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起身去房间换了衣服,递给妲多一杯水。说“恩。。如果你不介意,换上我的衣服怎么样,外面太热了,不能穿雨衣出去。”
男孩指了指房间,妲多跟在后面。男孩把衣柜打开重新走到门口,转过身去。妲多走到衣柜前,里面有点乱,她拿了手边的一件连帽衫和短裤。妲多盯着门口的男孩,生怕他转过来。当她把雨衣放在床上时,看见男孩的耳根都红了。
连帽衫的袖子盖住妲多的手,宽大的裤管里她的腿像是牙签。妲多穿戴好经过男孩身边,男孩高出她一个头。“和维斯差不多。”妲多想。妲多的头发风干了蓬蓬的,显得白皙的小脸上的眼睛更大了。妲多没有看男孩,却能感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妲多低下头走在前面。这是一座海滨城市,坐落在山脚下。五颜六色的木屋别墅在城市里非常醒目。它们由长长的四通八达的木桥相连,木桥一直伸向海里。
路上妲多看见的什么都感到新奇,忘记手里拿着冰淇淋,看见围观的人为演讲者欢呼挥舞小旗子,她也挥舞手中的冰淇淋。冰淇淋球甩出去,掉在从她面前经过的送餐车的车箱上。托比微笑的看着妲多。
街上咖啡馆、酒吧,各色门店林立,托比经过一个粉色连衣裙的橱窗,他看了一眼,想把裙子送给妲多。带妲多走进商店,托比向店员询问看哪个码数适合妲多,忽然听见“扑通”一声,妲多头也不回地跳进临街木桥下的海里。
吓到路人惊叫。托比追出去趴在木桥上朝海里看,海面已经很平静,根本没有半个人影。路人看呆了,连连说,太快了、太快了、消失了!天哪!...托比跪在木桥上,痴痴的望着海。
妲多进了商店已经感到身体僵硬,如果她再不回到海里,她将失去最后一点力气走动。妲多潜的很深,她像一片枯萎的树叶,失去了养分和活力。上岸还不到3个小时,她已经吃不消。
妲多眼疾手快的捉住一只在她上方游过去的乌贼,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妲多潜到水面,在托比的木屋下停住,她银色鳞片的身躯在夜色的海水里泛着光,
她不知道现在托比在做什么,又不敢上去,怕自己的皮肤坚持不了多久,她在木屋下呆到了快天亮。这时她听到木屋的长廊有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往木屋的阴影里挪了挪,
走出来的是托比,他没有穿上衣,睡眼惺忪地坐在门口的木桥上。又觉得冷,回屋拿了一条毯子披在身上,坐在木桥上望着远方发呆。托比在木桥上睡着了。
妲多见四周无人,爬上木桥,走近了托比。她蹲下身。托比睡得像个婴儿,睫毛浓密而上翘,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项链,方形的链坠上刻着一个模糊的字母A。
妲多进了门,发现昨天挂雨衣的地方挂着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就是昨天没有还得及试穿的那件。妲多取下连衣裙回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托比,走进了长廊。
太阳升起来,托比拿着毯子走进木屋,看见妲多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坐在桌边,由惊异转为微笑,又欣喜的不知说什么好。他想飞奔过去抱住她,又怕她像昨天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
眼前的托比像有很多话要说,清晨的光透过窗散在他的脸上,健硕的身体上,和桌边粉嫩修长的妲多,真是一幅色彩美妙的水彩画。妲多和托比笑着互相给对方喂早餐。托比拿出一双自己的球鞋给妲多穿上,说:“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