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韶华得不到沐羽任何的否认，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撕去了沐羽的所有的衣裳，白净诱人的胴体上，满是红色的斑点，慕容韶华吃惊的愣在那里，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沐羽乘机赶忙推开他，环手挡在向前，委屈的泪水成串滑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羽儿，告诉我，”慕容韶华看到沐羽受伤的神情，内疚、疼惜、爱护顷刻向他潮涌而来，他小心翼翼的环住沐羽的双肩，“告诉我，你怎么了？”
沐羽啜泣着，裹紧被褥，缩到慕容韶华触及不到的一边，“你又想做什么？！”
“羽儿，对不起，我……”慕容韶华被沐羽怨恨的眼神刺痛，“是我错了，羽儿，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请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沐羽冷眼相对，“请你出去！！”
“好，好，我走，”慕容韶华深知沐羽已经生气了，他自是知道若是再紧逼不放，他一定会失去她，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顺从，“但是至少，告诉我，你的身体……”
“花粉过敏，”沐羽烦躁不已，厉声回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吗？！我要休息！！”
“好好……”慕容韶华已经承受不住沐羽凛冽的目光，那眼神冷漠的让他喘不过气，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无限歉意的看向沐羽，“好，我这就走，羽儿……好生休息……”
等到沐羽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响动，她才敢松下所有绷紧的心弦，突然之间，她觉得好累，她真的好累……
靠在冰冷的床面，她任由着伤口处流出黑色的血液，疼吗？
沐羽攥紧被角的纤纤玉指折断了秀美的甲，泪水的痕迹残留在脸颊的印迹竟会让她浑身冰冷，不，是心冷了……
冷了好久了……
新皇封后，普天同庆。
仪式繁冗，显尽皇家的气派。
从头到尾，顺利的让慕容韶华心惊胆颤。
因为，从始至终，他没有看到沐羽一丝一毫的变化，没有皱眉，没有烦躁，亦没有喜色。
他握着那只微凉的小手，耳边却一直回荡着一早回报的消息，“此时的宫中唯有韶萱宫有璟萱花开，开的繁盛……”
韶萱宫……
慕容韶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是无法忽视这几个字，韶萱宫的璟萱花，那是皇姐还在的时候，皇姐亲手种下的……自己曾是去过的，映像中满园的花开，像海洋一样……
突地手中一空，慕容韶华徒劳一握，却见沐羽已经被扶了进去，而他还来不及适应心中空荡荡的失落，就被领向了另外一边。
慕容韶华回眸看向那抹纤细的身影，眼前仿若又跳出昨晚她那受伤又委屈的神情，她，是不是还没有原谅自己……
最后的一瞥，让慕容韶华心中盛满了歉疚，此时的他只想快些将仪式结束，他有着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可是他忽略了，如她沐羽，以牙还牙。
不过一夜之间，慕容韶华倘若知道，这平静的一段，她陪他走完之后，是杳杳的相见无期的话，当时匆匆的回眸一瞥深望，他绝不会就那样放过心中的短暂不舍，而迎来，一生的追悔莫及。
红烛上的金龙化了眼睛，金线绣的帷幔被小心的系紧。层层的宫闱，将所有的喧闹阻隔在了这件宽敞华贵的屋子之外。
弥漫着的森冷和肃静，是多少红烛都不可能改变的传统。
沐羽取下最后一件金饰，浓艳的妆下配上空灵的素衫，她在落地的铜镜前好好地嘲笑了一番自己。
“你……”
沐羽皱眉，她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静寂，不满的回头看向龙床上的女人，真真的凤冠霞帔。
“你真的打算要我……”东方萱像极了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精致的妆容上，是忐忑不安的恐惧。
沐羽重又看向镜子，浓妆的自己，果然连自己都会心动……
轻笑，系紧腰间的无锋。
“沐羽，你真的不要这后位……”东方萱的双手紧紧地扯着艳红的盖头，其上的龙凤呈祥，好看到让人爱不释手。
“后位啊……”沐羽似乎陷入甚是为难的思考之中，她近乎冷漠的横了一眼地上的凤袍，笑道，“曾今在意过的……”
东方萱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困惑道，“你是在意过的？”
“很意外吗？”沐羽看向那张精致的脸，心中只是腹诽着再也不要上浓妆了，着实是让人迷惑的东西。
东方萱赶忙摇摇头，似乎很没有底气，“那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在意，也是应该。”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沐羽轻柔的声音让东方萱一惊，不知何时她已经来到东方萱的近前，白皙的小手勾起她瘦削的脸，笑道，“为什么不说你的心里话呢？说你觉得，我根本没有资格觊觎他？说你觉得，我根本就是个妖女？说你觉得，其实，你很恨我呢？”
东方萱已经讶异的说不出话来，她的双眸像是被牢牢吸住了一般无法移开，她看着沐羽淡然的笑容美到了极致，但那笑意却延伸不进那双清澈的眼眸。
“你在害怕什么？”沐羽依旧是她冷漠的微笑，戏谑地神情让东方萱更加不舒服，“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为什么要害怕呢？”
“为什么……你可以知道我心里所想？”东方萱迟疑着，但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你想知道吗？”沐羽松开手，踩过凤袍又回到了铜镜前。
“你想告诉我吗？”东方萱这是才觉出方才自己似乎忘了呼吸一般，才让此时的她呼吸加速。
“用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沐羽从精巧的梳妆台前取出一枚长长地金簪，尖头锋利，她试着刺入自己的手指，鲜血滚边而出，弄皱了她的秀眉。
“皇上？”东方萱下意识的回答，立刻摇了摇头，“不，我不会用他换任何东西！”
“呵呵，”沐羽嘲讽地笑容刺痛了东方萱的眼睛，但是她没有反驳，垂下眸紧紧盯着手上艳红的喜帕。
沐羽回身瞥见她专注的模样，平静的面容上似乎闪过一丝动容，但转瞬即逝的换上温和的笑意，走近她，小声道，“你的心里，在摇摆不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东方萱闪烁着眸色，死死地攥紧喜帕。
沐羽像是料到了什么，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你是爱他的？”
东方萱一怔，她没有料到沐羽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似乎从她一开始见到沐羽，她就已经将她认作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无论她对自己多好，无论她是有多么的让人喜欢，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她嫉妒，让她恨！
