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实在想不通司烨为什么不愿收自己为徒,虽说自己不是他族同类,也没什么慧根,但勤能补拙,自己努力练习,也不至于特别差吧?
度辰一早就料到司烨会不愿意收雪沁为徒,毕竟司烨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主,可是这样单独针对雪沁的话语他听起来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司烨,你为何单单不愿收她?”
离朱也感到好奇。
“你说她会织云,她就是我族同类?你骗得过众仙,骗不了我。仙术只能教神仙。”
雪沁莫名感到心伤,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神族之人,也见过自己的原形,他大可拆穿自己,为何不拆穿?
她含着怨望着他,他瞥见了她那幽怨和不解的眼神,心中隐隐不忍,但是他并不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毕竟,他真不希望她以身涉险。
“你们回去吧!我明日还要值班,就不送了。”
他转过身,一道光影消匿遁去,只留下不解的三人。
度辰心里多少有些纳闷,看司烨以往的表现,对雪沁多少是有些不同的,但是今日一看,这冷若冰霜甚至有些绝情的态度,难道,一直是自己想多了?
度辰走回雪沁身边,劝慰道:
“司烨不愿教你,我可以教你的,你别丧气。”
离朱在一旁也附和道:
“是啊!度辰可以教你的。”
说完,她又拍着胸膛继续说:
“而且,我也可以教你。”
离朱露出一副治愈系的笑容,雪沁心里涌上一阵感动。
回天宫的路上,离朱又开启她的无敌模式。
“我原以为,司烨看你长得漂亮也就收你为徒了,但没想到,他如此正直,既然不垂涎于美色,啧啧啧......”
雪沁听了,朝她翻了个白眼,可是她未有收住的意思。
“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拜他为师了,你就可以天天见到他了,那样,我跟着你,也可以天天见到他,他教你仙术,我就给你们做饭,你练习的时候,我就跑过去跟他聊天,时间久了,说不定,哪天你都叫我师娘了。哈哈!可是,没想到,你这么不争气,唉!”
雪沁彻底无语,什么自己不争气,明明是某人压根就不想收自己为徒好吗?
度辰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替离朱感到尴尬。
“你一个女子,就不知道内敛些?天天向旁人兜售你的心事,这么有作为,为何不跑过去和日神说明了?”
“我!我!”
哼,她确实很想和司烨吐露心迹,不,确切地说,整个天宫未婚的女神仙,过半都想跟他吐露心声,问题是,他听吗?要不是今晚和雪沁二人同来,她估计自己连西丘的门都入不了。
雪沁被一左一右吵得有点心烦意乱,无奈地说:
“你们为什么碰到一起就要吵啊,我头都大了。”
两人最终沉默,飞回天宫时,远远地看见南天门外,天帝正在他们的前面走着,离朱看见了,吓得赶紧往后躲,天帝感觉背后有物,回头看见却是雪沁和度辰,以及扶在雪沁肩上的几只手指。
“出来吧!别躲了。”
离朱正才从后面慢慢地走出来,那极不自然的脸上硬是憋出了一副笑容,很是僵硬。
“姨父!”
“离朱,你这个时辰不在广寒宫司夜,跟着他俩跑什么?信不信我治你一个失职之罪?”
“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一道烟溜走了。天帝缓缓地向二人走来,看雪沁一脸愁容,问向度辰:
“你们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启禀父帝,我们刚刚去了一趟西丘?”
“哦?”
现在年轻的神仙都喜欢聚在一起过夜生活了?
“因为雪沁三个月后,要参加仙术比试,所以度辰想带她去西丘拜师。”
“去西丘拜师?日神?”
度辰点了点头,又说:
“但是日神不愿收徒,所以,度辰心想,干脆自己传授雪沁仙术,不知可否?”
司烨向来不管天庭之事,对于收徒这种事,他未肯接收也属正常。天帝微微捻须,来回踱了几步后,回道:
“可以,到时候让炎帝替你的位置做主考官吧!”
都是自家人嘛,还是可以放水的。度辰心里豁然开朗,拱手道:
“度辰谢过父帝,若无其余事,度辰和雪沁就先告辞了,还请父帝早些休息。”
天帝挥了挥袖子,二人便一同离去。天帝已有几日不见度辰和雪沁,虽仙务繁忙,但今日看见二人感情甚笃,也就释然了。
度辰送雪沁回遣云宫,他看起来心情像是不错,步履轻快,不过还是会走几步便停一下等雪沁,雪沁绕到他的跟前,抬头望着他,低声问道:
“度辰,我可以不参加比试吗?因为,我真的不想参加比试。”
度辰停了下来,弯下了头,脸对着她的脸,她的脸一下子就绯红了,她迅速移开,度辰好像很喜欢把脸凑过来看她,兴许是喜欢她一下就绯红的脸,兴许是喜欢她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为什么不想参加比试?有我教你,你就放心吧!”
九重天上,除了五帝和两个天后外,修行最高的要数上神了,甚至,随度辰年纪尚轻,只有十几万岁,但是法力并不低,这样的上神带着,她到底还担心些什么?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法力有多高?
雪沁倒不在意输赢,她只是怕受伤,怕藏不住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又没办法和度辰明说,她无奈地摇头,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了,度辰看她的样子,有点心疼,赶紧抱过,拥入怀中,轻柔地哄着,说 :
“你作为新晋的仙子,肯定是要比试仙术的,只有你仙术提到一定等级,打赢了对手,你才能一步步晋级,先是仙,继而是上仙,再提为神,最后在神的基础上,努力突破,成为和我一样的上神。”
她猛地推开他,声音里全是不满:
“我不要成为什么上仙,上神的,我怕受伤。”
度辰只是轻“呵”一笑,然后抱拳在胸,对她说道:
“有我在,你怎么会受伤?你放心,没有谁能伤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