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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怎么说?”玉菀也来了兴致。

“他一句他姐姐的坏话也没有说,反而替月奴开脱。也没有说府中任何人不好,只是开玩笑说自己改天去针线上看看,还嬉皮笑脸的转移话题。奴婢觉得啊,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何况月南和月奴只是亲戚,不是一个爹娘生的,二人的品行也不一样。奴婢觉得这月南倒是一个可用之人。”

玉菀有些犹豫:“听你说倒是有这么一点意思,但能不能用,还得再观察一番。不过,日久见人心,这样,我找个机会把月南调到年华院来,你平日可以多多留意着他。”

夏叶兴奋:“这件事就交给奴婢了,奴婢一定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玉菀见她那么开心,心中郁闷之气好受一点,笑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再去眯一会吧,说不定明日还有事情要办。”

夏叶开心答应着,给玉菀盖上了被子,自己则给暖炉添好炭火,去不远处的矮榻上窝着了。

折腾了大半宿,玉菀沾上枕头没有多久就睡着了。但是,王府中的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以来要处理案发现场和尸体,二是担心王爷和王妃降罪。当然,王爷降罪是因为他们没有瞒好王妃,王妃降罪是因为全府的人瞒着不告诉王妃。

通达觉得自己遇到了当差以来最大难题,周管家见多识广,先是眉眼好笑的问通达是不是没有想好的姑娘,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安慰了通达一番,还拿出以前老王爷出征打仗经常瞒着老王妃的事情:“当时老王爷平安无事回来以后,老王妃还不是选择原谅他吗?夫妻之间,哪有隔夜的愁。到时候,王爷把事情给王妃一说,王妃爷定会原谅王爷,两个人和和睦睦过日子的。而你这次也算是立下大功,王爷顶多说你几句,不会真的责罚你的。”

通达深深闷了一口酒:“还是您老见多识广有经验,学习了学习了,哈哈哈。”

……

同样没有睡好的还有皇宫中的穆宣,在穆宣收到玉菀安好的消息以后,就命令自己的人行动起来,将月奴当做玉菀,让安插到唐甸博身边的人以假乱真。

为了不露出马脚,还特意给月奴施了迷魂香,将计就计。对唐甸博就说,他们几人进入王府,被早就安插好的探子引到了穆王妃的屋子里,事先准备好迷魂香迷晕了穆王妃。如此,没有惊动穆王府的任何人将穆王府掳了过来。

唐甸博见那女子穿着一品王妃才用的上的蜀锦,头上还钗着名贵的珍珠玉器,便信了七七八八。

穆宣早就将御林军和周围的地方守备军悄悄的调到了京城,他们化成了百姓和太监,藏在皇宫内内外外。既然,唐甸博已经将假玉菀带走,那么明日,就是决定胜利的时候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以为冬日太冷,绝大多数人包括玉菀还在睡梦中。金銮殿上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卯时,早朝时间已到!满朝文武大臣手持玉牌,站在自己的位置,相互谈论着这几日发生的奇怪事情,讨论来讨论去却没有一个结果。

随着尖尖细细的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都禁了声音,但见一个身材高挑而又健壮的身穿龙袍人从自己身边走过,那就是当今圣上!

皇上今年不过二十岁,但少年老成,自登基以来实施了众多修生养息的安民政策。先皇在世时候,边境总是不稳,先皇后期,边境才慢慢安定下来。如今,边境安稳,万国来朝,新皇帝又与民生息,大炎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但在这欣欣向荣之境况中,山西的事情显得那么突兀。竟然有人妄图颠覆新皇,而用人体做实验,使得蛊虫和瘟疫蔓延了山西大半个地区。皇帝对此十分重视,除了派穆王爷亲自去山西调查,还派了大批人力物力去支援山西重建。

前几日,山西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掌事太监依照惯例唱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启奏——!”

众人从余光望去,原来是太原府唐甸博。

“准奏!”皇帝早有心里准备。

“臣启奏,前鹰队队员刘四,记恨先皇,用后人做实验,直接和间接害死山西百姓共计一万余人。犯人还散播谣言,污蔑先皇和当今圣上,罪行之多罄竹难书,微臣共整理了刘四的罪状和证据,呈报皇上,还请皇上定夺。”

将袖子中的奏折交给太监,太监呈给皇上。皇帝越看越生气,最后将奏折扔到地上:“简直一派胡言!这刘四说老穆王对自己有天大的恩情,几年前老穆王为了救先皇而去世,这刘四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老穆王的死和先皇有关。对先皇怀恨在心,自己的力量由小所有才会苦苦寻找机会。朕登基后,真让他找到机会,就想了这么个办法,说是朕不是真命天子,才会招来怪物!”

