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般情况,孙于也是百般焦急,却又无可奈何,他这般身份太后根本不会放在眼中,只怕他越是阻拦,事情只会越发严重,于是干脆差遣身边一名不起眼的小侍卫将此事通传给皇帝。
院子里一群人仍旧是争锋相对,摩擦越是激烈;
“冠冕堂皇?”那老太监闻听苏涵涵之话冷篾一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让咱家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出太后的法眼,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来人啊,把这丫头关进宗天府。”
一声冷喝,两名侍卫架起苏涵涵的胳膊,苏涵涵确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被人给拽着走了。
这一拽不打紧,正好让闻讯奔来的啻炎给撞了个正着,“你们这是做什么?”他一声严厉喝令,震的满宫满院的侍卫女婢跪地齐呼:“圣上万岁。”
唯独苏涵涵站在原地,如今她正满肚子火气,就算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可能去跪他、拜他。
孙于眼见这般情景拉扯苏涵涵的衣角,示意她莫要再给人借口,可她如今正在火头上,根本不肯领他这份恩情。
见此状,啻炎一双碧蓝双眸寒光一闪,竟射出道道冰柱,不再理会,而是先行饶过她去向太后躬身作礼道:“儿臣参见母后,听说母后刚刚险些遇刺,儿臣已吩咐宫内侍卫严查刺客,誓要将刺客捉来一探究竟,不知母后可有伤到何处,有没有请御医前来探诊。”
直到儿子立于自己面前时,一直冷眼不语的太后才缓缓开了口说道:“哀家没事,那小小刺客又怎能伤到哀家凤体上一根头发,你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要问问你。把那丫头也给哀家带进来。”说着,太后由宫女扶着缓步走进了屋内。
这仪态万千之中竟全然没有半点温度。
见太后步入了屋内,啻炎也缓下一口气并且命人将苏涵涵松了绑,方才领着她一同进了恣情宫。
屋内大厅之中,太后负手而立,昂首看向窗外茫茫仓雪。
身后两人立足不前,而后道:“不知母后想要知道什么?”
太后婉约转身,将一双眸子又在盯上苏涵涵冷言道:“这个臭丫头到底是谁?”
苏涵涵双臂交于胸前,嗤之以鼻却不做回答,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还能继续说什么。
话已说道这个份上,聪明人自然不用再多说什么,身为一个皇帝的他,自然不能算笨到这个程度。
那冷傲婵自从踏进皇宫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了。
他淡笑道:“莫非母后已经全部知道了。”
聪明人与聪明人对话从来不用打哑谜。
太后道:“冷傲婵已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了?”
啻炎淡笑答道:“是。”“不过儿臣想要告诉母后的是,凌妃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儿臣并不想追究太多,毕竟,此等事情若传出去是皇家的耻辱。儿臣今天关心的是,不知苏涵涵做了什么事,非要母后命人把她关进‘宗天府’呢?”
太后道:“什么话,什么叫做已经过去了,凌妃那件事永远没有完,哀家迟早会命人把她给捉回来严加惩办。”
“再说这丫头的事,她今日与那冷傲婵在宫中私会,到了晚上,哀家这边遭遇刺客,莫非这其中没有关联吗?”
这些话苏涵涵总算是听懂了,她要是再不为自己说句话,她一定会憋死。
“请太后太后娘娘把话说的好听些,什么叫私会?如果我要杀太后您的话,干嘛要蹦出来帮您打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