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我至此,所以本王要让她生不如死,这种被人玩过的女人,死真是太便宜了,哼。如果以后让她知道,每天晚上跟她缠绵的人不是本王,而是不知道多少个她厌恶的侍卫,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会气死吧?哈哈。”
闲王脸上的阴霾尽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笑容,空气中充斥着他疯狂的大笑。
而云萝此刻已经在开始期待晚上的温存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了精心挑选的纱衣,亲自修饰自己的妆容……看着微微臃肿的脸颊还有一丝丝刺痛,银牙紧咬,又将云烟一而再再而三的诅咒了一次又一次,等心情平复了下来,又带上了笑容等待着她心心念念的人,她不会想到,这只是她步入深渊的第一步。
在王城边缘的一处地方,云烟披星戴月手脚并用,终于爬上了屋顶,气喘吁吁的坐在屋顶上欣赏着月色下的风景,其实也没什么好欣赏的,除了一些建筑物民房,就是一些枯枝烂叶了,这里虽然也属于王城,但却是在最边缘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贫民区。
稍微有点资产的人也不愿意来这里,这里不仅地处偏僻:不远处还有一光污水池,这池子也真是奇怪,别的地方尽管下雨存储了一些水,但是都不会留存长久,在这种环境下,有水的地方也很快会变得干裂。
而这个池子虽然臭了点,但是长年累月的也不见干涸,云烟刚来的这几天也注意到了,还拐弯抹角的问过当地人,只是人流量太大,几乎没有几年就要换一批人,死的死,走的走,就这么更新换代下来也就没人知道池子是怎么回事了。
突然,云烟耳朵动了动,她好像听见了屋子旁边有人说话?虽然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但听着声音,感觉很是熟悉。她皱了皱眉头,连忙摆好姿势一步一步爬到了屋顶的另一边,脸贴着屋顶上的瓦片,静静的聆听也能听到一些内容了。
说话的正是一连几天都没见到的罗宇,还有一道声音是她不曾听过的。
自从罗宇把她带到这里来之后,给她准备了好几天的食粮和一些常用药和衣服,让她自给自足,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想不到再一次见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虽然不想偷听,可又很好奇,再者,这不算偷听吧……
“……如果让主子发现,他不会放过你的。”这个是陌生的声音,磁性而性感。
“只要你不说,王爷又怎么会发现?”这是罗宇的声音,透露着些许不耐烦。
云烟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在她的印象中,罗宇是一个冷面无情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脸上都不会有任何表情的,更不会有任何情绪表露在外,可现在他竟然会有不耐烦的情绪,这让云烟更加好奇了,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事情会让他有这样的改变。
“你要知道,那个女人有喜欢的人,如果不是我们将她绑架来这,也许她现在已经和那个男人成亲封后了,你这么做不值得,你若是想为了她的安全,你也应该放她回云城去。”
云城?封后?他们是不是在讨论她的事情?可是这个陌生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说?
云烟不动声色的掏了掏耳朵,想要听得更清楚,只是她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罗宇的声音。
周围都很安静,似乎那两个声音不曾存在一般,可云烟知道那两个人没走,或许那个陌生的声音跟她一样,也在等着罗宇的回答。
过了许久,才听到罗宇幽幽的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可你这样做会牵连到我,你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你涉险!王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在他将我们两个救下的时候,他就是我们的主子,难道你想违背反抗?”
“不……”
“可是你已经违背了主子的命令了,如今主子想要那个女人,你却把她藏在这里!难道你真的想用我们两个人的命换她一条命?不要忘了,我们与她只是陌路人,如今你替她脱险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适可而止。既然你已经将她放在这里,以后就不用管了,让她自生自灭罢。”
然后,云烟就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想来那个陌生的声音已经走了。可她心里终究不是个滋味,闲王要抓他,可是他的属下却要保下她。
她明白罗宇现在的处境,但是不明白罗宇为何要拼着生命的危险要帮她?
眉头越皱越紧,越想越是不明白,急得捶胸顿足,一片瓦片就这么在她不小心的时候摔了下去,“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在这儿空寂得夜里,就像是敲了一记警钟。
“谁?”
罗宇的声音刚刚想起人就已经跳上了屋顶,与云烟来了个面对面。
云烟愣了几秒钟,而后尴尬的朝他摆了摆手,笑得有些苍白:“呵呵……罗公子,别来无恙啊,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罗宇目光闪了闪,抿着唇看着她,不言不语。
他那清冽的目光把云烟看得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了,她摸了摸脑袋:“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罗宇飞身到她的跟前,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搂在了怀里,轻身一跃就跳下了房顶。
云烟轻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到了地上,连忙挣开了罗宇的怀抱,对着他嘿嘿笑了几声:“……那个……你今天怎么来了?这两天都没见你,是不是很忙?”
罗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刚刚你都听到了多少?”
“啊?什么?我……”
云烟犹犹豫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还没有想到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可是看到身边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她身子就不由得抖了抖:“我现在还不能回去云城,我与云萝是死敌,我们两个之间必须死一个,不然,就算我回去了也不能安心,那个女人就是有那种魔力,只要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就会如无骨之蛆一样,把我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所以她必须得死,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