下面的大臣们立刻开始议论,皇帝一声愤怒大喊都闭了嘴。

“来啊,将穆王穆宣请上殿来!”

没多久,穆宣便上的殿来,右手的袖子中仍是空空的。

皇帝询问穆宣:“穆王爷查到什么?说说吧。”

穆宣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先说说关于我父亲去世的事情吧,刘四伏法之后,向臣透露出当年臣父亲的去世时因为先皇担心臣的父亲功高盖主,嫁接外面刺客复仇为名,将我父亲杀死。于是臣就找了以前的旧人,问了些当年的事情。”

皇帝问:“哦?结果呢?”

穆宣接着报告:“从当年臣父亲的旧人到当时经历过的人,一开始表现的十分不愿意告诉臣,当臣说出名字时候,那些人都一致说臣父亲当年的死是先皇刻意制造的。”

说着将一本笔录交给皇上,皇帝打开,冷笑:“还真是证据确凿啊,来啊,给众爱卿传阅看看。”

大臣们见那笔录上,都是诋毁先皇的话,俱跪下。其中******是十分正直的人,当年的事情也在旁边,见上面有一行字上写着:御林军侍卫郭凡阐述自己曾经听到先皇和侍卫统领谈话,说要除掉穆王。

笑笑对皇上道:“皇上,御林军中,老臣认识的人不少,这郭凡臣倒是不认识,但臣认识一个叫做郭几的人,巧了,跟着口供上的人一样,也是河北人士,也是在大炎三年进的宫,在大炎二十年出的宫。许是写错了?将郭几写成了郭凡?”

皇上也笑了:“这份口供中,那个叫做郭凡的人不止一次出现,一次两次写错了还可以解释,竟然次次都写错!”

兵部尚书也道:“臣也认识这个叫做郭几的人,因为刚进宫的时候名字总是被人喊错,这郭几后来干脆不解释。接着大家都叫他郭凡而很少人叫郭几了。穆王当年年岁尚轻,记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郭几本人又怎么能记错自己的名字呢?所以,臣认为这份口供是伪造的。”

唐甸博暗骂手下人没有办好事情,连个名字都弄错了。这样,矛头都指向了穆王。唐甸博倒是要看看,这穆王怎么分辨。

谁知道,穆宣根本就没有说话,只是向皇上拱手。

穆王的表现让大臣们以为是穆王心虚了,堂上还有玉菀的父亲江恒,江恒暗道不妙,但自己的身份也不能为穆宣说话。

皇上对穆王道:“还查到了什么?”

穆宣神色十分淡然道:“启禀陛下,臣查到当时是唐甸博指使刘四污蔑皇上,草菅人命。臣当时和无名山道士卿尘亲眼所见,皇上可以召开卿尘质问,这里还有一份卿尘道长的口供,事情的原委都写在上面了。”

皇上看完之后,对唐甸博说:“你解释一下。”

这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啊?唐甸博不明白怎么话锋一转,到自己身上了,而且那天……是自己疏忽了,竟然没有发现穆宣藏在密室中。

“臣冤枉啊,穆王上份证据就是伪造的,穆王不能自证清白。这份口供想必也是伪造的!”唐甸博立刻大喊。

穆宣走近了看着唐甸博:“唐大人可曾记得一件事情,那日你讲刘四如何炼药的证据交给本王的时候,张凌张侍卫不小心将那本书调到了地上,当时刚下完雨,书从侧面如泥水,张大人立刻将书捡起来,却无可避免的将每一页都沾上了泥水,想必现在还有痕迹吧?”

“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唐甸博有种不祥的预感。

穆宣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皇上,这便是证据,这张纸是唐大人将那本炼药的书交给臣之前,臣和卿尘道长在唐大人的密室撕下来的,皇上可以取出山西案件的证据,对比一下,方可证明这张纸就是那本书上的一页。而张大人和当时所有在场的人也可以证明,是唐大人交给臣那本书没多久,张大人就不小心将书掉在地上,期间臣没有撕下这么书的时间。”

皇上掉头:“唐大人,你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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