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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皇帝

穆宣的母亲她。。。不想见穆宣了吗?

穆宣谢过小师傅,一人低头不语半晌,才道:“咱们走吧。 穆宣低头下山,玉菀在后面想: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呢?说不要伤心了,母亲都出家了,你就不应该打扰吗?还是握着他的手说不要伤心,你还有我。好像自己没有这样的立场吧。

下了山,走到了停马车的地方,穆宣往右手边拴马的树边走过去,玉菀快走两步,对穆宣道:“走了这么久,王爷是不是有些饿了,马车里有些点心,不如王爷一同乘坐马车垫垫吧。”

穆宣脸色奇怪地看着她,仿佛在问玉菀想做什么。

玉菀讪讪地笑:“那还是我自己坐好了。”

穆宣道:“一起吧。”

上了马车,阿路赶马车,春华一边拿出点心和茶:穆宣在正中间坐着,玉菀则在他的右手边。

“王爷,王妃,请用。”春华放下茶点就出去了。

玉菀瞧见有桂花酥和栗子酥,还有自己爱的奶茶和雨前龙井,拿起一碟桂花酥,对穆宣说:“王爷,你要不要用一点?”

穆宣沉默不语,玉菀便拿起桂花酥咬了一口,入口绵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春华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栗子酥,吃完两块糕点,觉得有点口干,就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嗯~好喝!

感觉到自己一个人大吃不喝好像有些不好,毕竟心情不好的是穆宣。

“王爷,很好吃的。”玉菀再次把桂花酥拿起来。

穆宣握住她的手腕,把桂花酥整个放在自己口中,软热的嘴唇覆在指尖,玉柔又不争气地低下了头。

“嗯~的确好吃。”穆宣仿佛没有察觉到。

“好吃就再吃一块吧,妾身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出去走走,或者吃点好吃的。眼下咱们已经在外面了,就多吃好吃的,心情就没那么坏了。”玉菀道。

穆宣拉着玉菀的手腕,让她紧挨着自己:“父亲还在的时候,母亲也喜欢做很多精巧的点心,母亲的手艺极好,就连皇宫中的御厨也赶不上。不管是每次我温书的时候,练功的时候还是出去玩的时候,母亲总是做许多点心等着我。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母亲她,应该很爱父王和王爷吧。”玉菀感觉到穆宣的伤感。

“母亲她。。。爱这个家,更爱父王,自从父王不在了,母亲消沉了很长的一段日子。有一日,母亲做了很多点心,各式各样的,我高兴极了。”

穆宣把头靠向玉菀:“没想到,母亲第二日就出门了,去了白云观,再也没回来。”

父亲早逝,母亲又撇下穆宣一个人,穆宣那时候。。。。。应该很难过吧。

玉菀轻抚着穆宣的袖口,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胸口传来穆宣闷闷的声音:“抱一下我,可以吗?”

玉菀两臂分开,轻轻地抱住他。

须臾之后,穆宣坐直了身子:“不是说有茶吗?给爷端过来,这么热的天,爷又带着你这个弱女子走了这么半日,也不给爷一杯茶喝,早知道就不等你了。”

这………变得也太快了吧,明明问了他很多次啊。

玉菀把装着茶水的青竹桶拿给他:“是妾身疏忽了,王爷请喝茶。”

穆宣接过茶水,静静看着玉菀。玉菀想: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穆宣仰头喝过一口水,道:“以后只有爷和你两个人的时候不要自称妾身,爷听着不爽。”这——又是发哪门子神经啊,玉菀答应了就开始沉默。

见玉菀沉默,穆宣又道:“爷记得你以前挺能说会道的,如今怎么成了个闷葫芦,是故意给爷脸子看吗?”

玉菀心里苦啊,刚经历了退婚又立刻嫁到穆王府,玉菀本来就有些心虚,生怕他提起旧事,又身为新妇,所以才处处低眉顺眼,夹着尾巴做人,哪还敢想以前那样猖狂啊?再说了,您刚在您母亲那里吃了个闭门羹,玉菀总不能开心地又唱又跳吧。

玉菀抬头微笑:“王爷,玉菀是在想,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穆宣愣了一下,似笑非笑:“那菀菀说晚上吃什么?”

