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孩子,苦了你了。”太后成天烧香拜佛,虽说她当年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才取得皇后职位,然后坐上太后的位置,但现在她是真疼晚辈,喜欢子孙环绕的感觉的。
云烟依次给所有人敬茶,因为太后和皇后喜欢,倒没什么人去为难她。开玩笑,为难她不就是为难太后和皇后吗?干嘛要找这个不自在。
“过几天就是宫宴了,当时候老十七,你带你媳妇一起来吧。”太后道。看见他连连答应,皇上面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很快回复了。
老太后年老,看云烟这种相貌美丽,举止大方的女孩很是喜欢,一直拉着云烟嘘寒问暖,大有看亲孙媳妇的态度。云烟也一直矜持又得体的回答,看的皇后也越看越喜欢,到最后,皇上走了她们才想起来要休息。
原本这次是要借敬茶的由头给云烟一点下马威,故意折磨一下她,可谁知太后和皇后这么喜欢她,这让严昭容有些不爽,但她不傻,还是知道要讨好太后的。
在出宫回府的路上,南宫翰似笑非笑道:“恭喜昊王妃,太后和皇后很喜欢你呢。”云烟则心累道:“你别嘲笑我了……当乖乖女可是很难的……”太后和皇后拉着她说个不停,云烟表面上俏脸微红,乖巧矜持,但心里早就刷起了“囧”的弹幕。
“对了,南宫翰。”云烟很少叫十七的全名,现在这样叫,显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了。
南宫翰立刻正襟危坐,“怎么了?”
云烟很认真的看着南宫翰的眼睛,严肃道:“我们已经成婚了是吗?”
“是啊,怎么了?”南宫翰疑惑,想知道云烟想问什么。
“你叫我什么?”云烟严肃的问。
“云烟啊,怎么了?”南宫翰还是疑惑不解。
“笨蛋,现在要叫昵称啦!”
“昵称……烟儿?”南宫翰认真思考起来这个问题。“这是我爹叫的!”云烟没好气道,“换一个!”
“那……烟烟?”“好难听啊!再换一个!”
“阿烟?”“呃……还不错,就这个了,可以私下叫,人前要叫真真,懂了没?”
“……懂了。”南宫翰一头黑线。
云萝被大皇子狠狠推到在地,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大皇子眼神冰冷,不屑道:“滚!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云萝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挣扎着爬起来,有些狼狈却坚定地走出了书房。
“夫人……有人来了。”她带来侍女低声叫她,伸出手扶着她回房。
“去看看。”云萝稍作整理后,走了出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对她恭敬而傲慢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大皇子妃。我家主人说了,请您要忍耐,不得轻举妄动,那边已经在行动了,若是这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玩完了。”
云萝也不理会,淡淡道:“轮西边境战况如何?”
“一切都按着预料之中的方向发展。”黑衣女子冷冷道。
点了点头,云萝向侍女示意了一下,侍女就拿上一根金色的手镯:“这是给姑娘的。”然后又接过侍女手上的一大锭金子,说:“这是给你家主人的。替我谢过他。他还要什么?”
黑衣女子又道:“谢过大皇子妃。我家主人说了,大皇子妃应该能弄到整个西省的战略地图吧?”
“西省的战略地图?”云萝皱起了秀眉,但很快又道:“知道了,本妃会尽力。只要你家主人不要忘记他的承诺。”
“我家主人自然不会忘记,也请王妃不要忘记。”黑衣女子说完后,拿着东西直接飞上了树。
“王妃……”女子刚刚离开,就有一个侍女前来传话,“大皇子让您准备一下明晚的宫宴。”
云萝点点头:“行了,本妃知道了。”
秋季都给人一种忙碌的感觉,宫宴还没有开始,皇宫里已经是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尤其是皇后和贤纯贵妃。
好不容易能闲下来,皇后和贤纯贵妃便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品着茶。
“皇后姐姐最近是怎么了?往年入秋后宫里事情都多,也没见您这样劳累,可是永宁让您操心了?”贤纯贵妃这么说道。
皇后和贤纯贵妃在闺中便是好友,进了宫便经常动不动就待在一块儿。据说当时两人被选做皇上的妃子和皇后后,在人前显示互相恭喜了一会儿,在人后就一起抱着痛哭。可见两人友谊。接着贤纯贵妃又给皇上生下永嘉公主,顺利升入妃位两人更是好好地哭了一把。但是,嫁入皇家是她们的宿命,是她们回报生养她们的父母的唯一方式。
“没什么……只是进来没睡好,总是做噩梦。”皇后衣着艳丽,但脸上的憔悴用了一些脂粉也没有掩盖住。贤纯贵妃担心道:“宫宴的准备已经可以结束了,您可以不必这般劳累。妹妹我那有一些安神用的香,是前不久东岭国上贡的迷蝴蝶,一年只产了十二盒,我大燕国只得了三盒,两盒给了太后,还有一盒,皇上怜惜永嘉,便把它给了我,我还没舍得用呢,您就先拿去用吧,身体要紧,您是一国之母,宫宴上出了丑就不好了。”
皇后点点头,这迷蝴蝶的珍贵她还是知道的:“妹妹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但这迷蝴蝶实在贵重,又不是小孩子了,用这东西干嘛?”
“拿去吧,我也用不到这东西,晚上点上,可以睡个好觉。”贤纯贵妃坚持到。
皇后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好吧。”
宫宴这天正好和云烟回门的日子撞上了,所以一大早,两人就出发去了欧阳大学士的府邸。
没错,就是去欧阳大学士的府邸。
云烟扮演的尹清真是落寞的商人之女,父母早已双亡,而其他亲戚并不在京城,是个孤苦伶仃的少女。所以当时欧阳大学士夫妇才认她为义女,做她的高堂。因此,按照规矩,云烟回门是要去欧阳大学士夫妇那里。
欧阳大学士夫妇也起了个大早,让自己的两个孩子也回来了,在客厅里等着两人。
“父亲,母亲,我们这个义妹,究竟是怎么样的人?”欧阳大学士的长子欧阳澈问道。他实在没有搞明白,父亲母亲为什么给自己和弟弟找了一个身份地位的商人之女做义女,只是父亲乃是当世大儒,自己也很尊敬他,否则一定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