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在外围的沐晨阳等人,乍然打听清楚炼药场中发生的事,即为好兄弟成功夺冠感到骄傲,又十分激动于他对情义的执着与守候,沐晨阳捏着拳头感慨道:“好兄弟,真是好样的,沐晨阳这辈子何德何能!”
萧槿然也是一脸喜色拍拍他肩道:“好了,晨阳,我解理你的心情,这下真的应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我觉得脆皮乳猪非常可口。”讲到庆祝,秦中天顿时满眼放光,东方昊天不客气的笑了一下,这两个平日里争分夺秒忙着提高进步的人,能够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守在这儿,不必说都是为了友情。
沐晨阳和萧槿然也不好直接再削去他们的面子,只不过额头还是挂了一圈黑线,只希望云风出来以后能够继续满足这两只的胃口吧!
最后千等万等的终于把云风等出来了,本来以为人都该走光了的云风一眼看到他们,都是感动、复杂、欣喜的滋味齐齐涌上心头,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激动难以言道:“你们怎么……怎么还等在这里呢啊!”
“兄弟,行啊你,居然真的挣了个药师大会的头名回来。”秦中天与有荣焉地勾上云风脖子使劲道,还咂咂嘴意犹未尽接着说:“听说有个五品炼丹师冒充混进去都没有拼的过你,想必你的厨艺经过这回也是更上一层楼,走,我们赶紧回去吃饭去。”
不得不说,秦中天真是个破坏气氛的高手,什么伤感难言的情绪大家都一点不剩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所有人的感情更加细水流深的又进了一步,毕竟最好的感情永远不是束缚占有,它更多的还是在于舒适、融洽和稳定。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着商量要怎么庆祝,云风一眼瞧见萧槿然微微蹙起的眉头,立马拉拉他的胳膊关心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萧槿然淡然地点了点头道:“我在猜想今天你遇到的黑袍人,恐怕就跟当初在沐光城交手的那些,属于同一组织上的人。”
“什么人?!!”秦中天一听也伸头过来凑热闹道:“怎么回事,难道你们之前就有得罪过这个人吗?!”他对萧槿然的实力早就十分敬服,现在萧槿然又把当初的事大概叙述一遍。
这个脑筋基本上不去拐弯的糙汉子立马出离愤怒了,他咬着牙根握拳愤愤不平道:“这帮该死的藏头露尾的王八,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残害异己,也是时候给他们找点颜色看了,我就不信八大世家那帮老头子会容人爬到他们头上。”
他这番咬牙切齿但是见解显著的话叫云风惊呆了,东方昊天倒是见怪不怪道:“只怕那些人事
不关己,都各管各的去了,哪里会理会你说的这套居安思危。”要摇了摇头晃晃腰间长刀,神色颓废地看着天边的云叹气。
在这里就属林小雨脑子最闲,她偏着脑袋想了想问道:“那既然他们都无所谓了,为什么从来没听过有这帮人呢?!”
“嗤!”东方昊天一不小心就笑岔了气,但很快就秉持着一度的消极和颓废道:“可能这就叫做蚕食鲸吞吧,知道的人往往讳莫如深,不知道的就更是无从找起。”
云风听完顿时有所明悟,不由赶紧求证道:“你是说这帮组织早就已经浮出水面了,只不过有些消息不甚灵通的还不知道而已?!!”云风他们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朝东方昊天看去。
“唉~!”东方昊天望着空气叹了口气,然后扭头朝他们直言坦白道:“这帮邪徒还有一个别名叫血衣浮屠,据说组织的名头也叫这个,专门研究一些比较邪门的东西,据说还信仰一个叫什么邪灵神的,最近在帝都大肆发展教徒和势力,只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惹上他们的?!”
云风悚然一惊又觉得十分无语,怎么哪里都有邪教组织发迹的地方,政府组织不团结打击力度还不强啊!看来之前看到的那个黑袍子的,应该就属于他们中的一员了,搞不好还是什么长老级别的人物呢!