“……”

最终,玉菀也没跟穆宣吃上晚饭,刚到府门口,管家就来通报,皇帝昭了穆宣进宫。

皇宫大殿。

昔日的四皇子坐在养心殿的龙椅上,穆宣在下跪拜。

良久,皇上才开口道:“穆宣,新婚生活还好吗?”

穆宣道:“穆宣谢皇上赐婚,臣一切安好。”

皇帝道:“朕那时候想问你要什么封赏,本欲想把明面上的禁足解了,把收缴的穆王府的封地完璧归赵。你却什么也不要只要朕跟你和江玉菀赐婚。”

穆宣道:“臣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皇帝叹了一口气:“也罢,你这次的禁足明面上也有半年多了,虽说有些事做起来方便,但朕这次想交给你的事,还是有穆王这个名号便于调查。”

穆宣道:“但请皇上安排。”

“何时起身?”

“三日后。”

“好!”皇帝起身,“那么朕就静听佳音了。话说回来,成了亲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今日竟然这么正经。”

穆宣道:“臣本来就是一个正经的人。”

皇帝戏谑:“哟,正经的人,谁四岁的时候在御花园掏鸟蛋摔断了腿?谁从小捉弄嬷嬷太监们到处转圈圈?又是谁明知道人家姑娘心有所属的情况下,放着天大的荣耀不要,硬是要求朕给他赐婚?”

穆宣面不改色:“臣要跟陛下解释一下,菀菀那时候只是被人蒙蔽,经臣的告诫已经幡然悔悟,现在的菀菀只喜欢臣一人。至于陛下说的前两个人,臣不清楚,也不认识。”

皇帝道:“穆宣,朕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什么样子朕会不知道?你要不是使了点小聪明,加上让朕赐婚威逼利诱人家,人家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心甘情愿的嫁给你?来,左右今日无事,跟朕说说。”

穆宣道:“不过是给那人放出了一点风声,那人也算是对自己的青梅竹马深情,听到那么一点风声就犹豫了。不过,臣也是为了他们的幸福着想,心里有着另一个人,即使在一起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你不怕她一直忘不了那人吗?”皇帝问。

“不管她愿不愿意,菀菀已经是臣的妻子,臣会用一生让她忘了那人。”

“如此麻烦,为何不忘了她再找一个人呢?”

“因为臣自信,臣看上的人一定不会错的。”

“想不到我们戳猫逗狗的穆宣竟然如此深情,有时间了,把她带到宫里,让朕瞧瞧这是个怎样的奇女子。”皇帝大笑:“好了,言归正传,山西境内发生奇异的瘟疫,还出了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你去帮朕瞧瞧去,看看是哪些人搞得鬼。”

穆宣道:“山西的事情,臣也有所耳闻,据说,中了瘟疫的人不但不死,而且行动能力比常人还快了许多,但五识不清,六亲不认。这样的情况臣也只有在一些江湖杂志中才看到过,江湖中早年就有唐门善于用毒,其中有一种毒,人中了之后会嗜血如命,宛如死尸。但这也只是传说,唐门早在百年已经灭门。这次的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借唐门的传说,故弄玄虚。”

皇帝道:“自我大炎开国以来,从未出现这样的状况,朕刚登基半年,怕是有人坐不住了。”

皇宫与穆王府相隔不算很近,穆宣跟皇帝商量完政务,又去拜见了太后,跟太后说了一会子话,堪堪赶在了宫门下钥之前出了宫门。

皇帝和太后肯定故意的,今日可是我新婚第二日就留我到这么久才放人。穆宣这么想着,快马往府中赶去。

穆宣回到府中的时候,玉菀正跟春华她们嬉笑。

夏叶道:“王妃,奴婢今日在王府里转了一圈,这王府可真大啊,可下人却有些太少了,听说啊前院有个花园和池塘,咱们后院也有个更大的花园,亭台楼阁无一不精,无一不巧。在后院的花园的后面还有一座名叫‘杏山’的后山,杏山上满都是杏树,不仅有观赏的亭子,还有一眼温泉呢。只不过,王府现在的下人不过数十人,后山已经荒废了,就连温泉也许久没有人去了。”

