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与以冬找寻不到小姐,立刻赶回将军府禀报。
云德常年不在家,将军府名下的产业都是何姨娘在打理。早就怀疑她图谋不轨,奈何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得作罢。
此次回来就是想让云烟慢慢接管过来打理,没曾想,第一步都还没开始。那些人安耐不住了。
不能打草惊蛇,只得派人暗地里去搜寻云烟的下落。
话分两头,云烟被套了麻袋,扔进马车里。
小三子把长鞭挥得“嗖嗖”直响,不一会马车到达郊外,在一处悬崖前停下。
将云烟拖出来,毫不犹豫地就朝那万丈深渊扔下去。
“别怨我,谁让你挡了道。怪就怪你娘让你投了个好胎,却没能生张沉鱼落雁的脸。”
翻身上马,小三子驾车扬长而去。
云烟身上的药效还没散去。毫无知觉的她往悬崖下坠去。
一路向下,悬崖边上的树枝被蹭蹭蹭压断。得以缓冲的云烟正巧掉落在一块凸出来的平台上。
“砰”一声,吓到了刚刚从暗门出来的十七。
十七是大燕国最不得宠的皇子。母妃没多大势力,自己排行最小。自己也无意皇位,一心向往游山玩水的他经常通过这个密道偷偷出宫。
只见一个麻袋躺在那。好奇心驱使的十七走过去解开绳索,打开麻袋。
映入眼帘的并是云烟脸上那块显目的疤痕。
试探鼻息,没死。
掐其人中,云烟似乎有所反应。
眼皮跳动,手指微微曲起,云烟慢慢睁开眼。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十七知道云烟的。只是他希望云烟能亲口告诉他,她叫什么名字。
他觉得她很奇特。一点都不像传言中所说的蠢笨无知,不过还太弱了,这才会着了别人的道出现在这里。
“是你。”云烟此刻还是感觉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头晕目眩。
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周边是什么环境。
他想过何姨娘一定不甘心自己将她女儿云萝害得名声臭烂。更不甘心掌管将军府的权利被剥夺。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过,就是没想到何姨娘胆子那么大。
他爹都还在家呢就敢对她下杀手。
果真是心狠手辣,干脆利落。
看着云烟久久不说话,十七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十七说着,伸手查探云烟额头,手背还没接触到就被云烟一巴掌甩开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忘恩负义?”十七心里郁闷,这女人的性子也太强势了,一点也不像长得的那副模样。
“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云烟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是一看见十七就没来由的情绪不受控制。
莫名其妙总觉得自己是被十七跟踪了。尤其上次在君来客门前。
“你叫什么?”
“能不能别老是跟踪我!”
两人突然同时出声。
看着因为激动,说句话就大喘气的云烟,十七也没了兴致逗弄她。
“我没有跟踪你。绝对是偶遇。也许这是我们的缘分。”十七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倒了两粒红豆大小的豆子出来,摊开手掌凑到云烟眼前。“你不想说,我不问。这是解毒的灵药。”
看着十七突然正色,一改之前的嬉皮样,云烟觉得,如果他要对她图谋不轨,现在也不必如此。
拿起十七手里的两粒药丸塞进嘴里,一咕噜就吞了下去。
十七搀扶云烟起身,云烟在他接触的那一刹那肢体僵硬,瞬间就放松。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十七本是约了人去游玩,顺便办点事的。如今,也只能放鸽子了。
云烟沉默不语,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回将军府是不可能的了。那何姨娘既然敢这种紧要关头对自己动手,那她暗地里的势力不容小觑。
原本以为那便宜老爹回来,她可以趁此良机拽些实权在手里。
呵,一切都只能怨自己小看了那何姨娘。
同时,自己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别人穿越都是无所不能。唯独她,只会催眠术而已。和好友学的一点近身格斗技巧也只是为了预防不幸遇到色狼时的自我保护手段。
在这个尊卑有别观念极强的大燕国,那些后宅的女人为了钱财和权利,都不是省油的灯。
相比较之下,她这些就是些三脚猫功夫。
作为催眠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她也没那个能力把催眠术当饭吃似的使用。
上一次使用过后,昏昏沉沉了几天才整个人好转过来。
一副像是吸毒似的萎靡不振。后遗症太大了,至此,她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在胡乱使用催眠术。
不然,她此刻很想对十七使用催眠术的。况且这里环境安静,没有外人,对方挺放松,没有什么防备心理。
一切都那么的天时地利,奈何缺了自己这个“人和”。
不论后遗症,再者她现在连自己走动的力气都使不上。根本就没能力实施催眠术当中最简单的。
看着云烟静默不语,十七提议道:“要不我先带你去寻个地方修养几天?”
“嗯。”云烟抬头,视线与十七的视线对上,她觉得很奇怪,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担忧,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愤怒。
走了两步,云烟还是使不上力气,落空的她往前摔去。
十七眼疾手快一伸手,一把抓住云烟的手腕,情急之下一扯,云烟顺着力道理所应当地被十七抱在怀里。
“看来那药的药性有些恶毒,你知道是什么药吗?”十七很是专注地在思考问题。
“嗯。”云烟的重点却没放在这上面。她现在这个姿势有点尴尬。个子娇小的她整个人被十七圈在怀里。
一心想着药的问题,十七一弯腰,顺势将云烟打横抱起。心不在焉的他脱口而出,“你好轻啊。”
云烟有点紧张,沉默不语,双手不知所措,感觉放哪里都不合适。只得抓着自己的衣服。
十七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女子,不知何时,女子的脸上爬上了一片绯红。“你不说谢谢也就算了,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叫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