘包袱’不禁皱眉道:“看来你已准备要走了。不过朕似乎记得你进宫之时没带什么东西。”
苏涵涵叫道:“屁啦,那些都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你欺负我这么久,我难道不应该拿点东西好好补偿我吗?”开玩笑这么大的皇宫,这么多的宝贝,她不随手拿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啻炎道:“朕若没记错,似乎未曾告知者,是为贼也。”
苏涵涵自然不在意道:“本姑娘本来就是贼好不好,我没把你的皇宫搬空已经很不错了。”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她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抬杠,总是想要将他给气死才肯满意。恐怕今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想不透的是,他居然会寂寞:“今天就走?”
她鄂塄了一下:“恩。”当然要走,只是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非走不可。
一瞬间,有种冲动哽在啻炎的喉咙间,发不出声,却渴望冲破。只要他下令,她哪里也去不了,他能做到,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强迫她,可都抵不过她一个冰冷的眼神,不可否认,他败了,他无法留住她。
此时,他笑了笑道:“好,今后再也没有人给朕找麻烦了。”
苏涵涵忽然很火大:“你是不是还要设个国宴酒席昭告全天下你摆脱我了?”
啻炎道:“也许,可惜那时候你已经看不到了。”
苏涵涵道:“你……”她总算知道他眼里,她就是一个大麻烦,一个彻彻底底该甩掉的包袱了。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对他愧疚。“好啊,那你自己保重,做皇帝不是那么好玩的,说不定那天就被刺杀了,别忘了多叫几个人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陪你吃饭睡觉上茅厕。”
啻炎清冷道:“多谢你的美意,朕的事,已不需你在担心。”
“冷国师,可否与朕谈谈。”
此时的冷傲婵才被人再次注意,他道:“当然。”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的移步走出莉香宫,苏涵涵本想跟上去,却被两名侍卫拦在屋中,只能望着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门外北风萧萧,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子一般,白雪覆盖的大地之上,一片苍茫,放眼望去,每个角落都刺眼的很,啻炎停步于回廊之中,任凭北风将两人衣袖吹的哗哗作响,他双手负于背后,昂首对向浩瀚苍穹,沉了一口道:“要送她回去还需要什么?朕马上命人准备。”
冷傲婵细眼一迷,似从那两只细眼之中射出两道冰柱,但因他站在啻炎身后,所以他并未看到:“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眨眼的时间我便可将她送回原来的时空。只是……我不明白。”
啻炎道:“你不明白什么?”
冷傲婵道:“那个丫头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这位皇上。”
啻炎道:“就连你也看得出来?”
冷傲婵道:“恐怕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看不出来。”
啻炎道:“哦?”
冷傲婵道:“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地方。”
啻炎道:“哦?你怎会知道?”
冷傲婵道:“因为……恐怕她吸引你的地方也同样吸引了我。”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顺带将匕首从鞘子中拔了出来,瞬时闪出一道白光:“锦殃皇朝的皇帝,受死吧。”
啻炎转身瞬间,眼前一道白光闪光,苍白一片什么都未曾看清,但敢一阵煞风急速刺来,脚下一个轻盈步伐跨步转身,躲过那笔直横刺。
他惊道:“莫非你就是昨夜行刺太后的刺客?”
“可惜你太沉不住气了,不然一定能逃出此地。”
没想到啻炎动作敏捷冷傲婵同样一惊,他道:“既然敢这么做,我自然已不在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