“竟然有温泉?”玉菀惊诧,“京城中的山不多,温泉更是屈指可数,除了玉泉行宫中几个温泉外,我竟不知道王府中也有温泉,如今温泉荒废了,倒是可惜了。”

秋实给玉菀添了一杯奶茶,道:“可不是吗?奴婢还听说啊,咱们王府的温泉虽然不及玉泉行宫的温泉有皇家威仪,但是是先帝赐给老穆王的,老穆王得到这眼温泉高兴不已,在温泉的边上建造了这所穆王府。杏山之所以叫做杏山,是因为夫人在怀咱们王爷的时候嗜爱吃杏,便种了许多的杏树在山上。”

玉菀感慨:“先王爷跟王妃蒹葭情深,对对方也深信不疑,真让你我羡慕啊。”

春华放下了手上给玉菀做的寝衣道:“王妃,咱们王爷对您也是极好的,不说婚前的风光,自您昨日不舒服之后,就一直吩咐咱们照顾好您,做了好多养胃的汤药,上午上山的时候看您走不动也牵着您。春华不是说您,您也该体贴下王爷。不说别的,咱们大炎的小姐们都会给丈夫做一些随身的贴身的物件,虽说婚事紧了些,您也不能一个香囊绣到现在吧。”

“我的好春华,是我的错了。”玉菀知她为自己好,也知她说起来就没完:“春华大人有大量,你家王妃从明日开始就艰苦奋斗,必在二日内解决好那个香囊好了吗?”

众人正在嬉闹,外面管家来报:王爷回来了。

玉菀立即收敛了嬉笑的模样,穆宣被屋子里的欢声笑语感染了,边进门边问:“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玉菀帮他解下朝服,换上了家常的衣服:“在说后山的温泉呢,这么荒着倒是可惜了。等过一段时间,王爷的禁足解了,玉菀便找个时间让人把温泉收拾收拾。”

夏叶上了一杯茶,退了下去,穆宣呷了一口茶,道:“自母亲去白云观后,爷也不怎么在家,后山就没人打理日渐荒废了。王府久没有女主人,荒废的地方不少,你既喜欢,便买一些下人,把王府重新修整起来吧。”

玉菀学着他的样子,也呷了一口茶:“今日陛下召见,王爷的心情又不错,可是有了好消息?”

穆宣喝茶的动作一滞,似是奇怪她怎会知道:“是有个好消息,皇上今日解了爷的禁足,但还有个坏消息,你想不想听?”

坏消息?

“真的?那明日的三朝回门,玉菀能回去了?”玉菀惊喜。

穆宣点点头。

“那坏消息是什么?”玉菀问道。

穆宣靠近玉菀,认真的观察她的反应:“坏消息是,皇上给爷派了件差事,爷要在三日后出门一趟。”玉菀大喜过望,你要出门了?你整个王府岂不是我说了算了,不用早起,不用时时注意你?偏穆宣靠自己很近,玉菀不好表现太过喜悦:“王爷,您三日后就要走了吗?”

“菀菀舍不得爷?”穆宣靠的更近了,似是玉菀说一句不,就有她好看。

“玉菀与王爷新婚就要分离,自是舍不得的,但天命难违,王爷能为皇上分忧解难,玉菀与有幸焉。”玉菀赶紧说道。

“哦?是吗?没想到菀菀对爷如此情深。不若爷去回了皇帝,他给差事老子不去了。”穆王道。

玉菀赶紧说:“王爷切不可意气用事,怎能为了玉菀不关心百姓呢?”

穆王靠的更近了,眼睛里有些许的星光:

“菀菀今晚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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