沐晨阳和萧槿然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心想看来这次来到帝都学院真的是来对了,必须赶紧招人收拾好情报交代回去才好。
一行人各怀心事的往回走去,不过很快去路就被堵住了,东方昊天抬眼略微一望,嘴角立马勾起嘲意十足的讽刺,秦中天亦是神色轻蔑不已,外加去路被截的万分不满,基本上就是要等人说够了废话直接开打的节奏了。
来人正是风闻消息决定赶来看看的云凌志,俩张几乎有八分相似的脸再一次令关系不言而喻,四周立即投来许多关注的视线,
云风立马觉得心情降到了零点,他没好气的看着云凌志说道:“好狗不挡道,你们这是要做些什么。”他基本上已经猜测对方的身份和来意,但只觉得格外心烦意乱与憎恨。
“你如今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现在连亲生父亲也不愿意认了吗?!”云凌志威势沉沉的被一
帮人簇拥着,光这一点就让云风觉得非常鄙视他。
“哟~!这不是云凌志吗!”秦中天眉眼一瞪,抱胸呼喝道:“怎么,你们这是想找麻烦不成?!这么拖家带口的吓唬谁呢?!!”东方昊天很给面子的噗嗤笑了一声。
“我看想找麻烦的是你们才对吧!”云凌志老脸涨红看向云风,漆黑双瞳闪烁着锐利寒芒把人牢牢锁住,身上一股莫名的压力渐渐散出喝道:“我知你在外这些年想必十分辛苦,近来你鼓动那些人打打闹闹、惹事生非,为父也可以看着父子的情分上不做计较,但是不要考验我对你的耐心,没有那个老子可以容忍儿子一再忤逆不孝。”
“没想到我还没有来得及找上你们麻烦,你们到又主动招惹过来了,你现在的态度难道不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个废物,我是不是还要感激涕零,你还承认被驱逐出去的儿子。”云风感动非常匪夷所思的不解道,秦中天冷着脸“呸!”了一声骂道:“小风,你还跟他扯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他们这种老脸愣是比城墙还厚,你越扯他们越会顺杆子就爬上来。”
“秦中天”云凌志对晚他一辈的秦中天忍耐度终于达到极限,他怒瞪着这个不老实的东西喝道:“我看你不止要找云家麻烦,你还是想找死的吧!”说完已经握紧了身侧的拳头,忍了忍歪着头打量云风道:“你今天跟不跟我回去?”
“鬼才要跟你回去。”云风顿时觉得这家伙脑子里长了狗洞,十分不耐烦地神神在在道:“我现在要还是个废物只怕你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现在还来乱认什么狗屁亲戚,我云风跟你们云家只有仇人的关系,我倒要看看你云凌志怎么败在我云风手上。”
“哈哈哈!!!好志气!”云凌志却话音听半截般畅笑道,直把在场的目光引得好像在看神经病,他冷静的看着云风一瞬不瞬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你现在只是个废物窝囊废,我只会恨当初为什么没在襁褓里把你掐死,可是你长了一身本事回来了,我云凌志就不可能不认你这个儿子,无论你怎么不去承认,你的身体里流的都是我云家的骨血,只有云家驱逐出子弟的说法,却断没有子孙不孝自请出门的。”
沐晨阳用饱含同情性的目光扫向云风,周围的人也觉得他这些话还算合理,秦中天暴跳如雷道:“去你妈的狗屁,这天下还有没有个公道了,要打就打我秦中天最恨人家耍嘴皮子。”
“哼!”云风不屑的挑挑眼尾哼笑一声,霸气侧漏发表骄傲宣言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讲究公道的,都未免太过天真了些,我就是要摆脱云家你能奈我何?!这世上的公理只能拿来骗骗傻子,关键的时候谁去管他是非分明,从来都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的。总之,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这世道,世态炎凉、冷暖自知,说好听一点这根本不是什么对错的问题,说难听一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云凌志当年做得实在太不地道,连个理由都没有就把嫡系长子丢去那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当年这件事很是为人津津乐道了一番,又没有实行什么保密措施,云凌志做的有多绝根本瞒不了人。
“哼,我到要看看你究竟可以嘴硬到什么时候。”云凌志怒火高涨,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离开,云风突然发现,反派有些时候行为模式、思维思想都相似,要是继续再来叫板,他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云凌志听了他那番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话觉得十分火大,他一辈子都没有丢过这样的脸面吃过这样的亏,当他事后冷静下来一想,不由暗叹道果然就是他的种,永远休想让别人占上半点亏,就是是亲生儿子亲生老子都没得商量,着正是应了某某的一句古话,宁可负尽天下人休想天下人负我。
“怎么了,老爷?!!”慕容梦莲夫人挑了珠帘子进来,亲自执起碗盘中的参汤送到云凌志嘴边问候道:“外头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您可不能因为那些不着调的气坏了自个的身子,来,尝尝我亲自熬得参汤,洛儿那孩子不时惦记着您呢!!”她十分优雅娴熟的把汤匙往云凌志嘴中送去,做为慕容家旁支某个庶出的女儿,她当初愣是一眼挑中了云凌志,上赶着委屈了自己给他做了妾,可是现在谁见了不要恭敬的称呼一声夫人,当初二夫人的称号早已不叫多年,只可惜正室死了至今也没见云凌志想要把她扶正,可怜了洛儿至今也因此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而现在她只要一想起云风那个小杂种,她就不由心里一阵阵的火大,最新洛儿也因为听了他的消息狠狠发了一次疯,一屋子的东西愣是让他没多久砸个一干二净,现在要是让他听到了今个的消息,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上一回呢,她边喂补汤遍分出心思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