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招式?”阿拉德询问道。
柏洛斯慢慢挪动步子,朝阿拉德逼近,声音低沉道:“拔刀斩,也许是一种刀法,但当剑技使用也颇为不错。”
“很好。”阿拉德还是摆出先前的站姿,长剑下垂,只是他这下把上半身向后倾倒,意图稍微拉开距离。
柏洛斯停止挪动,并判断着与阿拉德的距离。这个位置出剑,原本应该可以砍中他的额头,但由于他后倾的缘故,这个距离的斩击只会落空。
但如果继续贴近,就会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他的站姿使得下身受到剑刃的保护,而上半身又因为后倾变得难以砍中。
这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柏洛斯盯着阿拉德,额前渗出汗珠。
如果使用护臂的力量,应该可以一鼓作气将他打倒,但这样以来,就要消耗本就不算太多的力量。像这种一次性的消耗,柏洛斯不准备随意使用。
“小鬼,放马过来啊!”
“你有本事就出剑,我会让你尝尝自大的滋味,来啊,胆小鬼。”
阿拉德一动不动,但嘴巴却动个不停,不断嘲讽柏洛斯。这可惹恼了柏洛斯,但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都是阿拉德的计谋。
对于阿拉德的站姿,柏洛斯已经看透了他的动作。他的站姿是以防御为主,攻击方面却并不犀利。主要得攻击手段就是在对手进攻后,做出迅猛的反击。
这是一种很初级却很实用的技巧。特别是搭配上阿拉德换伤的打法,对付一般的对手几乎都可以无往不利。
但这次他遇上了柏洛斯。
柏洛斯知道阿拉德的剑技特点,便不会投其所好,按他所期待地盲目攻击。
但如果才能打败他呢?
柏洛斯观察着阿拉德的动作。
他的上半身后倾,仅凭借剑刃的距离,很难够到他的身体与头部。至于下半身,阿拉德的长剑垂直摆放,虽然长剑不算宽厚,却有种铁栅栏的感觉,根本无法打透。
就在柏洛斯束手无策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技巧。这个技巧来自卡普恩大师的弟子,那个叫做安迪的少年。
“接招吧!”
柏洛斯轻喝一声,长剑出鞘斩向阿拉德的额头。这个距离非常微妙,阿拉德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这一剑还差了点距离。
阿拉德没有提剑格挡,也没有向后闪避,出于对距离感的自信,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脸上还挂着充满自己的笑意。
小鬼就是小鬼,因为慌乱而胡乱出剑,真不懂他是如何在决斗场活到现在的。如此作想,阿拉德几乎要笑出声来。
下一刻,柏洛斯的长剑掠过。
呲地一声,剑尖与阿拉德交错而过,拉出一条粘稠的血线。阿拉德的笑容也在脸上逐渐凝固。他慌乱地松开手,任凭自己的长剑掉落地上。
手指顺着血迹摩挲,在自己的额头处,阿拉德摸到了一道剑痕。对方的剑刃就是从这里划过。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带着这个疑惑,阿拉德倒了下去。
噗地一声,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拉德,柏洛斯冷笑着望向其他士兵。
刚才的那一剑,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他们只看见柏洛斯凭空一剑,阿拉德的额头便出现了剑痕,随即倒地身亡。
对自己的杰作,柏洛斯很满意。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如何砍中阿拉德的。虽然挥剑攻击的距离与阿拉德确实差了一点点,但只需要略微松手,让持握剑柄的位置落到尾部,就可以增加攻击的范围。
虽然只是增加不足一指的长度,但正是这一点点距离,决定了一场决定的胜负。
剑刃划过阿拉德的额头,仅没入不足半指,便透出划开。但这个位置却无比致命。剑刃破开阿拉德的颅骨,砍中他的大脑。虽然没有砍得太深,但剑刃蕴含的力量已经渗入其中,将阿拉德的脑子搅成了浆糊。
这个百人长完全死透了。
见阿拉德倒下,银狼军团第二分队的士兵们纷纷暴起。他们提起各自的武器,发了疯似的就要奔向柏洛斯,但就在这时,那个叫做蒂姆?阿克曼的***了出来。
“你们要让阿拉德大人蒙羞吗?难道你们想要违背阿拉德大人的约定吗?都放下武器,是我们输了,放他们过去!”
也许是蒂姆的话还有些道理,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在副官的带头下,把武器纷纷丢到了地上。
“角斗士大人,您请过。”蒂姆走到柏洛斯几米外,讨好似地鞠了个躬,脸上挂着惊恐过后的笑脸,然后示意士兵们让开,给柏洛斯一行人留出前进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